“你是玉儿?”赵启浩问了一句之后,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否决了,用力抱着自己的脑袋,满脸痛苦扭曲的样子,“不,这一定是我的幻觉,幻觉不可以相信。”
“王爷,这不是幻觉 ,是真的,就算丽沙家族的密药再厉害,也不可能让你把我们所有人都想象出来吧。”周子兴满脸凝重,一只手拈着胡须,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的走过来。
“周先生?”赵启浩先是不信,继尔满是喜悦的朝着他跪了下去,周子兴哪里能让他跪,一把将他扶了起来。
沈袭玉哪里不晓得实情,想想也只得退开,和娘亲一起去厨娘做了一道菊花粥,还有芙蓉香糕,还有许许多多他们一起在回忆里吃过的东西。
工具齐全,材料现成,做起来自然就快,沈袭玉将菜一样一样端到桌子上面,一道一道的说给赵启浩听,菊花粥是初认识时她跟阿牛拉着牛车,沿街叫卖的,还有用青草绳和荷叶篮子里面装着掺了荷花汁做成的芙蓉香糕,还有老鸭芋乃汤就是现在天启朝最富盛名的美味之一,财源滚滚。
在青菊镇锦绣成衣坊前面,赵启浩故意为难她,让她往血色身上爬,结果因为她第一次骑,马又太高,不小心就摔了下来,她非但没哭还厚着脸皮拉他下水,说他也是耍把戏的。他们一起骑着血色去王家庄,她唱策马奔腾给他听。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这首曲子赵启浩最初听是在原来那个王长青家里,后来请她到他自己的宅子里,他为她专程布置的莲塘,她又单独为他唱了一遍。
往事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赵启浩的眼圈红了,沈自秋等人的眼睛也是湿湿的,这两个孩子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能开花结果,偏 又遇上这样的事。
大家看沈袭玉和赵启浩双目相对,含情脉脉的样子,都心照不宣的退了出去,给二人独处的空间。
赵启浩几乎是屏住呼吸,轻轻执起沈袭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柔柔的摩挲着,他眼睛眨也不肯眨的看着沈袭玉的脸庞,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更怕这只是一场梦境。
“玉儿,真的是你,太好了,我几乎都要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以为---”
沈袭玉心里又酸又疼,但偏脸上不肯缓和,故意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不和他直视,“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你老娘和那个外国女人把我杀了还是埋了,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当国王,安心娶三宫六院是不是?”
“怎么会,怎么可能,玉儿,难道我的心思你不懂吗?”赵启浩多能说的人啊,但是现在他却是词穷了,只能一个劝的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
沈袭玉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她是可以理解,也可以明白,但,就是过了那个坎嘛。
“我让蝶影在外面冒充你,空间里时间流速快,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下,再过一会我来给你行针,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去除那迷药和神仙散的毒性。”她说完便要走,赵启浩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别走,玉儿,别离开我。”
“我只是出去配药,如果我不想理你,又怎么会救你。”沈袭玉深吸一口气,才将那种快要被融化的感觉给收了回去,继续冷着脸,用了点力气才挣脱赵启浩的怀抱,在他伤心甚至带点绝望的注视中,脚下像带了几百公斤重的铅球,一步一步的离开了房间。
从门内到门外,不过几十步的距离,沈袭玉却是像花了几十倍的力气,等走到门外时,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了。
天知道,她需要多努力才克制住自己跑回去扑进他怀里大哭的冲动,天知道她是将自己的唇角都咬破了,才能挡住他的深情攻势继续冷着脸。
是,她都知道,不是他愿意的,一切都是药的错,但看见那一幕的她,要如何忘记?
真想自欺欺人的失忆,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沈袭玉坐在书房看医书,沈自秋和庄东秋则是拿着药篓去采药,采回来又分类整理并进行晒制保存。
虽然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由小动物来进行,他们只需要像地主老爷那样动动嘴就行了,但沈自秋却还是保持着庄稼人的本色,喜欢自己动手。
庄东秋经历了这许多事情之后,反而重新脱胎换骨,再不如先前那般迂腐了,沈自秋又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自然是听沈自秋的话,两个人时常妇唱夫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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