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秋如同往常一样,早起在明园里用过了饭,就和白妈妈一起坐着青油马车到太白楼来上工,为了不让太白酒坊老板起疑,她一般会提前下车,和白妈妈一起走到酒坊,免得被同事看见,闹出风波来。
白妈妈开始不舍得,自家夫人可是千金之体,怎么干这样的粗活呢,但是待她观察过酒坊的情况后,发现除了老板是男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女酒保后,她也就放心了。
这也是沈袭玉入股酒楼后的一大特色,除了搬运酒坛等粗活是男伙计来干的,一般接待客人,或是点单等都有年轻漂亮的女酒保上前,这样客人一来看在眼里赏心悦目,二来也可以给那些穷苦妇女们一条活路。
“那,夫人,你一切小心,老奴先回去了?”白妈妈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自家小姐。
沈自秋已经熟练的换了酒保工作服,脸色也因为最近常接地气,有些红润,她将头发盘进特制的酒保帽里,又戴上了沈袭玉特意设计的酒保口罩纱巾,朝着白妈妈笑着点头,“没事的,老板还有其它人都对我客气的很,她们都知道我是玉大老板家的亲戚,谁敢为难我,我左右不过是在家里闲的慌,以前劳碌习惯了,突然一下子闲下来,就觉得浑身倒没劲了。”
白妈妈看自家夫人这样一打扮,特别是用那纱巾一罩,别说是她了,就算是庄大人来了,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酒保服是为了防止酒洒到身上,弄脏衣服;酒保帽是为了防止有些人头发屑飞下来,影响客人食欲;而酒保口罩纱帽是模仿现代的口罩,当然也是为了卫生,防止有些人说话时口沫横飞,吓坏客人。不过为了适应这古代,便做成了掩面的纱巾模样,女酒保们戴上之后,个个都变成了花容月貌的大美人,有一种云山笼罩之朦朦美,很有异域风情。
要不是白妈妈年纪太大,明园里又事情一大堆等着她去处理,她真想陪着夫人在这里当酒保。
在这里工作的女酒保们都不用真实的名字,只用代号,这是为了保护酒保的个人隐私,防止有些登徒浪子在这里看见人家漂亮,随后去家里打听羞侮。
沈自秋的代号是秋菊,大家也都很客气,因为她年纪比较长,就叫她秋菊姐。
“秋菊姐,十六号雅间,客人两位!”门口的接引小童口齿清楚的高声道。
沈自秋连忙拿上酒品报价单,微笑的朝着这两位身穿锦绸,身形高大,戴着纬帽的客人一福,“秋菊为二位贵客服务,请二位随我来!”
其中一个身形足有一米八几的客人闻听了沈自秋的声音后,居然浑身一震,戴着惟帽的头也转了过来,盯着沈自秋看,但怎奈纱巾蒙面,实在看不出什么。
沈自秋倒无所觉,她认真做着自己的事,率先一步,提前领路,替客人打开雅间的门,立即有另外一位茶婢进来给桌上的茶杯中斟上茶,并且奉送美味糕点一盘,花生米一碟,就是给客人试酒的。
太白酒坊很大方,就算客人前来试了酒,觉得不好,一两不买也没关系,茶照喝,糕点照吃,花生米照送。
如果你以为这样酒坊就损失了,你就错了,因为开一个雅间是要单独收费的,视装潢和面积而论,最小的起步价也要五两银子。
当然如果你就喜欢用五两银子开了雅间,坐在里面喝茶,别人也是不会管你的。
一高一矮两位客人先后进来,高个在前,矮个在后,而且能看的出来,高个应该是主子,因为矮个一进去之后,立即查看了下椅子的清净程度,又弯腰请高个子坐下。
两位客人坐下后都没有摘下纬帽,而矮个子的男人却是发出了公鸭一般的嗓音,朝着沈自秋问道,“你是秋菊?”
沈自秋一愣,便立即点头。
“那你可认识沈袭玉?”公鸭嗓子的矮个男人又问道。
沈自秋眸光闪动,似乎有些明悟,轻纱之下,洁白的贝齿轻咬红唇,再度抬起头来时,眼神已然坚定,“小人不认识什么沈袭玉。”
“你在撒谎,沈袭玉乃是这家酒楼最大的老板,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她?”高个男人的声音雄浑带着一股磁性,还有一点不怒自威的味道。
他每说一个字,就向着沈自秋逼进一步,沈自秋抱着酒品报价单瑟缩的退到角落,眼神却仍是不甘心,在垂死挣扎一般,“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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