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他不会拒绝,他掩下心底无由缘的失落感,微敛了眼,待再抬眸,眼中再无任何‘波’澜。
“若是,若是红樱姑娘不嫌弃我无根无底的,待去到京城,我就向陈大哥提亲。”
“这可真是太好了!”姚姒直笑得眉眼弯弯,原本她心里还存了几分犹疑,怕红樱是剃头胆子一头热的,她这才出言这么一试探,没想到他这就把话说定了。
张顺虽是姜家的护院,但这些年来她真是把他当作成自己的亲人在看,没什么能比亲眼目睹她看重的人过得好的了,张顺重情重义一条好汉,红樱柔顺持重,若她们两个结成了夫妻,日子必定过得很是美好。
他望着她欢喜的一张脸,心里很是满足,他的脸上就慢慢的扬起了笑。
待张顺再告辞,姚姒就打发红樱送他,等到红樱回了屋,姚姒就见她脸上像搽了胭脂一样晕红一片,便知道必定是张顺跟她说了。
“奴婢多谢姑娘!给姑娘磕头了!”红樱很实在的就往姚姒面前跪下来,却叫姚姒一把拦住拉了她起来。
“傻丫头,你们过得好,我看着就高兴。”她是真高兴,拉了红樱的手拍了拍,“看来我得给你准备嫁妆了,还好我这里还有些好东西,到时呀,一定体体面面的把你嫁出去......”屋里就响起了一阵阵的欢笑声。
绿蕉提了个食盒,将将走到‘门’口,就见张顺急奔上前,见了她就急道:“快去向姑娘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要见姑娘。”
绿蕉心里纳闷,红樱才送他下山,怎地又返回来了,却瞧见张顺一脸煞白的样子,她再不敢耽搁,掀了帘子就进去通报。
很快姚姒便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张顺她吃了一大惊,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姑娘,五爷的舰船叫荷兰人的洋炮击沉了,现在生死不明,青橙姑娘派了人来传信。”张顺抹了把汗,声音颤抖的把话一气儿说完。
“怎么会这样?”姚姒脚下一个踉跄,幸好红樱和绿蕉两个伸手扶了一把,她这才站稳。
“你仔细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五爷的舰船是在什么地方被击沉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青衣现在在哪?不行,我得去月儿港。”姚姒迭声的发问,手中的娟扇叫她一抖就滚落到了地上,她犹自不知,只觉得心都纠在了一起,闷闷的疼。
张顺脸上满是沉痛,到底是男人,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回道:“姑娘问的小的一概不清楚,我在下山的时候碰到来人,是青橙姑娘打发来的,说了这些便急冲冲的赶回月儿港去了,青衣带着人出海去寻五爷去了,月儿港那边现在是青橙姑娘一个人在撑着,姑娘若是要去那边,小的这就下山安排。”
姚姒猛地吸了几口气,强迫着自己冷静,她的手狠狠的撑在了一旁的圈椅上,骨节泛白。
“绿蕉你去请姐姐过来,红樱你去叫海棠来,记住,不许‘乱’说话。”她疾声吩咐,待见到两个丫头脚下生风的跑出去安排,她这才对张顺道:“你这就下山去,叫上咱们所有的人,随我去月儿港,五哥他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张顺点头,转身就出了屋子。
姚娡来得很快,见到妹妹,她忙问出了什么事?
姚姒把姐姐迎进里屋,面上一派风平‘浪’静,“刚才青橙姐姐叫人送口信来,说是动了胎气不舒服,月儿港那边她也没个知心人,青衣又不在,许是心里害怕,叫我去她那边小住几日,我一听怕是她出了什么事,这才急着叫姐姐来,我着实担心青橙姐姐的状况,是以特地跟姐姐说一声,一会我就去月儿港,看这时辰,刚才天黑就到。”
听说是青橙出事了,姚娡也提起心来,她安慰妹妹:“青橙姐姐照顾我们良多,她这个时候动了胎气,指不定怎样惊慌,平时你们就要好,这会子你很是该去陪陪她。”说完,似又想起什么来,忙道:“我屋里还有些上好的‘药’材,这就叫人包起来,一会你把它带去,多住些日子也无妨,去了那边,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姚姒忍着心中的煎熬不住点头,她怕再说下去就要‘露’陷,忙道:“那我就不跟姐姐多说了,‘药’材什么的她那边尽有,姐姐自己留着,那边毕竟是军营重地,我把红樱和绿蕉两个留下,只带海棠一个去,天‘色’不早了,我这一去,姐姐一定要注意了,莫要独自出这小院。”
姚娡便再没多说,见海棠手上提了个杭绸包袱,又殷殷叮嘱她要顾好妹妹。
没过多久,张顺上山来,他赶了辆马车,姚姒和姐姐挥了挥手,甩下车帘后,吩咐道:“尽快赶,天黑时分一定要到。”
车夫甩起了鞭子狠狠朝那两匹马儿一‘抽’,马车飞一般的动了起来。--86133+dsuaahhh+2589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