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的银纹在这一刻已经完全绽放,那张带着淡淡笑意的恬淡脸孔美得让人心惊,比之闭合的时候要美了许多。
祭台下的人全部跪趴于地,额头触及掌心,低下他们骄傲的头颅,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很小,但是两千多人的声音合成一股,经过这个被山峰包围的盆地回声响应,声音居然奇异的融入进鼓点里面,像是在歌唱一般。
力量已经完全耗尽了,左左的动作迟缓了许多,可是没人看到,因为此时没人抬头。
冷汗把里衣都浸湿了,脸色苍白,把那绽放的花衬托得更美,长发在她转圈时以好看的弧度飞舞,却一根都没有缠绕住她,听话的像是有生命一般。
请神舞已经到了尾声了,可是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还是没有神迹降临,每次的祭祀都是希望,然后失望,再到绝望,他们真的被神抛弃了吗?他们做错了什么?是谁曾经对神有过不敬吗?可是不管是落难时还是鼎盛时,他们对神的忠诚从来没有改变过,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哪里?”威严着带着淡淡不悦的声音如雷般响起,桑巴先是一愣,旋即狂喜,神迹降临了,他们再度受到神的眷顾了,哪怕是态度不那么好,但是这总好过不明不白的被抛弃不是。
其他人也是不敢置信一般的望向虚空中,只有声音,没看到人,可有声音也好,挺好。
他们当然看不到人,这祭台不是一般的高,从下面根本看不清台上,尤其是那人还是以掉落的姿势屁股先着地。
鼓点都有些乱了,唱歌般的声音完全断了,只有左左没受一点影响继续在舞着,闭着眼,根本不知道属于她的祭台上此时多了一个人,不,是多了一个神。
“我在问你话。”声音中的不悦更甚,桑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倒不是他不想代为回答,而是他们全被神威压制住了,说不出来话,很明显,神是让左左拉回答他的问题。
看着还在继续舞着的左左拉,桑巴只觉得嘴里都苦了,可他找不出任何理由责怪,总不能说她祭祀太投入太认真了吧,要是这都是错,他不知道什么才是对了。
左左一直到最后一个动作舞完才睁开眼,身体软软的倒了下来,要是换做以前,桑巴会亲自上去把她抱回去,可是现在,她要面对的,是一个刚从休眠中醒来,莫名其妙到了这里的神明。
“你是神?”声音有些弱,可掩不住话里的质问意味。
祭台下的人此时都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了左左拉,好不容易终于有了点盼头,可不能再惹怒神啊
“我是,你把我请来何事?”身为神,哪怕是因为跨界被封印了所有力量,可是神念还在,聪明的头脑也还在,很快就把事情给想明白了。
居然真有神,精疲力尽的左左扯了扯嘴角,也是,她都能穿越了,有神有鬼有妖都是正常的。
“莫干部落用几千所的虔诚终于等到了您。”
神莫名,“他们为什么要等我?”
左左眼中染上怒色,莫干部落这么多年的等待,居然换来他一句为什么要等他,被和平世界所教导,虽然没有真正的自由民主,但是却精神极其自由的后世灵魂愤怒了,不敬的话冲口而出,“你是得了健忘症吗?曾经眷顾过的部落也能说忘就忘,说丢就丢。”
被骂了的神却没有丝毫恼色,像是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我沉睡了,唔,应该是八百年,我没让任何人等我,而且,”神淡淡的看着左左,“依赖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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