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尽量吧。”刺探宫闱是大罪,六娘虽不知道韩过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却也知道他不会做无用之事,不过,她却是不会让五郎为了他们涉险,左右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韩过闻言想了想又道“要不,初一还是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六娘想也不想的拒绝,韩过根本不知道五郎的身份,怕是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五郎的性子她是了解的,但凡韩过或她开了。,便是不顾自己的性命也是要办到的“如今盯着二哥的人怕是多了去,我出门也要偷偷摸摸,若是二哥去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韩过觉得六娘说的有道理,却又有些担心六娘的安危,毕竟如今六娘的身体还没恢复,离初一却是已经没两日了,事到如今,就算明知是危险也得让六娘去,心头不由得大愧,拉着六娘的手道“是二哥不好,这件事过了以后,二哥一定不会再让你冒这样的风险的。”
六娘闻言只是笑了笑,这样的保证真没什么说服力。
鼻是甘于平淡,或许还可以无风无浪的过一辈子,韩过选择的这条路注定了危险重重,以他一人之力,就算他有通天的能耐也不可能将家人保护的很好。
韩过是真不明白还是自视甚高?
当年她不明白,所以在知道他的来历后依旧被他所做下的事情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以往每次遭遇危险的时候他的姗姗来迟,让她越发的失望。
如今瞧明白了,明白了韩过不是万能,她不能期望每次的危险都有他来救,她要自立自强,才可以跟得上他的脚步,才不会在关键时刻拖累他,或是为他所累。
他想做的事她拦不住他,也不想拦他,韩过是她名义上的二哥,却不是她的亲二哥,所以,韩过可以心疼她,可以对她好,却是绝不会为了她的安危放弃他认为对的决定甚至他的追求。
其实,韩过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半路而来,没受过家里什么恩惠,反倒是被双亲和自己种种责难,不好的,是她罢了,是她要求的太多了。
“宁家那边儿若是再来人,我是见还是不见?”六娘真正关心的还是这个,这件事才是影响他们两人最严重的事情,她必须知道自己需要跟宁家人虚与委蛇还是将之前的事情进行到底。
韩过闻言深深的看了六娘一眼,突然发现,六娘其实一直在配合着他的行事,先前他什么都没说,这个冰雪聪明的妹妹什么也没问,可她实际上什么都心里有数,竟然一声不吭的在背后默默的做了许多的事,若非六娘这么一问,他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今天说起宫内的事情也不过是怕耽误他考试,如今才知道,六娘竟然养病的时候也没歇着。
心头微微震动,却是没说出来,只是暗自下定决心,绝不让六娘承受太多的危险,有用拳头轻轻的敲打起了自己的太阳穴,又将之前推敲好的事情细细的推敲了丹遍,觉得万无一失了方才开口道“你既见了肖姑娘,就不好再不见宁府的人了,这事儿还是先拖着,就算拖不下去,你应了也没什么关系!”说着将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我还得出一趟门,若是晚了,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你让白管事把门都锁好了,让白嫂子也进后院陪着你,几条狗都放开了,别让人闯了进来,若是真遇上什么事,你就赶紧溜,可别学上次那样傻乎乎的了,只要你保全了自己,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二哥顶着。最迟明儿个一早我就回来!”
六娘点了点头,叫小满过来收拾饭菜,韩过要出门,她也没心思吃东西了,让白管事去替韩过备马,起身送韩过到了门口。
出了门,跨上马的时候,韩过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冲着六娘吩咐道“那个女人,我觉得有些不妥。”
六娘惊讶的挑眉,韩过见状皱眉道“你就是心太软了,那女人的来历说不清,这种时候,我又不在家里,你让人把她捆了扔柴房里,我回来再做处置!”
说完又怕六娘不肯听话,直接扭过头冲着白管事吩咐道“白管事,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姑娘心软,你是知道轻重的,这人也别撵出去,明儿个我回来了你去查查这女人的底细再说。”
韩过吩咐完了,便策马而行,六娘摸了摸鼻子,想了半晌愣是没想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心软过了?
看着韩过急匆匆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六娘这才让白管事关上门,却是不想,第二天天还没亮,便有个书生敲响了韩家的大门,韩过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