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崔云娘经过短暂的慌乱后,变得异常镇定,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她又补充道:“另外,把我挂在秦家良名下的几个铺子先卖掉,尤其是跟郑家、武家有联系的那两家,不拘多少银子,尽快脱手!”
秦家良是秦嬷嬷的大儿子,也是跟着崔云娘进京的心腹之一。
“四娘子,这些铺子可都是您用私房钱置办的呀,刚到手没有一个月就卖掉,还这么急,恐怕——”
秦嬷嬷越听越担心,姑娘这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怎么连压箱底的财产都要丢出去?
“我知道会亏本,但现在事关紧急,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你快去办吧,别耽误了我的大事!”
比起未来国公府的二夫人,几间铺子算得了什么,崔云娘向来果断,绝不会在这些小事上磨叽。
“是,我这就去!”
秦嬷嬷见崔云娘已经打定了主意,也不敢再劝,答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看着秦嬷嬷的背影,崔云娘眼中闪过一抹绝然——该丢掉的她丝毫不会留恋,但该抓住的她也绝不会松手!
……
托族长的福,在长达三年的战乱中,王氏阖族有惊无险的熬了过来,虽然铺子全部被抢砸一空,宅子也被损坏了不少,但还算是平安度过。
事后,也没有受到齐王叛乱太大的牵连,除了王名川这一房,其他各家即使损失了些银子,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也没有动摇了根基,王家依然是清苑的第一世家。
只是,让王氏族长无比气恨的是,王家没有因齐王叛乱而落败,却因为两个不肖子孙害得整个王氏家族名声扫地。
“王名川和王锦珏必须清除出王家,否则,王家百年的声誉将毁于一旦。”
族长冷冷的看着身穿丧服的参加除服仪式的王名川父子,心里暗暗决定道。
哼,真是逆子呀,丢脸都丢到京城去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王家的子弟私德败坏、行为不检,嫡宗那边更是连夜发来了问罪信,言辞激烈的质问他这个族长是怎么当的,几乎是命令似的要求他尽快处置这对极品父子。
王锦珏并不知道族长正琢磨着如何将他逐出家门,此刻他穿着丧服,依着规矩一板一眼的行礼、上香、跪拜。今天是为母亲做的最后一场水陆道场,等做完法事,再去母亲墓前祭拜完毕后,他便正式除服了。
想到这里,王锦珏沉闷的心情好了许多,因为除了服,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服完了母丧,可以重新出仕了。虽然朝廷堵死了他做官的路,但郑大管家说了,只要他能立下大功,这三代不得入仕的惩罚便可以豁免。
而什么功劳最大?自然是从龙救驾咯。至于从什么龙,救谁的驾,王锦珏也早就有了选择,他也坚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毕竟在京城待了这么多日子,他并不是真的在吃喝玩乐。
除服的好处还有一点,那便是小妹终于可以谈婚论嫁了。
只不过人选要重新选择一下,原来给九妹定的夫家,早就跟着齐王一起砍了头,尸首都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选谁呢?王锦珏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坐在堂上的父亲身上,暗自嘀咕,父亲说的话很有道理,给九妹选夫婿,其他的都无所谓,但必须能帮衬娘家。只是他担心,那人肯不肯听父亲的话呢?
做完了法事,王锦瑜带着众弟妹、亲眷一起去了祖坟拜祭郑氏。
跪…拜…起…跪…拜……
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好半天,仪式终于结束了,王绮芳有些疲惫的回到王家,只想去空间泡个温泉,跟孩子们亲热亲热,却不料来了个不速之客。
“姐姐,好久不见,您还是没怎么变呀。瞧瞧这光滑的肌肤,又白又嫩,让不知道的人见了,肯定不相信你已经快三十岁了呢。”
王玖芳堆着满脸的笑,只是那笑意并未延伸到眼底。
“承蒙夸奖,”王绮芳哪会听不出王玖芳话里的嘲讽,她抬了抬眼皮,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过妹妹的变化倒挺大的,几年不见,‘成熟’了许多!”
“你!”王玖芳当然知道王绮芳在笑话她,她深深呼了口气,然后故意双手捧着脸笑道:“真的吗?哎呀,如果我真的能成熟些那就太好了,之前我还担心咱们年龄差距太大,一起嫁到李家的时候,人家外人见了误会——这哪里是姐妹呀,分明就是母女嘛,咯咯……”
P:呜呜,头疼得厉害,勉强一更,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