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着个孩子,该如何是好?”
“谢谢二少奶奶关心,”秦氏见王绮芳并无反悔的意思,暗地里松了口气,接着她又听到人家是为自己担心,感激的说:“少奶奶尽管放心,我家相公虽然失去音信数年,但去年有位同乡说是在京城见到了我家相公,而且听说,他还做了大官,连地址那位同乡也帮着记了下来,按着地址找过去,应该能找到他。”
当然,也不排除王绮芳担忧的情况,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进京寻夫,却毫无所得,秦氏神色黯然,苦涩的说:“如、如果在京城找不到我家相公,妾、妾身手脚能做活,再加上这几个月在庄子上,少奶奶给了不少月钱,还有打赏,妾身和小草的生活不成问题。”
难道你就不担心你家相公嫌弃糟糠,已经另娶贵妻?
王绮芳忍了半天,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说实话,在前世,这种故事她在电视或者小说里看了不知多少,甚至养成了某种惯性,一听到类似的情节,她就会联想起有名的铡美案。
唉,世上痴情女子多,薄情男人也多呀。
“好吧,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王绮芳轻轻叹口气,给赵嬷嬷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哈,你找不到你家相公,你就不要听信那些没有根据的流言,带着小草四处乱跑了。还是去芙蓉坊的赵府找我吧,我不能许你什么荣华富贵,但过个安稳日子还是没问题”
说实话,王绮芳从心底里很同情秦氏,新婚第二年丈夫便进京赶考,一去五六年没有音信。她一个弱质女子带着孩子,伺候两位公婆和小姑。后来,小姑出嫁、公婆相继去世,她忙里忙外的一个人把公婆发送入土。
至此,外出的相公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不知生死。
秦氏独自带着孩子,靠着两亩薄田过着守活寡的日子。
直到去年,一位从京城回来的同乡,说是见到了秦氏的相公,听说还做了大官,住了豪宅,家里仆人无数……得了信的秦氏,根本顾不得深想丈夫为何做了官不给家里写信,连忙收拾了家当,贱卖了土地、房子,带了女儿和公婆的灵位便风尘仆仆的赶赴京城。
只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
秦氏是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农妇,哪里懂得外面的生存法则。
丢了行李、没了盘缠,女儿又中了暑气。如果不是遇到路过的赵嬷嬷,秦氏和她的女儿小草,估计早就饿死、病死在路边了。
所以,对于赵嬷嬷和二少奶奶,秦氏从心底里感激。
王绮芳的话刚说完,得到暗示的赵嬷嬷从怀里摸出一个鼓鼓的荷包,塞给小草。
秦氏见状,慌忙从小草手里夺过荷包,还给赵嬷嬷,嘴里还不住的说:“哎呀,嬷嬷,您和二少奶奶收留了妾身,已经是天大的恩德。如今还要带我们一起进京,路上又省去了不少盘缠,妾身怎么还能要您的银子?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这不是给你的,这是我给小草的”
赵嬷嬷沉下脸,用力把荷包塞给小草,“京里物价贵,吃饭喝水事事都要钱,你那点散碎银子如何够用。拿着吧,再推辞就是瞧不起老奴了”
秦氏听了赵嬷嬷的话,不好再拒绝,只好噙着感激的泪水,哽咽的将荷包收下。
第二天清晨,清泉山庄门口停放着七八辆马车,丫鬟婆子们抱着行李、抬着箱笼,纷纷忙个不停。
赵嬷嬷和紫苑分头看着下人们忙活,王绮芳则带着锥帽,颇为感慨的站在门口愣神儿。
“弟妹,咱们该走啦”
赵楚娘带着两个丫头和两个婆子,一起走出大门,迎面遇到望着庄子出神的王绮芳。
“哦,好”
王绮芳听到赵楚娘的声音,连忙回过神儿来,她见赵嬷嬷已经指挥下人们把行李装好,便点点头,和赵楚娘一起来到各自的马车前。
“冬生,庄子的事就交给你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去清苑山庄找冯管事。冯管事,一切就交给你了”
隔着车窗,王绮芳最后一次跟两位管事交代道。
“是,少奶奶尽管放心”
冯铁柱和陈冬生连忙点头答应,并抱拳行礼,目送王绮芳的马车缓缓驶出青阳。
“唉,嬷嬷,没想到咱们又回来了呢”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王绮芳看着两个格外兴奋的宝宝,失落的心情也明朗许多。抬眼看了下窗外变换的景色,颇为感慨的说道。
“呵呵,可不。哎呀,足足七八个月了呢,也不知道小丫现在长高了没有”
赵嬷嬷一想到马上就要返京了,两只眼睛笑成了直线。
P:吼吼,小七就要回赵府了哦,接下来就是和苏氏、赵太太P,惩治刁奴的桥段,敬请亲们期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