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濠幼年的时候,在他还没有继承他爹老宁王的藩位以前。
作为小王爷的时候,他应该还算是极为自由的。
前一次无关紧要,紧要的是这次。
朱宸濠诚然不是来扬州看风景的,那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很快便到了燕子坞,燕子坞的大门,如同扬州城内许多大户的构造一般,似乎并未有任何特殊之处。
等迈进去的时候,我才知道燕子坞这个名字的来历。
燕子坞里面的建筑,形状和燕子的窝颇为相像。
燕子坞的前院,是客房,后院西南的位置,是一处花园,西北的位置,便是闻名遐迩的温泉。
燕子坞的客房,全是通透明亮的全明户型,房间有大有小,但内部摆设几乎全然一致。
西南角的花园,种着各色的花朵,其中光牡丹就有五个不同的品种。
若说燕子坞是哪个王爷在扬州的偏院或者府邸,一点不足为过。
可惜的是,西北位置的温泉暂且不开放,说是修缮。
原本想着,疲劳了一天,能在这传说中的温泉泡上一番,倒不失为一件乐事。
朱宸濠那间,是燕子坞最好的客房甲子客房,我的客房,是仅次于朱宸濠那间的乙子客房。
占了朱宸濠的光,平生头一次住这么好的客房。
不对,不是平生头一次。
青龙山庄里青阳的房间,可比这间还要好。
朱宸濠或许是怕我再次遇到什么危险,专门在我门前派了两位保镖。
秦姬和那些杀手是否会找到这里,我不得而知,但得知的是,朱宸濠的伤势,似乎并不轻。
我做了简单的包扎以后,朱宸濠的手还是一直在流血。
燕子坞的管家,看到朱宸濠受了伤后,极为惊吓,连连说道:“爷,小的这就给您叫张大夫去。”
那位张大夫来了之后,给朱宸濠的伤口之上上了一些粉末,血是止不住了,可朱宸濠的脸色,似乎并不大好。
秦姬的鞭子,可是出了名的狠辣。
朱宸濠即便是徒手接住了鞭子,我早该料到他是受到了内伤,而且内伤还不轻。
方才,我和他一路走来,连句贴己的话语都尚未说过。
只因在我心目中,朱宸濠是个极为强大之人,强大到只有他伤害别人,而别人根本就伤害不到他一般。
这种感觉,如同我对朱正一般。
朱正在我心目中,是个谁也无法伤害他,而他只能伤害别人,或者只会伤害别人的存在。
此刻,看到朱宸濠这幅苍白的脸色,我才明白,即便他是所谓的侠王,那也终究只是一个凡人罢了。
突然之间,心中有了几分内疚。
若不是我,朱宸濠也不会受伤,但或许,正如我所说过的一般,我们沈家,和他们朱家,注定是牵扯到一起、纠葛在一起的。
看着朱宸濠的脸色好了一些之后,我才渐渐放心了下来。
“放心,无妨的。”
朱宸濠或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回复了一句。
“有什么事情的话,叫我一声。”
“有事的话,我叫张大夫就可以,你早些歇息吧!”
我是想早些歇息,可一想到有人处心积虑想要我的小命,我岂能睡得着呢?
回到我的房中之后,辗转反侧,仍是难眠。
穿上衣服,信步朝后院走去。
燕子坞的前院,是客房,后院西南的位置,是一处花园,西北的位置,便是闻名遐迩的温泉。
燕子坞的客房,全是通透明亮的全明户型,房间有大有小,但内部摆设几乎全然一致。
西南角的花园,种着各色的花朵,其中光牡丹就有五个不同的品种。
若说燕子坞是哪个王爷在扬州的偏院或者府邸,一点不足为过。
可惜的是,西北位置的温泉暂且不开放,说是修缮。
原本想着,疲劳了一天,能在这传说中的温泉泡上一番,倒不失为一件乐事。
温泉没有开放,那我只能乖乖回屋睡觉。
在扬州遇上朱宸濠,于我而言,究竟是一件幸事还是一件祸事?
不知为何,脑子里总是反复不停出现朱正离去那日的画面。
朱正对我说道:“等我回来!”
朱正又说:“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将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朱正还说:“等你明年生辰的时候,我会送你一个大的惊喜。”
我们沈家的男子或者女子,从来都栽在他们朱家的身上,从我们的先祖沈万三开始,到我那老爹沈腾手里,概莫如是。
然而,这个世间,当真有所谓的注定吗?
所谓注定,只不过是认命的说法。
我不信天,不信地,更不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