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我有二亲人,现情况跟陆家小妹子一样。不知能否移动别驾,帮他俩,看上一看?”厅堂内,一时的沉寂,只听中年人打破静默,小心翼翼声音。
“这位道友,面善得很。不知怎样称呼?你那亲人,又在何处?”云歌舒咋听来,打量着对方面容,疑惑问道。
“歌舒、小天兄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热心甘老哥,北宁甘家嫡系!他之前提到的二位亲人,一是他的弟弟,一是表亲。我夫妻在此,承蒙他三人多次照顾的恩惠。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出手相救。”情多不尴尬,陆湘白抢先说道。
北宁甘家?小天脸色一怔,眼神,半闭起来:那个甘如蓝,付出那么大代价,到头来,甘家还是逃不脱人家辣手。若她知道此一情况,该又如何作想?‘连心消魂散’呀!是星盟?还是单纯的振威镖局觉家的手段?复杂了!
“甘氏?‘铁掌流芳’武王甘若谷,跟你什么关系?”见三弟沉默一旁,云歌舒问道。
“那是在下舍弟!这位公子,请问,与若谷认识吗?”中年人眸光一亮,追问着道。
“二年前,在翻云领,他跟我师兄一起,所以见过一面。”云歌舒口气平淡,大家无交集,仅仅一面相见之缘而已。他因见中年人脸熟,才有那一问。
“翻云领!这么说来,我明白了。你是筠溪的小师弟,云歌舒!是吧?”甘姓中年人,神态浮现一股恍然大悟,惊喜之色,又不敢太肯定。
“正是!”云歌舒礼貌性的,朝对方点头。接着转首,对小天说道:
“三弟,他是我们一脉,十二师兄筠溪的表亲。这个情面,辞退忽略,说不过去。咱们跟去看看,再做定夺如何?”
“好!二哥你怎说,就怎么做吧。”小天无声苦笑,暗自徘腹一声:是看二哥你的情分,那个师兄,跟我有什么关系?随之,往下又道:
“再来一位,可就没有剩货了。我囊中羞涩,没办法免费供应。”
每一份丹药,需要的灵材药草,其珍贵程度,不是一般寻常修者,所能付得起的。他身上,此时虽不是贫下中农,比上宗派人士,应是相差不多。预防针,必须立即打出。按照这种现象,中毒之人,不会少数。免得到时,有人说三道四,反而影响不好。
“小天兄弟,是什么灵草类?很昂贵吗?”陆湘白不禁好奇,脱口而出。
“二十七种药草,一些要在险地寻找。十几种,要五百年期的。”小天随时,白了对方一眼。意思说:别得了好处,还卖乖。
“我靠,天价啊!那还不如,把我夫妻卖了凑数?”陆湘白表情,顿即有些夸张。
“走吧!甘老哥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三弟,刚踏出江湖,不到一月时间。身资确实贫缺,往后,有机会你们多帮他一点。”一个炼丹师,单练手耗费的材料,便是不少。云歌舒岂有不明白?无偿奉献!肥人损己,谁愿做?是以,给甘姓中年人,一点提示。
“好的,你俩以后,有用得着我甘若虚,尽管开口就是。”中年人语气真诚,对这兄弟,信任有加。白玉公子的名号,天下共知。陆湘白先前,跟他道起外面情况。脱险有望,他才有这番承诺。转身起步,遂向厅堂后方而去。
看那身影,小天给伏肱一个眼色。伏肱会意,抬手一指,一道元力,射中他的背脊。中年人浑身一震,一股气势,仿同重山,冲霄激发。澎湃的气力,在体内,畅通流转。
后院,广阔无比,相当于整座院落的一半面积。后边,一口水井靠墙。两旁,各为一排,屋子房间。房门开启着,掠眼,许多条人影,横七竖八的躺倒。一些衣装,血迹斑斑。
“甘老哥,他们是?”小天眼中惊疑,指着各门房问道。
“早上出逃,被缉拿遭打,有内伤、有四肢折断的……,经脉禁锢,模样很惨。”甘姓中年人,心戚戚,悲同己受。
“伏肱,去做点积德事,帮他们身体解禁,留下创伤药。如有不够,寻无悔拿来。”
这些无辜的人群,不管如何,让他们先行恢复起来。以便接下来,应付意料之外。救人和组织抵抗,本来是他,在擒获六隐四圣后,决定的先期初衷。一拨拨事情发生,先是赵惊心、云歌舒到来;接着,各宗派汇集消息;跟着,那个庆帝的后手。差点弄巧成拙,令他拟定的计划,一改再改。幸好,尽向更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