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每到一处,宾客满座,成了各大酒店、客栈的摇钱树。
刘老板经营的四方客栈,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什么人物都会在这里驻脚、歇息。大概在一个月前,他打听到这对爷孙会在缅州城出现。于是,他花费了好大力气。苦心不负有心人,最后让他等到,并请到自己的酒店来。
就在此时,客栈的大门口,一辆充满尘土外表的马车,停了下来。
“妈呀!还有人来,这还给不给人活?”店小二心中哀号一声,但此时老板也在,只得屁颠屁颠的迎上前去,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已经站了二个多小时,看他走路,如老太爷拄拐杖,步覆蹒跚。
赶车的是一个锦衣玉袍的年轻人,面容清秀、帅气,剑眉星目,束发。眼眸的jing芒,犀利闪she,其中带着一丝疲惫与焦虑。匆匆扫视了客栈的周围,然后才跃了下来。
店小二跟他的眼眸碰触了一下,浑身打了个罗嗦。差点忘记了招呼,这又是个难惹的主!自己还是小心点。见多识广,马上振起万二分jing神来,恭恭敬敬的道:
“客官!里边请。是打尘还是驻宿?”
“先吃饭吧!然后再说。里面有没有包厢?”年轻人打量了眼前店小二一下。
“什么包厢?”店小二疑惑的问道,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到的,不知所指是什么?
“连包厢是什么,你都不知道,还开什么店?”年轻人冷冷的喝道。
“客官息怒!息怒!二楼还有一间,刚刚有客人走了。”刘老板从大厅里飞快的跑出来。来到他们的面前。年轻人的喝声,惊动了他。边对着年轻人打恭边道:“这个小二是新近在乡下招来,请客官勿怪!勿怪!”
“三弟,别为难那小二了。既然有包厢,咱们就在这里歇息吧!”一道温柔带着虚弱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
“是。大姐!”年轻人语气出奇的好,恭声的道:“还请大姐与二哥下来吧!”
车厢珠帘晃动,一只苍白的玉手掌,撑着厢壁,接着一个头面蒙着黑se面纱,身着黑se裙套的女子,露了出来。后面是一个中年人,眉宇坚挺,星目迫人。只见他双手用力,搀扶着蒙面女子。二人从马车上,跨了下来。
一阵幽香随风袭来,刘老板怔了一下,呆呆的瞪着蒙面女子看。突闻耳边“哼”的一声,马上惊醒过来。为了掩饰尴尬的自己,回身对着那店小二骂道:“该死的,白养了你,连包厢就是雅屋,都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真是蠢物!还不赶快领着三位贵客去二楼,如果怠慢了客人,我把你这个月的工钱扣了。”
“是。老板!”店小二有些委屈的小声道:“三位贵客,请随我来。”
楼下用餐的,都是一些普通商人、排不上号的小富人家,闹哄哄的一片喧哗。踏上楼梯,一个未脱嫩气的稚音,唱着那古老而百听不厌的《红尘赋泪》。这是一个人族青年与一只妖狐的爱情故事。此时由一个小姑娘口音吐出,听来自是一番滋味。
在店小二引领下,这二男一女上了二楼。二楼的地板是木制板,正zhong yang是一个大厅,已经座无虚席,一干客人,默默的吃饭、喝酒,大家享受着曲子带来的片刻安宁。与楼下相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三人的眼神略扫,大厅的中间有一块凸起的圆台,有半米高,看起来是临时搭建的,圆台的面积并不大。一个灰袍老者,银白se的长须,坠至胸前。眼眉低垂,端坐在凳子上,一把乐器二胡,架设在左大腿上,手中有一把没一把的拉着。二胡发出的声音,悠韵而遂长。
《红尘赋泪》的吟唱者,是一个身穿红se衣服的小姑娘,小姑娘的头上留扎着两条乌黑小辫子。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时而怒眉瞪眼,时而忧郁哀伤。边唱边挥着手势,配合乐调,生动而迫真。
这祖孙俩,一坐一站。见有客上楼来,瞧了三人一眼。很快又进入了忘我状态,融入了词曲的意境中。
大厅的周围是一间间密封式的du li小格屋,俗称雅屋,各个雅屋都有编号。三人飞快的走入,店小二指定的那挂着205牌子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