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警察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必须走为上计,快带我们去.”
伏在欧阳日背上的那名劳工道:“厨房就在北面的那片树林里.海沙帮的人不是被杀就是逃跑,那些厨工要是没跑的话应该还在那儿.”
说话间,我们已经施展轻功飞速赶到厨房.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看了我们一眼,惊喜地迎上来道:“几位英雄,你们是来解救我们的?”
欧阳日背上的劳工翻下地道:“耿老伯,叫大家赶紧出来,英雄要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耿老伯忙道:“陈三这小子已经跑了,现在这里就我和古老头两个人.本来有两个海沙帮的人看住我们,现在他们可能跑了.”
我凭着超凡的耳力已经听到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靠近,忙道:“条子马上来了,欧阳月,欧阳霜,你们背起两个老伯,我们马上上船走人.”
两个老头待要再说什么,我们已经背起他们匆匆上路.冲到不远处的几条破船旁,我发现有艘快艇停靠着.大批越南警察正好赶到,他们迅速对海龙公司展开搜索.我将背上的少女丢给朱雀,匆忙跳上驾驶座位发动了快艇.两名越南警察见状奔了过来,大喊道:“停船停船你们必须马上接受调查”
见我们不予理睬,这两名越警老羞成怒,拔出手枪对我们展开了射击.我不敢怠慢,一个加速,总算脱离了越警的射程.
朱雀对我道:“少主,现在有了越南警方的介入,海龙公司的被困劳工相信会被合理安置的.我们杀了那么多人,不适宜再卷入这场纠葛,为今之计,我们尽快回国是上策.”
我一想是这个道理,便道:“现在我们解救了五名被困劳工,已经达到了我们最初的目的.我们统一一下口径,就说我们都是海龙公司的被困中国劳工,由于该非法公司被黑帮袭击,我们趁乱逃离归国.”
询问了一下解救出来的劳工,得知起先被关押在囚室的两名负伤汉子一个叫彭越,另一个叫张南,而被我们解救的那名少女则只知道她叫花妹子,具体的姓名要等她醒来再问她.两名老人一个叫耿直,一个叫古曲,他们都是广西人.除了两个老人是被海龙公司“雇佣”来的厨工,其他三人都是受骗而来的劳工.
凭着记忆我将快艇开到威海号停靠的丁家村,我发现威海号居然还没有走.我忙将快艇靠了上去,招呼大家将劳工们背上威海号.正在对货物做最好整理的董威看到我们回来了,忙招呼董海和董承出来帮忙.
一行人进到船舱,董海压低声音道:“听说海沙帮这次这了六十多人,连七溪阮家的高手也有去无回,你们这次的动静搞得可能大了点.”
我点点头道:“海仔,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吩咐你早点返航吗?”
董海道:“我们没事.我是想在这等等你们,看你们能过来一起回去不.”
说话间,董承已经发动了货船,离开了丁家村.
看到近海有许多警船在巡逻,董海不以为然道:“欧阳先生,现在刚发生那么大的事件,这些海警估计会检查每条过往船只,等会你们小心应付一下.”
我笑道:“正面与我们冲突的海沙帮众或条子都已经被我们做到了,认识我们的也就少数几个海沙帮的漏网之鱼,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董海想了一下道:“大家抓紧把衣服换一下,这些劳工服装统统扔到海里去.至于这位姑娘,得马上救治一下安顿好,她是最难伪装的.不过警方应该不会考虑到她的,在警方的想法里,作案的应该是些黑帮势力,解救劳工这种事情是他们所难以理解的.”
我点头同意.大家换好衣服后,我吩咐月霜二女:“你们二人去救治一下那位姑娘,并帮她清洗一下伤口,换上干净衣服.”
月霜二女答应一声,抱起花妹子到旁边的休息室救治去了.半响,欧阳月过来道:“她醒了,少主要不要去问话?”
我点头,走到休息室.刚进门,便看见花妹子盖着被子,旁边的架子上挂着一瓶溶液通过她的右腕静脉注射到她体内.欧阳霜起身道:“少主,她的伤势已经得到救治,只需要坚持服药打针,大概三天就可以初步康复.现在我们给她挂的是一瓶营养液,可以暂时补充一下她严重透支的体力.”
我微微颔首,走到床边坐下.花妹子看到我过来了,眼角滴落一串大粒的泪珠,声音有些嘶哑地道:“恩公,花妹子给你磕头了.”
我见她真要爬起来给我磕头,忙扶着她重新躺好,温言道:“好好休息,不要乱动.花妹子,你全名是什么,那里人?”
花妹子嘶哑的声音低声道:“我叫池杏儿,小名叫花妹子,是广西灵山县杏花村人.几个月前我和一个同乡姑娘到钦州人才市场找工作,开始是在一家酒店做服务员,后来酒店老板把我们调到另一个分店去,我们上船后就被押到了越南.和我一起来的的小玲前些天已经被那些畜生折磨死了…”
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国,以后你可以过上平静的日子.对了花妹子,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花妹子道:“我家里就一个老奶奶,三年没回去了还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样了.对了我还有个表哥欧阳树,因为他的家人在一次火灾中丧生,所以从小也是由我奶奶抚养成*人,但他十四岁的时候离家出走了,至今已有六年,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算了一下,这个欧阳树十四岁离家出走,现在正好二十岁了,正好是欧阳姓氏的,年龄也符合,于是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心头,我便对花妹子道:”花妹子,从现在起我就是欧阳树,你看如何?”
花妹子是个十分聪明的姑娘,她只一愣,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便一口答应道:“恩公,你要愿意当我的表哥的话,我是十分高兴的.”
我见她答应下来,便解释了一下:“我原来的身份十分隐秘,不适合到处活动,所以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等会到了防城港,我会给灵山县公安分局的人打个招呼,我以后的户口便落在你们家了.”
说完这些话,我见花妹子十分疲劳,便吩咐她好好休息,然后退出了休息室.
我把意外获得欧阳树身份的事情和朱雀说了一下,朱雀高兴地道:“少主,有了这个欧阳树的身份,我们要经商办厂就方便多了.”
一路无话,威海号在当日傍晚时分顺利回到董家村的走私船停泊点.
下了船,我立即给董匡打了个电话:“董老,我是欧阳.嗯,已经从越南回来了.嗯,我在董家村等你老吧.”
董海留下董承、董威处理货物,招了一辆的士,带着我们到了他家.片刻后,一辆农用车开了过来,董匡亲自来接我们来了.
这辆农用车是董匡用来运药材的,前门有六个座位,后面是两米长的车厢.我、朱雀、耿直、古曲、花妹子五人上车坐下了,由于座位不够,日月风霜便到后面货厢上去了.董海要骑摩托车过去帮忙,董匡吩咐道:“海仔,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去理货吧.”
董海听董匡如此说,便道:“是,董爷.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要叫我啊.”说完,他就骑上摩托车去海边理货去了.
董匡询问道:“欧阳先生,听说你在越南杀了几十条人命,还伤了十几个越南警员?”
我闻言一惊,提高警惕道:“哪有这回事.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们黑帮火并,我们便趁乱救了几个同胞回来.”
董匡见我和朱雀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颈上的大动脉,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们这几个孩子啊,做事情总是那么毛毛躁躁.放心吧我会帮你们摆平的,不要那样盯着我的脖子.”
我闻言顿时有些郝然道:“董老,对不起啊,我们不该怀疑你.”
董匡一手抓住方向盘,一手一摆道:“没事.你们刚杀了那么多人,精神有点紧张那是在所难免的.你们几个人必须马上统一一下口径,然后各自回乡.加上我从中照应,案子又发生在异国他乡,无从追究,很快就会不了了之了.”
我听到董匡所说的与我和朱雀计议的不谋而合,喜道:“董老,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片刻后,董匡将车开到一处院子,对我们道:“这里是我以前的老宅,现在用来存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暂时在这里歇脚.”董匡是广西的地头蛇,我们自然都听他安排.
将我叫到一个书房,董匡向我详细地询问了一下今天上午在越南作案的过程,可能感觉事情有点棘手,他一时陷入了沉思.
我补充道:“对了,那个姑娘叫池杏儿,她的一个表哥叫欧阳树,六年前离家出走,杳无音信,算起来今年正好20岁,她已经同意我接管欧阳树的身份,这个身份正好属于令子任职的灵山县.”
董匡听到这条重要的消息,紧锁的愁眉立即舒展开来:“你小子,总算你命不该绝.有了灵山县村民欧阳树的身份,你就没事了.”
我有点讶异道:“不过是个村民身份,有那么夸张吗?”
董匡呵呵一笑道:“欧阳,你到底年轻不懂事啊.这个欧阳树是个失踪人口的身份,你顶着这个身份从越南回来,天大的事情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别人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因为你有着清晰平凡的身份,别人没办法把你与那些武艺超群的黑道高手联系起来,除非他有十足的证据.”
我还是有些疑问:“可是我的五个兄弟的户口还没有着落,这次的事情他们也有份的.”
董匡摆手道:“失踪人口无法确定祖籍的,可以从权处理.他们是你的朋友,可以凭着这层关系也到灵山县落户,这只要我和我家光仔打个招呼就行了.你们在越南搞了事,最近几个月都不要过去,等风声过去了再说.董海他们也要停几个月生意,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见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董匡给儿子挂了个电话:“光仔吗?是我,身体好着呢.是这样,有个这样的事情,一个叫欧阳树的灵山县村民,还有他的表妹和几个朋友,从越南逃回来了.是的,就是今天,越南鸿基县发生黑帮火并时逃出来的.这个你别管,多关照这几个小子一下,我朋友托我办的.是啊,还有几个也是广西的,但不是灵山县的,叫他们去防城港民政局去一趟就行了.嗯,没别的事了.”
挂了电话,董匡对我道:“欧阳,我马上送你们几个过去.”
说完,董匡招呼大家上车.绕到防城港民政局门前,他挂了个电话,一个中年干部迎了出来,亲热地和董匡寒暄.董匡简短地道:“有几个从越南逃回来的中国劳工,其中有两个老人和两个中年人,他们回来的事情得在你们局登记一下.另外几个打算安置到灵山县去,就不在这里登记了.”
那名干部点头道:“这个好办,我等会叫小倩带他们去登记一下吧.”
考虑到我马上要开砖厂也用得上人,我拿了两张名片给两位老人和彭越、张南道:“这名片上有我的电话号码,我过几天要开个砖厂,要是你们在家闲不住的话就过来吧,不会亏待你们的.”
四人知道这是以后见面的唯一联系方式,都郑重地收藏好了.
董匡见事情交代了,便转身回驾驶室.在车窗里伸出脑袋对那个干部道:“老刘,这四个归国同胞暂时呆在你们局里,叫人帮他们检查一下身体,该治疗的送医院治疗一下.要是他们家人没来接他们,我会过来安置他们的.”
那个干部笑道:“放心吧,我会妥善处理好这事的.”
到灵山县的路程有两百多里,我招呼日月风霜也进驾驶室挤一下.八个人挤在六个位子上有点勉强,考虑到池杏儿的身子还很虚弱,我只好将她抱在膝上,免得受到挤压.杏儿虽然曾经被无数的越南佬奸污过,但到底是十七八岁的姑娘面薄,见我将她抱在胸前,俏脸不由立即腾起红霞,羞得将螓首埋在我怀里不敢抬头.
杏儿柔软的身子如同羽毛一样轻柔,她玲珑有致的腰臀正好伏在在我腰上,年轻气盛的我胯下那话儿不觉猛地昂首挺胸,坚硬地顶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杏儿自然知道顶住她的东西是什么,忙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避开它的无礼,然而这轻微的厮磨反而让它更加坚挺起来.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似乎在微微颤抖,我不由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安慰道:“杏儿,过去的事情别去想了,以后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池杏儿暗暗搂住了我的腰背.我一时鬼迷心窍,竟暗暗将右手伸进她的衣内,轻易地抓住了她的一只乳球.
虽然车内光线颇暗,但毕竟还是白天,我一惊,忙将右手从杏儿衣内抽出,尚幸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一路无话,三个多小时后,董匡已将车子开到了灵山县公安分局门口.似乎很熟悉这里,董匡伸出头和守门的警员打了个招呼,便将车子开到了一栋大楼后面停下.带着我们上了大楼,来到一个挂着“侦察处副处长室”牌子的房间前按了一下门铃.
一名和董匡有几分相似的中年警员开门迎了出来,见是父亲来了,便责怪道:“爸,你过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让我下去接一下.”
董匡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招呼我们也一起过去坐下,这才对他儿子说:“事情我在电话里已经和你说了.这几个年轻人都是被困越南的劳工,他们趁当地黑帮火并的混乱逃回祖国,其中两名是灵山县杏花村的村民,其余五人由于被拐卖时尚处年幼,他们也搞不清自己的祖籍,这七个人都是好朋友,就把他们都安顿在灵山县吧.”
董匡的儿子董光踱步道:“这个事情没什么问题.今天越南黑帮火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越南警方已经解救了几十名被困劳工,已经致函我们中国政府了,那批劳工过几天便会返回国内.”
看了我们一眼,董光拉着其父到旁边的一个房间里低声询问:“爸,你怎么管了一个这样的事情,似乎和我们家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啊.”
董匡低声道:“还不是受朋友之托.这个欧阳树与我的一个朋友有些渊源,不然我才懒得理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