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高干哭丧着脸说:“彭局,我也不想啊。高鸣这个家伙带着手下的八大金刚气势汹汹地扑到我这里,又有正式的文书,我要不让他带人我恐怕当场就得躺下了。我叫人去叫龙乾,他又爱理不理的,我手下那点人还不够高鸣塞牙缝呢。”
彭庭铁青着脸说:“好了,虽然高鸣把人提走了,但现在武权死了,他们只要抓不到真凶,这个树就很难摆脱嫌疑,我看他们怎么办。”
高干一惊:“彭局,你是说人不是树杀的?”
彭庭点头:“虽然这个武权死得离奇,树嫌疑也比较大,但我估计凶手可能另有其人,只是我们一时难以找到这个真凶罢了。高鸣把接受这案子也好,让他们头疼偶去吧。”
高干听到彭庭也还算公道,便试探着问道:“那。。。彭局,我们涉外科还要不要追究树的特工嫌疑呢?”
彭庭说:“这个树的特工嫌疑可能是有,但我们真要追究的话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对付高鸣一伙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自有办法,这个树的事情就先别管了。”
高干也不乐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附和道:“彭局,这个高鸣真不是个玩意,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手底下的一个学员也宝贝得什么似的,也不怕惹麻烦,这老小子真是脑子有毛病。”
彭庭说:“局里很多人都瞧高鸣不对眼,你等着看吧,高鸣在他的位子呆不了多久了。”
鸣和雷远把我从涉外科的关押室提到刑侦科后,马上的人身自由。让肯达和北冥、鲁直、卢钢四人将我送到医务室去医治后,雷远让一些一般警员退下,然后沉吟着说:“高局,虽然彭庭和高干室以莫须有的罪名抓的,但无权毕竟是死料,现在这个案子怎么办呢?”
高鸣沉吟了一下说:“据我所知,武权一直和越南李家有着秘密交往,李家和阮家是势同水火的情况,现在阮家的势力大举进入我们钦州市,和李家在这一带的争夺肯定就会越演越烈。以我的估计,武权很可能是被越南阮家或者是其爪牙巨鲸帮干掉的,和树根本就是毫无关系的一件事情。”
雷远说:“阮李陈黎,是越南十二使君最为强大的四个家派,他们这些家族其实就是一种黑帮势力,多年的勾心斗角和残酷竞争早已让这些豪门大派脱胎换骨,成了气候,我们这种地市级别的公安局根本就斗不过他们这些庞门巨阀,不报上去的话,单凭我们的力量很难查出个子丑寅卯。”
高鸣以皱眉道:“这些是非黑白的东西没必要太较真。巨鲸帮惹是生非的家伙多了,随便抓几个顶嘴就行了。只要上面不深究,我们又何必非要弄个水落石出的。”
雷远还是第一次听到高鸣的这种论调,不由惊讶第说:“高局。。。这可能不大好吧。我们干了几十年的警察,可不要到头来犯了原则性错误。一旦被那个彭庭抓住了小鞭子,可就难以翻身了。”
高鸣不以为然第说:“我们既不是卫道士也不是慈善家。武权之死不过是阮李两个黑帮斗争造成地牺牲品,这种黑帮势力,你难道还指望我们能把它连根拔起?就算我们能搞垮这个阮家,李家就会趁机做大。或者连李家也断了,那得便宜的就陈、黎乃至其他八个略小地使君家族,甚至是一些垂涎十二使君地位的中小家族。外国的黑帮势力毕竟对我们的影响要小一些,国内的黑帮自有各级领导决策。我们这种地市级的公安局实在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虽然有些不乐意这样干,但雷远也知道要较真地话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武权就是个很好的榜样。阮家浪组的高手神出鬼没的,虽然高鸣这种高手级别的人物不怕,但自己这些年武艺已经荒废不少,一旦敌人向自己下手的话,还真是防不胜防。想到这里,雷远默默点头,随后几天就找了几个巨鲸帮的马仔顶了杀害武权的罪案。由于问心有愧,破案得到地几万元钱奖金他分文未取,全分给手下的警员去了。案子破了,我的嫌疑也不了了之。市公安局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虽然没有十足地证据表明市阮家所为,但武权的被害已经激起了高鸣、雷远、管平等人对阮家的极大仇视,经过商议,决定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先搞垮蓝鲸公司。断了阮家在西南地区地销售渠道。这天,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的我正在宿舍端着个笔记本在写稿件,一名警员来通知我和卢钢去出任务。虽然唐婉每天叫我过去,但我对这种二人世界已经有些腻味了,便只市每周过去两晚而已,大多数时候我还是窝在缉私公寓的宿舍里写稿子和玩游戏,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我还没有找女朋友之前的状态。我很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这名警员把我和卢钢带到管平的指导员室。为了安抚父亲死亡的武灵心,管平把原来只是一般警员地她安置到110挥中心的秘书处,虽然做的工作多半还是以前的那些,但工作条件和待遇都好了许多。武灵心是个积极上进的姑娘,进了秘书处后,她利用所获得权限开始涉足指挥中心的一些机要文件。
管平见她勤快,也乐得有人代劳,并指点了她一些专业知识,武灵心在短短几天的熟悉后就已经能胜任这些工作了。
因为实际上行使着指导员秘书工作的原因,武灵心便有很多时间在指导员室做一些工作,我和卢钢过去的时候,刚好管平临时碰到点事情出去了,这样一来我们面对的就是武灵心这个机要秘书了。卢钢自然无所谓,我却感到有些尴尬,毕竟我曾经打伤过武权,虽然是他挑衅在先,
为大,我只能担了个不是。看到武灵心黯然失色的 她有些非分之想的我不由有些心疼她,便走过去对她说:“小灵,我。。。”
武灵心这段时间冷静了很多。父亲的死亡让她这个娇娇女失去了父亲的关爱,母亲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家庭妇女,这让她有苦无处诉。因为父亲死得蹊跷,最近又传出父亲是被越南阮家的高手暗杀的风言风语,甚至还有板有眼地说武权收了越南李家多少好处,帮李家办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才会被阮家火并掉。。。刚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武灵心自然什勃然大怒,马上就找最信赖的管平哭诉,谁知道管平只是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下,似乎他也认同这种传闻一样,这让武灵心十分气恼,甚至感到受到了侮辱。
然而,次日武灵心走在钦江大道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慌不择路的她逃窜到一条巷子后无路可走了,被两个中年人截住了。正当武灵心以为自己的贞洁乃至生命将会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两个中年人却很平静地把她带到一处别墅,向她讲述了一番情况。原来,武权生前曾经担任着越南李家钦州分舵的特别顾问,地位仅此于舵主和副舵主,李家在钦州的许多生意都得益于武权的关照。这两个中年人都是武权原来在部队的战友,是他最信任的兄弟,分别叫孟或、米宕。由于李家近来受到阮家的多重打压,孟米二人决定暂停掉自己分管的生意先观望一阵子。在李家派遣能够匹敌阮家的一批高手过来之前,留在钦州已经不大安全,孟米二人只好先去上海分舵避些时日。这些天他们二人都在暗中保护着武灵心,直到今天才被发现,便索性现身向她说个明白,留下一张内有二百万元人民币的牡丹卡后便走了,离开前对武灵心说:“小灵,这座别墅是你父亲的秘密产业,这卡里的二百万也是他留给你的。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要去上海办事,过些时日才会回钦州,你好好保重。如果有难处就打我们的电话,电话号码在桌上我们的名片里。”
这时,武灵心便直到自己父亲的死亡事出有因,不关我什么事情。想到曾经误解了我,武灵心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内心很不安,总想找个机会和我说清楚,但因为面皮薄,一直拉不下脸来找我。此刻见我来了,她便对我说:“树,我爸的案子已经破了,是巨鲸帮的人干的,不关你什么事。过去我对你有所误解,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忙道:“小武,这个事情我一直很内疚,我不该在和你父亲交手的时候打伤了他的关节,不然他也不会因此而住院。你父亲也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他要是没负伤的话歹徒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武灵心摇头说:“这事情不怪你,你别说了。这都是我爸的命不好,什么事情都爱逞强,才得罪了外面的人。。。管指导员叫我帮你们办一下去汪江砖厂的事情,你们过来一下。汪江砖厂位于钦州市西北部的百济县汪塘乡,是一个蓝鲸公司下属的一个粘土砖厂。你们的任务就是装扮成民工去应聘砖厂的工人,然后从内部找出砖厂的违法证据。管指导已经下令给汪塘乡派出所的所长汪洋,你们需要警力支持时就和汪洋联系吧。”
我交浅言深地说:“小武,今晚我请客,一起去外面吃一顿怎么样,我们明天就去卧底做民工了,今晚不让我放血的话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武灵心以楞,父亲刚去世的她实在没有心情吃喝玩乐,便推脱说:“不了,我在单位食堂随便吃点就行了,你们自己去吃好了。”
我自然不死心,和卢钢出去后,在外面兜了一会又回来找武灵心。可能是因为没有外人在的原因,武灵心好说话了许多,我软磨硬泡了一会,就答应和我一起出去,但要求只是我们两个人,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当晚,我和武灵心在外面的一家酒店吃到很晚,才由我送她回到了钦江东岸的一座别墅。考虑到她的父亲刚刚去世,我也不便调戏她,简单握手告别后我就回去了。次日,我和卢钢都一身民工打扮,坐车前往百济县而去。
百济县长途汽车站下车后,我和卢钢有些茫然地大量土地。百济县属于广西西北部的贫困县,国家对百济的基础建设投资比较贫乏,所以百济县城还保留着 十年代那种相对落后的风貌。因为经济不发达,汽车站的旅客比较稀少,通往附近街道的公路上久已无人打扫,到处尘土飞扬,看来,百济县的经济建设和基础设施都还处于一个迫切需要尽快发展的境地。
我掏出手机给汪塘乡派出所的所长汪洋打了个电话:“汪所长,我是市局派下来的警员树,我现在的任务是要打入汪江砖厂,你看怎么做比较合适。”
汪洋在电话里说:“汪江砖厂实际上是巨鲸帮在百济的一个分坛,里面的人凶悍得很,我们派出所的人都不大敢管他们的事情,你们是市里派下来的,我自然要大力支持了。这样吧,汪江砖厂最近在贵州省瓮原县招了一批工人过来,带这批工人过来的小头目汪浩是我本家的一个堂兄弟,我给他打个招呼,就说你是我的一个穷亲戚,让她关照你一下吧。”
我正愁为如何打入汪江砖厂发愁,汪洋这个地头蛇及时解决了我的困扰。从汪洋的谈话来看,他们派出所对这个汪江砖厂的非法行为一直是一种不作为的心态,乃至合和砖厂的一些小头目有着各种错综复杂的亲缘、老乡等关系,看来这一行可能不会太顺利。希望这个汪洋不要泄露我们警员的身份给砖厂,不然我们可能要被砖厂列入处理对象了。虽然打起来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但这样一来就无法完成上头交代地任务了。想到这里,我叮嘱汪洋说:“汪所长,我们这次的任务牵涉到打垮巨鲸帮地计划,是高局和管指导员亲自过问的,你可不能泄露了我们的行踪,要是我们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担待不起。”
汪洋虽然没有往上爬的野心。但他对黑社会的一套很感兴趣,目前的想法是利用手中的职权取得在巨鲸帮中地较高地位。听到我们的意图是彻底打垮巨鲸帮,他不由陷入了两难境地。死心塌地帮助巨鲸帮度过难关吧,这风险太大了。要是一心一头帮组我们搞垮这个汪江砖厂,虽然能够立下一点小功劳,但也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和我通话后,他不由在自己的办公室踱步思索起来。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了,考虑到巨鲸帮的覆灭已经难以挽回。他还是按捺下给巨鲸帮通风报信的企图。在他看来,这次的行动即使失败了,巨鲸帮也会受到市局下一个更加猛烈的行动。在巨鲸帮担任秘密顾问的这几年,虽然从巨鲸帮得到不少好处。但他也感到巨鲸帮地问题不少,长期呆在帮里也不是个安稳事情,主要是帮主雄阔海是个有勇无谋的主,帮里的两个栋梁藏龙、卧虎虽然胆略过人。但都过于沉迷女色,经常因为做逼误了大事。虽然现在越南阮家大力复制巨鲸帮,但这个巨鲸帮应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自己没有必要为巨鲸帮殉葬。
按照汪洋提供地电话号码,我很快和汪江砖厂主管招聘工作的汪浩联系上了:“浩哥,我们是汪所长的亲戚,听说你们砖厂在招人。也想进来干点活。”
汪浩是个粗人,由于汪洋已经和他打过招呼,所以他很爽快第答应下来:“嗯,你们到县城的海子酒家来,我带着那些打工仔刚从贵州回来,马上要去海子酒家吃饭。放心吧,别看我们只是个砖厂,利润可大得很,既然你们是洋哥地亲戚,以后就跟着我吃香喝辣吧。”
我自然恭敬第地过了浩哥,很快和卢钢一起来到了海子酒家。县城不大,酒店才三五家,按照路人的指点,我们只花了十几分钟就来到了海子酒家。海子酒家的大厅里,一名粗豪的汉子正带着一群打工仔吃喝着。我走过去扫了一眼,发现这些打工仔桌上的酒菜虽然比汪浩桌上的要薄削一些,但也算不错了。在我原先的想象中,汪江砖厂这种黑心厂家,对工人肯定是残酷剥削,毫无人权地,没想到这个浩哥居然舍得拿出大把的钱请一群衣着邋遢的民工在酒店大吃一顿。
看到我和卢钢过来了,汪浩客气第过来招呼:“你们两个就是和卢钢吧,来过来一起坐。”
我和卢钢答应一声,坐到了汪浩左右。由于汪浩十分热情,我和卢钢都多喝了几杯。汪浩看我们豪气,大感满意地说:“你们这两个小子,看起来精干得很,回到厂里就跟在我身边吧,平时管管工人,再不时出去找点人进来就行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