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是一个耐打的靶子吧!”迟伤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
“那么要杀了他吗?”缓缓站了起来,神之夜奴不屑的瞥了土阎魔一眼。
黑暗人格的迟伤一听考虑了一会儿,最后竟然说了一句:“你随意吧!”
神之夜奴闻言点了点头,再次将身体隐没在了黑暗之中,与此同时土阎魔的身上凭空多出了数道伤痕。这已经不是一个对等的战斗了,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面对灵动鬼魅到极限的神之夜奴,此刻的土阎魔甚至都不知道敌人身在何处。
就这样土阎魔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新伤和旧伤加起来让土阎魔看上去就像是在绞肉机里走了一趟似的,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但尽管如此,土阎魔还是怒嚎着反抗着。找不到目标他就凭空胡乱的撕咬着,漫无目的的喷射着掺杂着血色的腐蚀龙息。这是一场王者悲情的落幕之战,这也是一场代表着叹息之城行动胜利的落幕之战!
渐渐的,土阎魔的动作越来越迟钝,他身上的血液似乎已经流尽了。不论受到什么程度的攻击,都再也溅不出一丝一毫的血液了。这样的战斗就犹如对着靶子挥舞利刃一般,让神之夜奴感觉到索然无味,所以她想尽快结束掉这场战斗。不过出于对这位悲情的毒龙族族长最后的敬意,所以她还是决定以自己拿手的招式终结这位16级绝世强者的生命。
最后显现了身形,神之夜奴飞到了土阎魔的头顶,舞动着手中巨镰尾端的银链,将土阎魔绑了一个结实。然后猛地扯拽起已经无法动弹的土阎魔,把他抛到了天空。
当土阎魔进行着自由落体运动的同时,神之夜奴已经舞着手中的巨镰迎了上去。此刻神之夜奴手中那急速舞动的巨镰如同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似乎要将被银链绑住的土阎魔整个吞噬掉。
而就在这时,位于中央舞台之上的迟伤突然踉跄了几步,随后猛一抬头,疾呼道:“住手!”
迟伤话音刚至,神之夜奴便立刻停下了手头的攻势,直接顺势接住了土阎魔的身体轻轻落到了地面,然后对着迟伤问道:“您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迟伤跪倒在了地上,急促的喘息着。刚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嗜血杀伐的念头。而他自己的意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直到他看着土阎魔最后悲凉的身影,才一股脑的将自己的情绪发泄了出来,重新恢复了意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迟伤的脑子里混乱极了,刚刚所经历的事情他都有印象。不过那种印象就犹如看电影一般,不像是自己亲身经历的。而在第一次开启神之剧院的时候,他也经历过这种短暂的人格变化,当时他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了,只不过后来一直比较很正常,他才把这件事情渐渐的淡忘了。
“主人,您怎么了?”随意的将土阎魔扔到了一边,神之夜奴身形一闪瞬时来到了迟伤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你是夜天使一族的族长?”愣愣的望着眼前这个绝美的陌生夜天使,迟伤又狠狠的晃了晃脑袋。
“我就是您最虔诚的奴仆啊!”神之夜奴答道。
苦笑了一下,迟伤警惕的盯着眼前这位夜天使问道:“我是应该叫你月奴呢?还是应该叫你神之夜奴?”
“您习惯称呼我为月奴!”神之夜奴柔声道。
“那是他,不是我!”迟伤奋力推开了神之夜奴,急退了几步倚在了舞台边的石柱上,吼道:“该死,我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原本应该是自己主场的神之剧院,此刻在迟伤的眼里变得是如此的陌生,迟伤都不愿承认此刻他的心底已经对神之剧院产生了恐惧的情绪。这是他对双重人格的抵触,对另一个黑暗冰冷人格的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