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帅,他就是那位负责修建此要塞的俄军少将。”高雄指着暂被两名华军战士反手扣押着的斯米尔诺夫,神情略显愤慨向张虎汇报着,“除了这位少将,我们还生擒了八名俄军校级军官。他们似乎根本没有料想到博尔贾要塞会在顷刻间被我军攻破,所以这群老毛子军官根本没来得及逃跑,全部部窝在司令部,随后直接被我们一锅端。另外,因为我们及时堵住了俄军北逃出口,五十多辆坦克在该城的北面一字排开,组建起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阻击防线,使得城内俄军北逃不得,俨然如同瓮中之鳖。现如今,城内5600余名俄军已经基本被肃清。此战,我军共计歼敌三千三百余人,抓捕俘虏近两千人,仅有少量游勇得以窜逃出城,基本算是全歼了这支沙俄军队。”
“看来这一战你们三旅打得不错。让部队好好休整,后面还有很多硬仗要打。”张虎微微点头,随即看了看那位神情落寞的俄军少将,在蔑视一哼之后,挥手示意卫兵将此人押解下去。
“此人是个少将,军衔不低,而且知晓赤塔、尼布楚等沙俄城市的布防情况,务必要好好看押,同时,设法从其口中套出一些对我军有利的情报。”张虎对着身侧一名专门负责情报工作的华军中校军官示意道。
“是!”那位华军校官当即领命。
“高雄,你还有事吗?”见高雄依旧还在房间内杵着,军长张虎抬起头,正色问道。
高雄向前站了一步,以汇报之姿开口说道:“虎帅,在抓捕这些俄军军官的时候,我们及时地控制了俄军的电报室。而根据从电报室收集到的情报,我们得知博尔贾的俄军已经向赤塔方向求援,而且,赤塔守军已经派出了增援部队。情报显示,俄军增援兵力分前军和后军,前军为一个骑兵师,后军则是有着两个步兵师的兵力。”
“你的意思是?”张虎在思索中看向了高雄。
“经过审问和现场考证,我们可以确定博尔贾的俄军还没来得及给赤塔方向发去博尔贾已经失陷的电报。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通过控制俄军电报,使得赤塔方向的俄军相信博尔贾依旧被俄军控制。同时,我军主力可在俄军援兵必经之路上设伏,并一举打掉老毛子的援军部队。”高雄继续向前迈了一步,并正色提议道。
三旅旅长高雄的提议当即让张虎眼前一亮。不得不承认,高雄提出了一条妙计。
“传令所有旅长立即到司令部开会。”
在紧急军事会议中,高雄提出的诱敌打援的作战方案很快得到通过,并且在会议过后很快得到实施。通过使用俄军的电报码,华军电报员给赤塔方向发去了电报,而电报大致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华军进攻凶猛,守城将士伤亡惨重,但要塞尚未陷落,尚可坚守两日,请速来援。
赤塔方向也很快发来回电:援兵已在路上,请务必坚守三日——西伯利亚第三军司令官康得拉钦科。
得知俄军已经上当,在电报室等待结果的张虎等华军将领,脸上均是露出了透着诡异的微笑。
“虎帅,根据现有情报,我们可以确定俄军在赤塔和尼布楚分别驻扎着两个军的兵力。尼布楚守军为俄军的西伯利亚第一军和第二军,司令官分别为中将施塔克尔堡和中将斯捷塞尔。西伯利亚第一军下辖三个整编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师,另外还单独建有专门的炮兵部队,总兵力为4.5万人。西伯利亚第二军由俄陆军中将斯捷塞尔担任司令官,下辖两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旅,兵力为2.5万。赤塔守军为西伯利亚第三军和第四军。西伯利亚第三军由中将康得拉钦科担任司令官,下辖四个步兵师、一个骑兵师和一个骑兵旅,另外还建有一个旅编制的炮兵部队,总兵力约为6万。西伯利亚第四军,司令官为俄军骑兵中将烈涅汗布,下辖一个骑兵师和两个步兵师,兵力约为3万人。四个军之中,以西伯利亚第三军实力最强。另外,据最新情报,不论是赤塔还是尼布楚,俄军都筑有大量的防御工事,防御能力比起已被我军攻陷的博尔贾要塞,绝对是只强不弱。”临时指挥室内,一名专管情报工作的华军校官向华军中将军长张虎汇报着最新情报。
“看来去年吃的大亏已经让老毛子成长了不少。”正在一张军用地图上用铅笔做着标记的张虎嘴角微微一翘,“对了,第四军有消息了吗?”
“暂时没有。”校官据实回答道。按照总战略进军计划,原本驻扎于漠河一带的华军第四军已于五月底西向越境出击,径直扑向了距离中俄边境仅有两百公里左右的俄军城市斯列坚斯克。若战事顺利,在攻陷斯列坚斯克之后,第四军将会继续西进,再度袭击西距斯列坚斯克仅有一百多公里的尼布楚,随即与主攻方向为赤塔的第一军主力完成会师,尽快在贝加尔湖东面组建起防御阵地,共同抵御俄军的五十万东征大军。
华军的兵力有限,撑死也就十二三万的可用兵力,所以,华军第一军和第四军必须在俄军优势兵力集结之前,以雷霆闪电之姿击溃贝加尔湖东线一带累计兵力多达15万的俄军部队。否则,即便华军再怎么精悍,恐怕也难以抵御住五六倍兵力于己的沙俄东征大军。
张虎点了点头,轻挥了挥手示意那名华军校官先行退下,随即继续将注意力投注在了身前那张军用地图上。而在那张军用地图上,博尔贾和赤塔之间被标注出了多个代表着进攻方向的军用箭头,而两地之间的鄂嫩河的一小段区域则是已被打上了代表着阻击线的钉耙齿。
博尔贾和赤塔均已处在蒙古高原的边缘,东部为林深树茂的大兴安岭山脉,故而这一区域的地形相对复杂些,既有戈壁山丘,又有草原苔原。出于对华用兵的需要,沙俄帝国一直有在修建从赤塔通往满洲里的铁路。现阶段,该段铁路虽未建成通车,但主道已经基本铺平,也算是建成大半了。从博尔贾出发,沿着俄国人设计的铁路干线,朝着西北一路前行,大约会在博尔贾西北100公里处遭遇那条西南-东北走向的鄂嫩河。
鄂嫩河古称黑水,发源于蒙古东北部肯特山东麓,是一条不能通航的浅水河,哪怕是洪水期水深也不过两米余,枯水期水深仅有一米过一丁点,流经区域多为草原,每年的11月至4月结冰期。现在正值盛夏,北方早已回暖,鄂嫩河的两岸遍地可见青青绿草,一眼望去尽是那蔓延的青绿,像极了一幅美丽的画。
6月4日下午,在鄂嫩河东岸大约五里处的多个山丘上,数以千计面色威严的华军战士一动不动地趴在了草丛之中,专注地凝视着鄂嫩河的西岸方向。在鄂嫩河东岸,共计潜伏着三支华军部队,分别是一旅、二旅,以及七旅下辖的三个装甲团。此处距离博尔贾有着90多公里,除装甲部队有着装甲车代步,其余万余华军则是凭借着两条腿,以急行军之姿奔赴到此处埋伏。
“江山如画,没想到这北国风光竟也如此美丽。此等天然牧场,看得人还真是赏心悦目。陛下说得没错,辽阔的蒙古、新疆、西藏、玉树青海,乃至陕甘宁,这些富饶而美丽的边疆区域,必须系数掌控在我大华帝国的手中。陛下之深谋远虑,果真非常人可及。”一旅旅长刘志高用望远镜欣赏着北面的草原地貌,不经意间竟是轻声发出了一阵感慨。
“旅长,北向侦查的侦察连折返回来了。”身后数米处,匍匐向前的一名华军少校压低着声音,以呼喊之姿小声地说道。
“哦,我马上来。”刘志高动作轻缓地向后翻爬,随即从该处山丘那茂密的草丛中退了下来。
待刘志高快步走到伏击点的后方,一旅侦察连连长当即迎了上来。
“旅长,已经发现老毛子的前军部队,果真是一个骑兵师。目前,这支老毛子前军正在鄂嫩河北面15公里处,预计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够行军到鄂嫩河的北岸。”该侦察连连长以一个较快的语速汇报道。
刘知高点了点头,转而示意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卫兵:“马上通知二旅和七旅,做好战斗准备。”
“是!”
“旅长,另外,我们在前向侦查的时候,发现了几个同样在暗中观察老毛子前军的蒙古骑兵,所以就顺便抓了回来。可,可是……”侦查连连长继续向刘知高汇报着,而话说到最后,却是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
“可是什么?你们该不会把人给误杀了吧?”刘志高当即意识到事态不对,急切地追问。
“没,没有,没有杀!”侦查连连长当即摆手,急切辩解,“只不过,等我们把人抓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被我们抓的那几个蒙古人,全部都是女人。而且,其中一个女人看上去还颇有来头,看其装束,估摸着是某个蒙古部落的格格。”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