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好惨,好惨啊!!呜呜呜~~~”博拓用仅剩的那支手臂死死抓住头曼单于的大腿,那涕泪横流的狼狈摸样丝毫不见了过去那个单于麾下首席智囊的风度。
头曼单于被博拓一阵哭喊闹的心中惶惶不安,其实当他看到被自己安排在老巢‘守家’的博拓在这个时候跑到自己身边来,在心中已经隐隐感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好惨?快与本单于细细道来!!”
“马匹,无数的马匹,无数着了火的马匹!这些马匹袭击了我们的营寨,除了属下见势不妙带着阏氏等一行人提前逃出来之外,包括日逐穆特罕等数万勇士尽数陷落在营寨之中,全部都死啦!!”博拓有些语无伦次的大声悲呼起来。
“博拓!!你这个混蛋给本单于站起来!站起来告诉本单于,营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一群野马将本单于留在营寨中的数万勇士全部踩踏死了?还有,日逐穆特罕为什么会在本单于的营寨里?他难道也被野马踩死了?”
头曼被旧日智囊博拓的疯言疯语弄的一头雾水,根本不懂到底博拓口中的那些着了火的马到底是怎么将他留在营寨中的数万匈奴勇士屠杀至尽的。要知道每一个匈奴人从出生到老死身边都会伴随着草原的精灵——马匹,马匹就是匈奴人乃至草原人的至宝、朋友、财富。可是现在博拓这个旧日的草原智者却到自己身边说什么马匹屠杀了他部族的勇士,这让头曼单于差点被吓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不单单是那些着了火的战马,还有无数来自地底深渊的黑甲骑兵,那些来自草原地底深渊。杀人不眨眼的黑甲骑兵!单于啊,你一定要为大家报仇雪恨啊!那些黑甲骑兵对部族里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没有一丝犹豫,全部都是用手中那些长长的诅咒之刃深深刺入他们柔软的身躯,任由鲜红的血液淌满了一地!!肠子、心肺、还有花白的颅汁全部都流淌出来了,我。我呕!!!”仿佛是那些惨不忍睹的场景又再次浮现在博拓的脑海中,他说着说着突然面色一白猛的呕吐起来。
而博拓此时面前站着的正是头曼,所以博拓吐出的那些污秽之物全部都泼洒到了头曼的身上!这对往日恨不得将自己清理的一尘不染的头曼来说。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秽之物差点都要将他熏晕过去!
“来人!来人啊!!快将这个疯子拉出去,再去将本单于其他的衣物拿来给本单于换!该死!该死!!”头曼单于强忍着咽喉处一阵阵翻涌的算意,大声冲着帐外怒吼道。
待那一众头曼的亲卫侍从将头曼打理干净后。头曼坐在那个奢华的单于宝座之上。单手撑着额头沉思良久之后,才猛地抬起了头:“黑甲铁骑!之前本单于记得博拓不是差人来说过,有一股为数在两万人左右的中原骑兵,身上穿的就是那个统一了中原的中原诸侯国‘秦’的黑色甲胄吗?
那这么说来,当日就是那些该死的中原人偷袭了本单于的营寨?可这说不通啊,本单于临出征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可是在营寨中留下了数万部族中的精锐勇士啊!那些为数最多两万人的中原人,难道面对本单于的优势兵力。反而还获得了大胜并屠戮了本单于的营寨?而刚刚博拓口中的那些着了火的战马又是什么意思呢?”
做为匈奴的单于,头曼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自己老巢被劫掠。虽然营寨里还有不少从中原抢掠而来的美女和钱财落入那些中原人手里有些可惜了,但是自己可是坐拥数十万匈奴勇士和水草最肥美的河套平原的头曼单于啊!只要自己还活着。丢掉的部众、牛羊,失去的钱财和美女。自己重新获得这一切难道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而头曼觉得自己现在唯一需要关注的事情,只有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自己留在营寨中的数万匈奴勇士成了别人轻易屠戮的对象!甚至这其中还参杂了着了火的马匹?这简直是让人想不通的话语,却是往日那个睿智的草原智者亲口说出来的!也许头曼可以怀疑那个旧日的智者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但是他口中所说的奇怪话语还是让头曼感到万分的不解和疑惑。
“来人,去将阏氏请过来!本单于不相信连昆仑神的神赐之女也无法告诉本单于事情的真像。”头曼在大帐中来回走了几步后,大声吩咐外面的亲卫侍从去将刚刚和博拓一起逃到自己大军中的新任阏氏带过来。
当亲卫侍从将美丽依旧的单于阏氏带到头曼的营帐之时,一直坐在头曼下手默默喝着香醇马奶酒的冒顿眼中突然闪现出一丝厉色,他可没忘自己之所以会被头曼派到月氏做了数年人质并差点连命都丢在那的真正原因,正是他眼前这个顶替了冒顿生母老阏氏的新任阏氏。而早在冒顿在月氏忍受着担惊受怕的人质生活之时就发过誓,只要自己还有一日能或者回到匈奴,那自己终有一日会将这个可恶的女子先奸后杀一解心中之恨!
如今这个新任阏氏虽然容貌依旧美丽,但是她的脸上却不见了过去一直挂在上面的精明神色。现在头曼和冒顿只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无尽的惊慌和惶恐,而她那一直瑟瑟发抖的娇弱身躯也让头曼好一阵心疼,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张开自己宽厚的臂膀,将新任阏氏那娇弱身躯搂入怀中好一阵安抚。
“你不要害怕,告诉本单于,到底本单于的营寨是如何被攻破的。本单于现在就带着数十万匈奴勇士,去将那些侵犯者全部斩成肉泥!”头曼一边抚摸着自己这个美貌阏氏的柔顺长发,一边轻声询问道。
“当夜我刚开始只听到无数战马的嘶鸣声,等博拓大人冲到我的营帐中拖着我和我们的孩子逃命的时候,我却看到无数无人驾驭的战马从营寨外面冲进了营寨。而一些战马的身后还燃着火焰,就好像巫医和萨满所说的深渊中那些恐怖战马一般。而那些身披黑色甲胄的骑兵部队,挥舞着长度远超部族勇士们手上弯刀的奇怪兵刃,跟在那些战马的身后冲破营寨外部族勇士布下的阵势,在营寨之中肆意砍杀慌乱逃窜的部族民众们。当时的惨景简直是,呜呜呜........”阏氏说着说着突然忍不住低声哭啼起来,显然当晚的惨景让她这个很少见刀光血影的柔弱女子有些接受不了。
头曼听完自己这位新任阏氏的讲述后。冷着一张脸冲外面的亲卫侍从喝道:“传本单于的命令,让大军准备继续启程,本单于一定要亲自将那些该死的中原人一个个生擒活捉。然后再将他们的肚子剥开亲手将他们的五脏六腑全部掏出来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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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看!这些都是匈奴人从我们中原夺来的财物!我的天啊,竟然有这么多!!这些该死的匈奴混蛋到底是造了多少杀孽,才从中原掠夺来如此多的钱财珠宝。”吕释之打开专门储藏从中原夺来钱财的营帐卷帘,在阳光的照耀下营帐内的那些金银财宝散发出刺眼的珠光宝色,让吕释之不得不举起右手挡在自己的双眼之前大呼小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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