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空睛朗,一朵朵白云挂在蔚蓝色的天空上。海面上波澜不惊,只有成群地海鸥在海面上盘旋、鸣叫,这是广州南部的海面,距零仃洋海口还有八十里。一队二十五艘商船组成的船队正劈波斩浪地航行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之中。它们鼓足风帆,满载希望向自己的家乡疾驶而去。
广州自古就是南方的通商中心,无论唐宋这里都是海外贸易极为繁华之港,直到元朝,这里依然是南方的贸易大港,虽然明初海禁了二十余年,可一旦解除海禁,这里的贸易事业便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恢复之快,令人惊讶不已,而大大小小的商人们平时看不见,可这一两年却纷纷跳了出来,他撕去了种田者的伪装,开始重操旧业。
在紧靠广州港码头附近有一处由数十个仓库组成的建筑群,不远处就是当年李维正办案的迎宾馆,现在又重新恢复为南藩馆,由广东市般司进行管理,专门给南洋过来的商人暂住,而这几十个仓库便是去年才刚刚成立的海商馆了。也就是相对于后世的海外贸易创业园,一些有着雄厚资本的大户人家便已经成立商号了。
这天早上,海商旁的一座茶楼里已是高朋满座,生意各外兴隆,其实不只是今天,这几天天天如此,原因是零仃洋海口附近的烽火台传来了消息,两个月前去勃泥国的商船回来了,使商人们格外兴奋,每天一大早便聚集在茶楼里等待消息。
这次去南洋的商队是大明取消海禁后的五支民间商船队之一,船东并不是一人,而是由五个大商号组成,其中最大的一个商号叫缘福堂,这支商队中有五艘船是它的,除了这五个商号外,还有六艘官船,官船本身不进行贸易,而走向数百名中小商人出租舱位,收取舱位租金。
茶楼的掌柜姓施。是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长得肤黑瘦小,不过他的人缘却很多,几乎所有的商人他都认识,施掌柜从今天早上四更便起床忙碌。他也知道商船这两天要到了,这两天将是他生意兴隆的日子。
施掌柜已经劳累了近一个半时辰,着实有些疲惫了,大部分客人已经到了,茶馆里坐满了人,热闹喧阅,几个伙计正忙碌地添茶端点心,施掌柜偷得片刻闲暇,正坐在柜台后打盹,这时,大门外匆匆走进一人,一进门便声如洪钟般地喊道:“施掌柜,我的位子还在不在了?”
施掌柜被惊醒。他见来人是做茶叶生意的商人刘原,是他茶楼的老主顾,他连忙站起身拱手笑道:“刘东主怎么现在才来。很抱歉,位子已经没有了,不过我可以替你找一个能看见码头的位子。”
“今天确实来晚了一点,不过值啊!我搞到了一份四天前的《京报》,上面有重大消息。”
刘原擦了一把满头大汗,拉开嗓子对众人喊道:“你们知道京城最新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他话音一落,十几名商人纷纷围拢匕来,这里离京城较远,京城最快的报纸也是六七天前的了,这些商人最关心的就是《京报》和《大明新闻快报》,这两份报纸专门刊登朝廷大事,尤其是夏天以后,各种重大的举措陆续出台。都是极有利于工商业的发展。
“老刘,是不是燕军投降了?”一名商人急切地问道,几个月前,燕王的两个儿子爆发内战,在北平和保定府两地一连打了三场大战役,死伤十几万军队。可谓两败俱伤,十天的前的报纸刊登。朝廷决定出兵平息河其战乱小让许多关心河北局势的人急切想知道结果。
“老刘,上个月有消息说全国要统一商税,是不是正式条文出来了?”另一名商人问道。
“都不是!”刘原摇头得意地笑道:“是朝廷成立了远征舰队,准备在明年春天护送百艘商船赴西方贸易,正在向全国征集两千名愿意去西方贸易的商人。我们广东的名额排一位,有四百五十个名额,各位。发财的机会来了。”
刘原的这个消息就如同炸了窝一样,茶楼里顿时一片吵嚷之声,近百人围着刘原。要抢他手中的报纸,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 “轰!,地一声炮响,茶楼里霎时间安静下来,突然有人指着河面大喊:“快看!船队,船队回来了。”
众人涌到窗前。果然在远方的时面上出现了一排白点,正快速向这边驶来,他们已经看到了船帆,果然是船队,茶楼中欢声雷动,数百名商人争先恐后地冲出茶楼,向码头奔去。
巨大的码头上已是人声鼎沸,几千名码头工人吵吵嚷嚷,等待着船队进港,一百多名士兵在码头上维持着秩序,商人们尽管心急如焚,但是他们都无法靠近自己购入的货物,按照规定,所有的货物必须先进税仓。完税后才能出仓被货主领走,当然,绝大部分商人都有伙计或子侄随货,从他们那里可以得到买卖的清单。
在商人们翘并盼望下,船队缓缓靠岸了,大家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悄的事情,去的时候是二十艘大船,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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