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之邦……”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赵胜耸肩道,“主公多次这样叮嘱,身为朝廷官员,要以官府、百姓利益为重,不要把太多的个人道德强加到国家头上。须知一点:国家不同于个人,个人之间可以讲义气、重道德,而国家之间只能讲求利益!”
陶丘洪苦着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道理他时常从上司华歆那里听到,“主公……教导得是。卑职一定谨遵教诲,以国家利益为重。”
“如此便好。此行的目的,除了打探西域诸邦的情况外,还要签订一系列商贸协议,并悄悄留下套子,方便将来的师出有名。”说到这,赵胜取出一份密封信递给陶丘洪和乐详,“此为政务院先期拟定的通商条款,你们先了解一下,做到心中有数。”
翌日,碧空下朵朵白云飘荡,八百里秦川的壮丽一览无余。奔腾不息的渭水滋润灌溉着广袤的原野,辛苦耕种的农户,只期盼着秋天的丰收。
不醉不归的赵云直至日上三竿才头疼欲裂的爬了起来,凉州的酒丝毫不比幽州酒的劲小,前者火辣中带着一股干爽,后者更多的是一股热流。大概与两地气候不同有关,幽州人的粗犷中更多一分稳重,凉州人则是多一分豪迈。
“赵将军,昨夜可休息得好?”同样伶仃大醉的潘凤相隔没事人一般,看到赵云酒醒,立刻端来一碗温水。
“哈——”大大的哈欠打出,伸伸懒腰舒展筋骨,赵云轻轻转动脖子,苦笑道:“再也不来了!下次你们还是直接找张老哥吧。他喜欢这场面。或者典将军、许将军都行,哪怕吕将军也没问题,就是别再找我了……”
“哈哈哈!”龚竔忍不住大笑出来,“赵将军,忍一忍,习惯就好了。当初竔率部换防凉州时,足足锻炼了三个月,才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别!性命要紧啊!”赵云一个劲地摇头,“对了,长安新大营是不是修建完毕了?临来时,主公千叮万嘱,一定要亲自巡视一番,弥补只看图纸的缺憾。”
“没问题,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只可惜十一军两个师刚离开换防,如今大营内只驻扎着二十一机步师。”潘凤笑道。
此时,幽州秦皇港,高览最后一次穿上冬季作训服,站在码头边检阅即将登船南下的七十一机步师将士。老面孔,新面孔,臂章上的杠杠从一到四,还有交叉双剑、鹰徽的各级军官。
站立身侧的副将欣喜道:“师将,此次督军府补充过来的新兵素质相当高,只要见过血,各顶各都是嗷嗷杀敌的汉子。”
高览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与感激,“调派我师南下徐州,是主公莫大的信任。下一仗十有八九在徐州开打,这是好机会。既然全师没能在刚结束的战役中取得足以自傲的军功,那就只能到徐州,从刘备、曹操身上打出来!”说着,右手轻轻抚摸高勇赐予的师将佩剑,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油然而生。“动员将士的任务交给你了,在接下来航行海上的数日内,务必保证士气高昂。”
副将立正道:“师将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好,登船吧。顺便找统帅部派来的五位参谋军师聊一聊。先跟你们说好,不许因为对方年轻就轻视,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大家同在七十一机步师,就要把全师的荣誉放在首位!”
“遵令!”几人齐声应诺。
抬头仰望高大的运输船,高览的心再度激动起来,曾几何时能想到此生还有乘船南下的一天,还是这种古今未有的大海船。
码头上,满编的七十一机步师,一万六千名官兵正在快步登船。每名兵士肩背大包,被褥、甲胄、兵器,全部捆绑在一起,因为徐州气温稍高,故而除了穿在身的冬季作训服外,还额外携带一套夏季作训服。
海港外数里的海面上,几艘战舰缓缓游荡,警惕的巡视海面。其中,一艘身形明显超过其他船只的战舰格外耀眼,黑烟从船中部的烟囱滚滚冒出,没有张帆却在快速航行,更有阵阵汽笛声回荡四周……京兆级重巡洋舰的首舰正在进行第三次试航,其后收集到的资料,将用来改进已经开始动工的第二艘京兆级战舰之上。与此同时,玄菟级乙型轻巡洋舰的第三舰也一同铺设龙骨。
当然,对于这些名词,高览只是常听别人提起,却从未亲眼得见。而此刻,当远远看到无帆战舰航行自如的情景后,只剩下目瞪口呆!更别提战舰上堪比一个神机营火力的炮弩和怒火连珠炮。心下惊骇之余,高览毫不怀疑这样一艘战舰可以轻易的将运送七十一师的运输船队送入海底。
左副将目光闪烁道:“师将,倘若那艘战舰可以航行到大江之上,那荆州、扬州的水军岂不全变成了待宰羔羊?”
“也许吧,走了,再怎么看咱们也是步军,变不成水军的。”
“嘿嘿,倒也是。唉,当初怎么就选了步战科了?若是能指挥这样一艘战舰航行海上……”左副将眯起眼睛幻想起来。
高览似乎看透了其心中所想,调侃道:“想去?行啊。我立刻给你写推荐信,只要你能考上战舰指挥学院!”
“师将,又拿属下取笑!”
“呵呵,你们啊,还是年轻。这大海上有什么好的,来来去去都是咱的海船,据说海盗早就被剿灭干净。一年多来,海军十余万官兵,上百艘战舰,除了探索远洋之外,就只剩下护送咱们步军了。要说羡慕,他们恐怕比你更想打仗呢!”
“话是这么讲,可那艘大战舰真勾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