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至少万骑!硬来不得拢败兵,并让开道路!乌坡城围不住了,全军必须后撤!”
殊不知,正是因为库巴的当机立断,才挽救了这支兵马,保住了大且渠仅存的元气。
乌坡激战犹如烟花,瞬间绚烂却随即消逝干净。当辎重车队抵达时,乌坡城外的匈奴兵撤离地干干净净。懊恼得两个龙骑师将士无处发泄,任谁也不愿连续错过两次斩首立功的机会。无奈之下,只得憋足中气,等着最后决战时大杀四方!
二十六日,北方大部晴空万里,阳光照耀下,白雪熠熠生辉,耀的人眼无法睁开。
大且渠满面哀愁、衣衫褴褛地钻出大山,回首望去,无处话凄凉。左匈奴实力第二强大的谷蠡王彻底衰败了,仅靠剩下这三四万族兵,只能勉强自保,再也谈不上征战杀伐了。迎着寒风眺望亲切的草原,两行热泪滚滚流下……然而,大且渠还不知道,经昨夜一战,其麾下族兵再次折损两成以上,几无再战之力。
“谷蠡王,汉军没有追来。不过,断后的族兵也全部陷落。”
“果不其然,高勇这是摆好了套子等本王钻啊!”
“谷蠡王,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族兵士气低落,是否暂时后撤等待其他方面地战况?”
“哼,当然要等!仅靠咱们自己已经没办法突破汉军的防线了。快走吧,先到乌坡城外与库巴汇合,即使拿不下代县,也要拿下乌坡,夺了城内钱粮,咱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昌平城内,高勇安静的在园中打太极拳,一招一式缓慢而有节奏。枝头喜鹊欢快的鸣叫,屋顶积雪不知何时留下了几个小脚印,乍一看去仿佛是大师描绘的松竹美景。
“兄长!”
收势结束,立定身体,高勇笑望门内:“老弟!”
拳拳相对,拇指相抵。
“兄长,云来地不晚吧。”赵云笑道。
“刚刚好,招待左贤王的大餐今天才正式搬上桌面。泰安已经在沮阳拉开架势,只等匈奴、鲜卑撞枪口了。倒是你,还以为你会玩两天到呢……弟妹们安排好了?”高勇拉着赵云进屋落座,侍卫立即端上茶水。
赵云急忙喝口热茶,细细品味道:“安顿好了。多亏兄长未雨绸缪,特地准备了一间练武房,否则家里指不定乱成啥样呢。现在看来,女子习武并非好事啊。兄长,等将来儿长大了,千万不可习武!”
“去你地!”高勇笑骂道,“谁让你尽找会武艺的女子,河东狮吼果然名不虚传啊!前两天赵大哥来信还一个劲地抱怨呢,说你家里每日都要毁坏不少坛坛罐罐,家业再大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唉!”赵云无奈的摇头苦笑,“有啥法子,两人就是不对付,见面就要拉开架势。否则,小弟何必着急跑出来躲清静。现如今云算是看透了,还数兄长看得远,几位嫂嫂关系融洽,真可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油嘴滑舌!”高勇爽朗大笑,“奉天城里吕布和他手下地几名部将现如今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都窝在奉天军大学习呢。吕布仍旧傲慢,倒是几名部将低调为人。想必经过一段时间调教,也能独自领军作战了。”赵云想起挑战吕布败北,脸色微微一红,“不过,话说回来,吕布的确是武勇无双啊!小弟自认督军府内众将领中武艺中上,可在吕布手下却走不过三十合!”
“吕布勇力过人,放眼天下,除了张老哥、典韦、许褚外,怕是无人可与其争锋。”高勇岿然长叹。
“经兄长一说,小弟才发现,怎么没看到典韦、许褚啊?难不成也派到沮阳去了?”
“昨夜跟随暂编师一同去的,二人几次请缨,加上泰安也请求适时发起反击,所以就……”说到这,看到赵云意动,高勇忍不住笑道:“怎么?你也想去?”
赵云嘿嘿一笑:“这是自然,打回来还没领军上阵杀敌呢,难得匈奴主动送死,小弟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啊。兄长,您看……”
谁知高勇竟摇起头来:“不成,不成,沮阳已经人满为患。要不……”
这时,贾诩一路快步走了进来,看到赵云略一惊讶,“子龙来了?”说着,拿起茶壶灌了两口。
“左军师别来无恙!”赵云起身行礼。
“无恙,无恙!哈哈,看到你来就知道左贤王老小子的好日子到头了!主公,高览的七十一师提前半日抵达居庸,并与郝昭联名上书,居庸城内两个机步师、四个暂编师随时可以投入反击。此外,潘县彭胜、李蒙也派人传信,城内八万将士整装待发!”
“很好!万事俱备,只欠左贤王这股东风了!子龙,你立即起程赶赴潘县,暂时指挥六十三机步师,能否成功拦阻匈奴、鲜卑,全看你们是否顶得住敌人的疯狂反扑!”
“兄长放心!”赵云神色坚定道。
这时贾诩插话道:“潘县不仅有你们三个机步师,还有五个暂编师以及徐荣的第四龙骑军协助,足足马步十万大军,如果这都拦不住匈奴……”
“拦不住?匈奴就算长了翅膀,云也能将他们射下来!”
贾诩哈哈大笑,一阵鼓掌后对高勇道:“主公,听闻吕布表现不错,是不是也调来参与最后决战?”
高勇挤了挤眼睛,“知我者文和也,咱们又想到一起了!我立刻行文,让吕布等人赶来昌平。虎狼是不应该关在笼子里的!”
与此同时,沮阳城外,匈奴、鲜卑联军在一阵号角声中排着难得一见的整齐队形走出营垒,几十杆代表万夫长的大旗立于阵前。北风吹过,一片肃杀!
虚连、置落罗、日律推演并肩而立,贪婪的目光紧盯阳光下的沮阳城。
对面,高顺、魏明则立于城楼之上俯瞰山谷。
“激动吗?”高顺问道。
“激动!”魏明声音发颤道。
“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