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差一点以为‘色’‘欲’是一个无脸人!
虞子婴一听,刚才那一口噎住的气体这才终于吸进肺里被吐了出来。
很难想象,原来他也会有如此正经的一面。
他的声音十分低柔,就像被母亲抱在怀中轻声哼唱的那一首旋律静谧而摇篮曲一样。
“乖啊,不怕不怕的,我这张脸其实也是假的,因为刚制作到一半,还没有将眼睛、鼻子跟嘴‘唇’的部分‘弄’好,所以乍看起来才会像一张无脸面孔,这不是真的……”
瞄到一向自持而冷静的人变成现在这呆呆傻傻的模样,‘色’‘欲’那双瑰丽幽暗‘色’泽的双眸盛起一汪浅粉‘色’的水,好笑地伸出‘玉’白指尖戳了戳她的脸,感受那软‘肉’一压一弹,另一只手则滑入她背部,将她上身抬起些许,手掌一下,顿一下地轻拍着她。
“呵呵~怎么了,小乖,吓傻了吗?”
不过,在这之前,她决定还是先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样,离开白石镇这么久,她不相信他会一直戴着马脸兵那一张令人泛酸的脸,这么想着,虞子婴便停止了动作,鸦黑睫‘毛’扇开,眼珠子斜向他靠在她左上方的脸,但当目光触及他的脸时,却整个人呆滞住了,久久没动一下。
不对,她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他为什么离而复返,又将她掳上香辇内。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配合且主动的攻略对象。
虞子婴微瞠眼睛。
他竟主动想爱上她?
爱上?
“小乖,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呢?”一道甜腻而低柔,带着靡靡的蛊‘惑’声音在她耳畔轻缓响起:“你这样,我该怎么爱上你呢?”
虞子婴眼前一‘花’,然后就是背部撞上木板上,虽然木板上垫着柔软的绸棉铺毯,但仍旧让她身子朝上弹跳了一下,但随即又被一道馥香温热的身躯重新压回了木板,她感觉她的四脚都被锁住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个柔软又无骨的物体给缠住了,虽然没有特别感觉到不舒服,但却没有一处的力量可以施展开来。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到身后一阵阵‘抽’气声,一双手从帘内探出,在与她错身之际,将她拦腰一搂便扯进了珠帘幕帷的辇内。
却见玄‘阴’王的香辇竟气势汹汹朝着她冲撞驶来,虞子婴微微一怔。
看到前方那一群流民一脸突然变得惊惶错愕的神‘色’,虞子婴又听到身后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的马蹄声跟车咕噜声,蓦然回头。
见军队如一条黑蓝‘色’带子在道路上远远而去后,虞子婴便准备转过身,这时,她不曾看到前方的军队骤然停了下来,并且属于玄‘阴’王那一辆独一无二的香辇竟调头了。
说被抛弃便被抛弃……
虞子婴等军队尾端过了之后,便转身望向远处像矗立在一片茫茫天地之间的巨大巍峨的城‘门’,心底呐息一声——果然,还是不够份量啊。
果然……这是准备将她遗弃在城外了。
“血糊鬼”“饿死鬼”“吊死鬼”摇摇晃晃勉强从地上站起来,他们低垂着视线,没有看虞子婴,然后跟随着队伍一道安静地离去。
她没有移动一步,反而是玄‘阴’王的军队对她避而远之,纷纷绕过她错身而过。
在所有人都散开的时候,唯虞子婴一人站在中央。
听到玄‘阴’王松口,无疑不是听到刀下留下般惊喜,此刻的流民们都大喜过望,自是不敢再挡了,虽然这一次“谈判”破裂,但至少留下一条命,于是他们上前搀扶过图鲁,纷纷散开,留出过道。
“启程吧。”
虞子婴:“……”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果然是我的小乖啊,永远这般固执而理智……既然如此,我便留下他们陪你一块儿游戏吧,省得你一个在外面会觉得无聊。”
“是吗~?”马车内的声音故意拖长,让人觉得他此刻很低落,但这种想法转瞬便又破碎了,因为他又低低哑哑地笑了起来。
“无所谓。”虞子婴截断道。
在一片寂静而哑声的空气中,只有始作俑者的声音仍旧是那般妖娆多情,就像撩人心弦的一根羽‘毛’:“小乖,若是你愿意出声求求我的话,或许,我就会重新考虑带你一块儿入城……”
流民则受到了大大的威摄,每一个人脸‘色’都急遽地变幻着,声音全都堵在了咽喉处。
“落尸鬼”跟“丧气鬼”仅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确认并无生命危险,便保持着缄默的态度。
玄‘阴’王要惩戒的人,他们只能默然看着,哪怕他们是他们的鬼主。
他们都知道刚才是玄‘阴’王出的手,所以他们无人胆敢上前搀扶。
‘阴’鬼军等人见此脸‘色’遽变,心中皆一寒,目光闪烁而惊惧地转向香辇。
这时,一道劲风呼啸,狂风吹‘乱’了虞子婴的长发,下一秒,只见“血糊鬼”的身体像风筝一样脱力,飞起撞到她身后的“饿死鬼”等人,三人皆仰面摔倒在地,喷了一大口血出来,久久爬不起来。
图鲁站好后,连吸了几口气平息急喘的呼吸后,便感‘激’又深切地看着虞子婴,同时又有几分隐忍的不安与担忧,似觉得因为自己的过错害虞子婴跟玄‘阴’军之间闹得不愉快。
“谢、谢谢你。”
虞子婴没理她,而是将图鲁扶好,他此时头发凌‘乱’,刚才被踢了一脚头晕眼‘花’,并不是很清楚详细经过,却他知道是虞子婴救了他。
刚才玄‘阴’王话中明显的偏坦他听得一清二楚,若伤了这个‘女’人,事情就麻烦了。
阿贞是“血糊鬼”变鬼之前的闺名。
“阿贞!”
“你在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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