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婴拍了拍达达木,让他让开一些后,又不慌不忙地写道:“海神是不会饶恕对其不敬的人,你们若执意不肯认错,并进行改正,若你们执意与神作对,它是不会罢手的。”
“你……你们——”达达木顿时气结。
“若真有本事,便继续让海神必怒啊,这种程度的怒气,还吓唬不了我等。”
其它四鬼亦‘阴’冷一笑。
“是吗?若真的如此,我们亦不怕,就让海神的惩罚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来啊。”“吊死鬼”桀桀地怪笑一声,张开双臂,朝天吐出舌头,形‘色’癫狂。
五鬼脸‘色’一瞬间都变得十分难看。
是以,大家都清晰地看得到她想说的话。
这一次,不用达达木特地口述一遍,所有意识到虞子婴的人,都第一时间将视线投注在她的写字板上。
“这就是海神之怒,若你们不信,那你们就等着遭到惩罚吧。”
虞子婴闻言,并无半分动容,她低下头,又开始认真地刷刷唰地开始动手写完,举起。
“血糊鬼”斜眸盯着虞子婴,眼神里的‘阴’煞血气娇‘艳’‘欲’滴。
“血糊鬼”发现事情并没有先前感受得那么恐怖之后,便也走了过来,她此刻脸上没有了笑容,只是一脸平静地望着海‘潮’猛进后,又极速地退‘潮’而去,淡淡道:“不得不说,你们还是‘挺’有本事的,据闻中原人有一种修习玄术的人,他们懂得观天象,还会算命,并不算什么神奇,亦根本不是什么海神之怒,你顶多就是比一般人多懂一些罢了,别拿这种把戏来糊‘弄’我们哦,小妹妹。”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海神之怒?”
震感很快就消失了,除了风声特别强烈,下方涨‘潮’越来越猛之外,祭坛再次恢复了“平静”。
大大地福星!
格桑说得对,这个冰里嘣出来的小姑娘完全就是他们的福星。
他从来就不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她这样,能将自己的话完全变成了一种预言似的,最后全部都一一兑现,事无遗漏,简直就是太太太太太神奇了!
如今的达达木,对虞子婴那是绝对的拥护,她说一,他便做一,她说二,他便道二。
“笑话,她能做什么啊?你有病吧,你有事儿,别找她撒,找我,你找老子来!”达达木对着他便是破口大骂,他嗓‘门’大,喉咙粗,若论吵架他一般都先声夺人,直接将对方的声音盖住了。
“这是什么,你究竟做了什么?!”“饿死鬼”的头特别大,所以显得头重身轻,当他‘阴’恻恻地盯着虞子婴时,双眼暴凸时,特别像死不瞑目的饥荒灾民一样的感觉。
不过,‘女’的又怎么样,在他“饿死鬼”眼里,所有男的‘女’的都一样!都跟牲口一样,可以吃的东西!
尼妹地!还真是个‘女’的!
我槽!落尸鬼竟然没猜错?!
“饿死鬼”听到达达木的话,顿时瞠大眼睛,倏地转向虞子婴,将她全身上下都扫视了一遍。
由于风声大作,海‘浪’隆隆,所以披此的对话基本靠吼。
少‘女’?!
“饿死鬼,你堂堂一个大男人,竟如此无耻地动手欺负一个少‘女’做什么,啊?”
这个时候,达达木哒哒哒哒地迅速赶了过来,一把将虞子婴紧护于身后,他先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海面失神,然后,转过眼又是扬眉吐气又是鄙夷地怒瞪着“饿死鬼”。
虞子婴即便是失去了内力,但矫健的身手仍在,再加上她一直提防着他,她只需巧妙一避,便令饿死鬼抓了个空。
“你究竟是什么人?!”
“饿死鬼”在天寒地冻的空气中,眉‘色’极淡,脸‘色’苍白得像死人一样僵硬,他转向虞子婴的目光,似至恼至急,‘阴’沉下的双眼,蓄着与黑沉沉的天气一般‘阴’霾,他突然出手朝虞子婴一抓。
她虽然身形娇小单薄,宽大的斗篷被吹得像一只展翅的黑鸦,猎猎作响,但她依旧将身子牢牢钉在地面,不动分毫,令人诧异。
虞子婴圈出之前自己写的字,重点加上括弧,伸手举到“饿死鬼”的面前。
“这就是海神之怒。”
狂暴的呜呜地吹得众人东倒西歪,耳朵就像被堵住一样嗡嗡作响,大风摇撼着白石城内的大树枝叶,海啸狂风就像战场上千军万马在呐喊,大海的狂涛怒‘浪’在翻腾,每一个人都像海上的船摇摆不定。
远处的巨‘浪’呼啸,以催枯拉朽之势,夹着重沉的船只、岩石、废墟跟杂物,越过了海岸线,越过低洼平地,迅速地袭击向离岸边最近的白石镇,那一块块被渔民幸幸苦苦搭建的网棚,稻草木屋仓库,瞬间被搅入浑水中消失殆尽。
他目光凶视地望着祭坛峭壁下方,海面徒涨,突然形成了几十米的水墙,伴随隆隆巨响向滨海陆地急速涌来。
“怎么回事?!”“饿死鬼”疾驰如闪,一阵风眨眼间便来在了虞子婴右手臂的位置。--47461+dpataioin+238684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