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巧合,记得在闭眼前她还在宛丘,这一睁眼,时间就将她送到了北疆国……
虞子婴闻言,眉目谧静似水,缄默着姿态一动不动,似入定了一般。
“冰姑娘,这里的确是北疆国,现在你所处的位置是北疆国的白石镇,至于宛丘是什么,恕格桑孤漏寡闻,我并没有听过,我们是从海里将你救上来的,那个时候你全身都被冰裹住了。”
看着上面用水渍写出一副如狂草般狂狷霸气完全不似女子能写出的字迹,格桑默了一下,待看清楚问题后,不疑它想,便一一地老实问答。
于是,虞子婴转眸一看,就在碗盆中剩下的汤水,沾着在木桌面上,将心中要问的话一条一条地列了出来。
格桑一听到她“啊”了一声,便知道她在“说话”了,不过这一次他倒没有猜出她想说什么:“冰姑娘,你想问什么?你嗓子可能伤了,待下船后我就替你找大夫看看,现在,不如你写给我吧?”
“啊?”——这里难道是北疆国?
“怎么了?”格桑被少女拽住,关心道。
少女原本平静的神色,不知道在听到哪一句话时,突然一震,接着她便紧紧地盯着他,眸色流动异样。
格桑本欲随达达木一道离开,但脚步刚到门口,他又转过头,对着少女语序飞快道:“冰姑娘,我叫格桑,是一个北疆人,刚才那个人……是我舅舅,他虽然脾气不怎么好,却不是一个坏人,如果你暂时无地方可去,不如就跟我们暂时待在一块儿,等我们事情处理完了,我……我再送你回去,好吗?”
达达木脸色一变,一转身便准备跑出去。
“出什么事了?”
这时,船舱外传来一声紧急的喊叫。
“将军!你在哪里?将军!!!出事了!!出大事了!!!”
达达木:“……”尼霉地!还真是不想告诉他!
少女此时十分憨呆地颔首。
格桑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妙,立即道:“既然你不想说,不如我们暂时就称呼你为冰姑娘吧?”
卧槽!她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一直看着他却不说话,她这是不记得自己叫什么,还是因为她是哑巴说不了话,还是……根本就不想告诉他啊?
达达木感觉自己的表情已经僵掉了,盯着斗鸡眼了。
……一秒……六十秒……二分钟……
少女转眸看向他,神色却无任何变化。
“我说,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在冰里?”达达木抢声问道,此时他已无先前的嬉皮笑脸,而是一脸严肃而认真,从他身上你能够感受到属于上位者的威严跟铁血将军的严厉。
格桑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一脸歉意地对着少女道:“不好意思……”
达达木看格桑板着一张脸,立即举起手道:“好好,不说不说了,不过,你们暂时还是不要下船了,镇上可能发现什么事情,要消食的话就在船上随便走走吧。”
“将军。”格桑转过头去。
这时,达达木也踱了过来,喃喃:“果然是哑巴吗?”
少女静静地盯着他,那眼神如潭死水,她继续点头。
“那我带你去船下走走吧。”格桑一看到她,便忍不住放柔嗓音,生怕吓到她。
少女披散着一头逶迤长发,抬眼时,两侧发丝滑过白净脸颊,衬得面庞尤其小巧,眼似点漆地看了格桑一眼,点头。
达达木一听格桑的话,顿时露出一脸消化不良的表情。
格桑没有回答她,而是进了灶房,走到少女面前,温声问道:““饱了吗?还要不要一点?
“你个小子,吓死我了!咱们说得这么小声,我就说,她怎么能够听得到呢,不过……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干什么啊?“达达木眼神游移道。
“无论她听不听得到,将军,我们这里在别人背后议论他人都是不礼貌的。“格桑劝道。
“她,她不会真听得到吧?“达达木表情一僵,用手肘惊吓地撞了撞格桑。
此时,她正用一双黑黢黢的大眼,死沉麻木地盯着他,那跟死物一样平静的眼神,令达达木莫名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所以说一个人,怎么能够长相跟气质完全迥然不同呢,完全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但实际上,她长得一点都不仙,一点都不冷好吗。
秀挺的瑶鼻,丰盈的双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虽然每一样五官都透着软甜腻美,但她的长相既不是美艳妖姬型,亦不是甜美纯洁型,这些全部整合在一起,却透出一种冰魄清冷的仙气。
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她抬起脸来,老实说少女的长相简直超脱了达达木对女人搜肠刮肚能够想像形容出来的所有美好词汇。
“嗳?“达达木下意识抬头,视线正巧撞上那一个被他暗中喊成饭桶的少女。
“将军,她或许听得到。“格桑似知道他准备说什么,脸上一慌,立即出声打断了达达木。
达达木挥了挥手,懒得听他替那个冰死人辩解,他道:“我说桑小子,她原来是个死人也就罢了,现在既然活着,你准备打算怎么处置她?我觉得,你既然对她……“
格桑蹙眉,张口解释:“……可能是刚醒来,还不太适应而已。“
“她怎么不说话,问你是谁也好,说肚子饿了也好,都可以直接说不是吗?她干嘛不说话,难不成……其实,她是一个哑巴?!“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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