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
虞子婴蹙眉,似有一些难以启齿道:“尽量……”别造过多杀戮……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虞子婴脸色倏地一白,她突然感觉身体内好像有一样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被抽走。
惰道:“事情既然交给我了,其它你就不用管了。”
“嗯。”虞子婴神色无异,像是根本不知道惰的心思,她转向夷族部落那方:“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惰重新从虞子婴手中拿回地图,然后摊开地图指出具体的位置让她辨认后,再还给她。
但如果她问了,他则不会瞒她:“他不在那里,他被关在特尔莫冬河的狱海的刑牢之中。”
说明了,他就是在偷换概念,那个关押冷氏一族的地方根本没有贪食,如果她没有刻意一问,惰其实并不会告诉她的。
没错,他特意告诉虞子婴那个地点是关押冷氏一族,若虞子婴对贪食的态度与冷氏一族相同,那么她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贪食亦会在“冷氏一族”之内。
惰一愣,他没有想到虞子婴竟如此聪明,又如此了解他。
虞子婴接过地图,没有着急看,她问道:“那始呢?”
这份地图应该是那一批潜伏在夷族附近的私卫所探到后绘制出来的。
惰招来虞子婴,然后取出一份地图殿展开:“接下来夷族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里有一份夷族布局地图,你看仔细,上面标志着一个三角红点的就是关押着冷氏一族的地点。”
“是。”统一齐声道。
“都安排好了?”惰问道。
看到惰带着虞子婴返回来了,猀华立即带着部人跟他们行了礼。
猀华身后又多了一批服饰跟装束都跟惰那些私卫相近的人,他们气息隐而不发,一双招子沉而嗜杀,虞子婴一眼扫过,他们想必就是惰一早便安排潜入宛丘探听消息的那一队人马吧。
离了夷人部落一段距离,两旁树荫重重斑斑,迎风哗啦啦地响动,一派夜谧寂静,虞子婴越过惰,看到前面猀华举着一颗灿比火光的夜明珠,那华而不煊的光亮正明明晃地昭示着他们准备密谋的氛围。
感觉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虞子婴怔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惰,他没有说话,示意她别惊扰了底下的夷族人,过去后面谈话,于是虞子婴也不继续观察了,拍了拍垂落在地上的下摆的灰,随着他后面一道走。
难怪在宛丘强悍如一霸的夷族人舍弃了安逸相对舒适的地理位置,偏生要住在如此偏僻荒野又危险的地段,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一处不容放弃的私矿。
夷族的人竟然在宛丘这里秘密制造了一座私矿场?虞子婴这个时候总算明白为什么夷族人被人说是住在地下洞穴内了,这分明就是为了挖掘私矿占为已有不被别的族群觊觎而作的掩饰。
木板车上面装放着一个编制的篓子,篓子内装满一车的黑色石头后,便这样来来回回运输,再远一些则有好几处用白石砌成的圆形小堡垒,虽然无窗却有一个烟茺顶,门内如倒泻出一片橘黄的光亮,离小堡垒几米处,一个开辟出来的方形大池子里,此时池内像红水滚动,熊熊火焰融融……
拨弄开挡在眼前的蔓藤树枝桠,虞子婴半蹲在斜坡上,探出半颗脑袋看向下方那一片被拔光草后平翟的群居地,栅栏旁有几队举着火把来来回回巡游的夷人战士,不远处挨着斜坡处堆砌着许多整齐巨大建造的白石房屋,有一些青年夷族人沿着压轧泥印深深痕迹的轨道推着一辆单轮的木板车走动着,一路摇动散撒着不少黑灰。
夷族人外貌与中原人迥然不同,他们一般肤黑唇厚,鼻梁扁平,且身材矮小,无论男女因久居地下洞穴,是以走路时常习惯性地佝偻着背脊,近似年迈老人姿态,他们披着厚实保暖的兽皮,戴着漂亮鲜艳的鸟羽冠,但却有着像猿猴金刚般的矫捷灵敏强壮的体格。
夷族分支落居于北部的特尔莫冬河附近,这条河流在克沁姆以东五十公里处注入死海,夷族周围土壤肥沃,并且地势非常隐蔽,南部和东部均有高山环绕,西部是宽阔的母子大河,北部则是死海。
在宛丘这一支夷族只是分支部落,具体的夷族大族在哪里宛丘原生部落的人并不清楚,但仅这么一支族外分支部落却已经能够成为宛丘一霸了。
这一支族群称其为“穷凶极恶”却也是相得益彰,形象具体。
夷族,亦称夷毒族。
以上“民族”虽然并没有特指某一支,但居住在宛丘的大部分部落族暗地里都知道指的是谁。
在宛丘流行着一句话——只有穷凶极恶的民族,才敢久居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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