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贸前去太过明显了,还是再找机会吧。”
宇文樱小声道:“既然顺利入宫了,便不需要再顾及太多,我想知道三姐是怎么安排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宇文晔探过头,问道:“奇怪什么?”
宇文樱若有所思道:“这次竟然有这么多的国家使臣都顺利进京,这表示异域的设伏失败,也或者惰皇放弃了这次行动,无论哪一种都脱离了我们原先的计划,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宇文煊与宇文晔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忧虑。
其实这个问题在宇文樱提出之前,他们都考虑到了,只是当时如脱缰之马,根本无法控制行动。
“惰皇意在破坏诸国联姻,此次除朝渊国之外,另几大强国东皇、天元、鬼蜮等皆有意联盟,若强强联手,于异域而言绝非幸事。”宇文煊道。
这厢宇文三兄妹正在商讨阴谋,那厢虞子婴突地望天,只见晴空万里的天空飘来几缕乌丝云,如同绸带飘飘曲曲,她抿了抿嘴角,阔袖下暗中指算一番,神色一怔。
“天灾已蔓延至国都了,连真龙之气都无法完全抵御……”她暗忖,自从九洲气运衰败,各国皆遭重灾,恐怕他们只当是偶然,眼下连燕京亦不可避免,看来灭世第一波天灾即将大规模席卷而来。
下一秒,一阵闷雷晴天轰响从天心滚滚而过,狂风呼啸,天地像罩了一张黑色大布,阴沉沉地。
“咦,怎么一下就暗了?”
“难道要下雨了?刚才分明还是火红大太阳……”
众人纷纷仰望天空。
却不料,下一秒硕大无比的滚滚冰雹从天而降,那像鸡蛋大小的冰雹冰球呼啸而下,“啪”的一声砸在广场之上碎个粉碎,众人一见皆吓得纷纷跑出帐蓬席座,那呼啸的声音,仿佛从耳旁刮过发出一阵嗡嗡作响。
“天啊,冰雹!是冰雹!”
“竟这么大一个,砸死人啦!救命,救命啊!”
九洲境内自然亦发生过区域内的冰雹气候,虽然范围不大,但大部份人都曾耳闻过,“冰雹”二字所带来的灾难绝对是令人心惊胆颤的。
朝渊国的东厂与锦衣卫见这情景,当即紧张吹角号的吹号,喊的喊:“众位,快进殿内!下冰雹啦!”
这冰雹先是一颗二颗三颗……七八颗,至颗颗无数大冰雹密集砸落,那木扎搭起的帐蓬席座轰呯被砸得断柱破洞,无力支撑直接倒塌一地,地面上砸的碎冰融在刚才太阳烤炙的地面化成细腻的水,奔跑中的人脚底打滑接二连三跌倒,仰头便被天上的冰雹砸得头晕眼花,满脸的血肿包。
这时,冰雹越下越密,夹着阵阵暴雨,打得屋上的瓦片噼里啪啦作响,风越刮越狂,广场飞檐殿宇之后的大树都被吹得前俯后仰。
蒙蒙的水气像是烟雾,阻碍着众人连前路都看不清了,周围传来一片哀嚎惨叫不绝于耳,先前的冰雹只有鸡蛋大小,眼下却有拳头足量,一砸下来连逃都逃脱不及,直接便是满头的血,甚至有些柔弱的人直接被活生生砸死当场。
“晓凤,快走!”牧骊歌脸色大变,一时也找不着趁手的东西,便用力一把扯下竹帘卷挡在虞子婴身上,拖着她便冲进冰雹雨中,朝着最近的朝和殿奔跑而去。
一路穿缝夹道,一路挡头飞奔。
虞子婴心中另有打算,她视线如同电光火石般捕捉到一处,假意趔趄一下,摔倒时挣开了牧骊歌的手,如她所料四周奔走逃命的人流奔腾冲撞,瞬眼间便将人淹没其中。
“晓凤!”
虞子婴的目的便是趁乱接近北疆国使臣,伺机夺走他怀中的千蕊珠干花——如此天作良机,没有比眼前更适合的机会了。
如这种人慌马乱的场景之中,人人都抱头逃命,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反常举动,或许亦有人看到,不过虞子婴身披竹卷帘,大半具身躯都掩在其下,混乱之中倒也没有人能够一眼辨认得出来。
她就似离弦之箭般疾冲一处,正是北疆国使臣所在的席位,那席位早已砸塌,一片废墟之中无人,濛濛视线之中,她无法辨认远处的人真实面目,所幸北疆国使臣的打扮荒诞却极易凸现,虞子婴很快便寻到南疆国一群护卫护送时着使臣尽量避不开人流,跌跌撞撞奋力朝前。
这冰雹似雨滴砸落,令人躲无可躲,即使武功高强之人,亦是难以避开的,除非能将真气练至臻之境,内气外放则可形成罡气阻挡,但人的内力有限,形为罡气十分耗损真气,亦坚持不了几个瞬息。
那南疆国使臣似不懂武艺,只能靠着那群侍卫尽力抗下全部冲击力,就在虞子婴瞅准时机准备装成无意间靠近北疆国使臣的时候,突然从角落处冒出一名身材纤弱无害的身影,是一名及笄女子,摸约十六、七岁,穿着一袭橘粉宫装,虞子婴并不认得她,说明她并非诸国派来联姻的公主。
只见她袖露一截寒光,面露凶煞之气,便趁着所有人不留意,朝着北疆国使臣猛地撞去。
刺客?!
虞子婴在那一刻在心中衡量起救与不救所造成的结果。
救下,趁着身体接触其间,将千蕊珠干花顺走。
不救,趁其受伤不治,从尸体上摸夺走。
就在她犹豫其间,竟看有一人似风卷残云般恐怖气势朝着他们这厢飞掠而来,风在咆哮,他速度极快,如残影瞬闪而过,那雨水冰雹尚未碰及他那一身蟒绿衣角,便被辗轧了个粉碎,冰石摧冰,森然气吞四象。
要说这携带着一身气势磅礴而来的不是景帝贪婪,是谁!
虞子婴微瞠眼眶,黑瞳紧盯着逐渐逼近的景帝,心中不住疑问刷屏——这种时候他跑来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