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一双避忌的异色双瞳,玄婴考虑,看来还是不够,再“柔和”的方式接近他,他心中的自卑感都会被激发。
她想她已经差不多猜出来了,他的“嫉妒”全源于一种“惟我独尊”心理被挫伤后与报复心理相结合的结果。
一般自尊心过盛的人,被挫伤了自尊心理往往会伴随着自卑、伤心、不安、焦虑、烦躁、恐惧等等负面情绪,她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感知到这些情绪的,可明显这些情绪让他十分痛苦,甚至性格扭曲。
一个人的卓越给自己带来的是无尽的痛苦,人的报复心理机制决定了人一定会采取措施给该人以报复。
她要做的,就是改换一种最能让他“安心”的方式。
想促成就一段恋情,有时候就需要挖掘两个人之间的“相似性”与“共通性”,如此一来,有默契的交谈便会使两方产生安全感。
类似物以类聚的心理吧。
他既然嫉恨那些能触发他心理阴暗的人,那么对她呢……?
玄婴稍微审视了一下自身,他对她明显有敌视心理,她想……谁对一个欺辱凌虐过自已的人,都不可能平静以待吧,或除了这些原因,还存不存在些别的原因……比如武功、外貌、荣誉、地位、成就、财产、威望……
“你……醒了,那我去找人来。”
看来圣洁高岭的白莲花的确不适合嫉这种心胸狭窄之人,他或许更需要与他一同自甘堕落地泥潭地狱挣扎的人。
玄婴不会去刻意讨好他,这么做与一般的奴仆宫人有何区别,她需要做的,是一步步进攻掠夺,而不是讨好谄媚。
淡淡地说完,她爬起来转身便是要走,嫉艰难地移动身子,倏地伸臂朝她掷碎一个碗瓷杯,哐当!
“人呢!?本、本殿的人呢……”
看他激烈地喘息着,一醒来跟睡梦中截然不同的两张面孔,一张用一句很俗的话来评语则是,安静得如睡梦中的天使,可睡来,却是狰狞的夜叉鬼。
走到门口时虞玄婴顿了顿,她侧偏过头,不想再刺激他,便尽量垂下脑袋,任那如瀑如绸的三千青丝滑落,不让他看到她的脸,她平静道:“我忘了我是谁,也忘了你是谁……可是牧殿下说过,我曾用这条生命救过你,虽然我没有死,可是我的‘过去’的确因为你而‘死’了,那么现在……既使你不喜欢我,可是至少……至少在‘救活’我的过去前,请暂时容忍一下吧。”
特意跟他点明她的“失魂症”,亦借机提醒他,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她的确救过他,她会愿意靠近他并非没有原因,而是对“过去”的执念,想知道为什么她会舍命对他相救,才会这般固执地留在他身边。
……这样的“目的”,从明面上来说,要比她想得到他的心这种荒谬的说词,更能令人信服。
嫉闻言的反应……就是倏地拧紧眉头,他几乎用一种毒怨的目光锁定在玄婴身上,像是想到什么不舒服的事情,那如幽燐熐火般碧瞳充斥着冷质,十分嫌弃而恶心的模样。
“救本殿?嗤嗤嗤……喂!女人,本殿有要求你这么做吗?自、作、多、情!”
玄婴见此,亦不多说什么,调头就走了。
走到很远的时候,她依旧能够感受到嫉那如蛆腐骨的森冷视线。
她怀疑,等他稍微能够动弹,第一件想做的事情,便是拿着他的血之亡镰将她斩成两截。
她离开了嫉的宫苑,叫去了在外等候的宫女跟随时待命的太医照顾他,由于她不愿意离嫉太远,来回折腾,是以牧骊歌特例替她安排了一间卧房在嫉附近。
进了房,摒退了所有的宫人,她落坐于铜境前,仔细看了看那张端正雪白的小脸,然后拿出刚才从太医那里要来的绷纱带,先将圈缠在脖下的小青蛇勾出搁在手臂间,再将脸一圈一圈地全部缠上,最后只露出一双黑洞洞的大眼睛,跟嘴唇。
乍一看,倒有些像是刚从古棺内挖出来的新鲜木乃伊。
低头看着这一身如出水莲散的白裙,那般纯洁而美好,但却在嫉妒眼中不存在任何意义,她参考了一下嫉那一件黑色系阴沉衣袍,既然要跟他“兴趣”接近,首先不妨先从服装上靠近,于是她隔着门板,并没有拆下绷带,跟门外的宫女要了一套简装的素黑直衣。
穿好一身诡异的行头,她决定再去一趟看看嫉妒,顺便观察一下他的反应,再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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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整改,静亦是各种不顺啊,心情受影响,无法好好静下心来码字,说话……静这名字经这么一改再改,真是……哎~还有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