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终于、终于她令他心动,并且拥有了一丝属于人类感情。
无量道人的“玄束”因为他的情动而破,但是却也没有因此消失,而是破后而立,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永久缱绻在他的身上。
可——为什么……没有消失呢?
虞子婴凝眸沉吟:好吧,她表示一时半会儿无法领悟其中含义,但是随着“玄束”的缚绑、约束的效力消失,她便有一种无法用言喻来形容的感应,那就是——他并不是她要找的那位七煞之主。
换句话说——她这一路的过关闯将算是干白功了,七人之中挑错了目标,又得重头再攻一遍!
一时失血过度,又遭受一个不算小的打击,虞子婴的脸色更难看了,这次不再需自虐似的伪装了。
她痛心疾首……脑袋啪哒一声,撞在玖兰戚祈的怀中,不愿再睁开眼睛看着这对她充满恶意的世界了。
可逃避有用的话,她也不必这么费事儿了,直接找块土呸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更省事。
她在心中掰着手指数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恰好上帝给她关闭了一扇门,并没忘给她开一扇窗,此时离她身边最近还有两个后备人选……一个是嫉妒一个是贪食。
平心而论,她觉得既然能称之为七煞之主,应该是在这群蛇精病中属于更加变态更加神经质才对,虽然她很想(加重语气)选择一个“看起来”比较容易攻略下手的司,可她明白,她要走的路并不是挑容易的,而是要选择正确通关的路线啊。
所以……她视线不由得慢吞吞,迟疑,如蜗牛爬竖墙般,移到那个被她打残、七零八落如破布娃娃般的嫉妒身上。
顿时,不忍直视,禁不住想抚额长叹一声。
虽然逃避没用,但还是让她暂时“晕”一下吧。
——
嫉妒被虞子婴一番理智全失地“虐”下来,神智焕散,久久好不容易重新聚焦起视线,便看到不远处那“黑色生死恋”的一幕,险些再度吐血。
那、个、贱、人!
他刚才施了多少力道自己自然知道,她就算会受伤,也不至于重伤到站不起来,更别说那一副重伤不愈的哀鸟归巢的待死模样!
现在是想怎么样,装死还是演戏?!
由于嫉的视线完全被虞子婴填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个抱着虞子婴的人形物体何许人的存在。
与此同时,被解救下来的牧骊歌带着一批精兵脚步如沙嗒嗒地快跑赶了过来,玖兰戚祈眉眼一动,放下怀中的虞子婴徐然站起,漫不经心朝后斜睨一眼。
但见瑛皇国的一支人马如蝗虫拥挤而来刷啦一声撩开车帘,探头朝内搜查马车内部,发现车内一人全无,便将马车控制起来,再迅速牧骊歌禀报。
此时的玖兰戚祈恢复了一贯的理性与清心寡欲,嘴唇含了一抹摄人呼吸的笑意,残月如弓,阴而暗,实而虚,从上面泻下冰一样的银辉,莫名令他的笑多了几分阴翳。
他第一次当着众人面,将一直隐藏着左手的黑皮手套缓缓摘下,那只手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如同另一只手一般,但仔细一看却也有很大的区别,月光下这只手因为长久藏于阴暗之处,而苍白成一种透明状,更奇异的是,这只手暴露的青筋如蛇形在皮下蠕动,令人为之悚然。
接着,他又将右手的尖锐金属指套一根根拔掉,慵懒随性地套在左手指端,道:
“嫉,好久不见了。”
嫉闻言怔了一下,终于舍得将视线从虞子婴身上,挪到玖兰戚祈身上,他遽眯起眼睛,先是在他的脸上浏览了一遍,眼中嫉色一闪而过,不屑阴冷地嗤之以鼻,最后定准在他那一只袒露出的恶魔之手时,沉沉道:“傲?……”
“傲?傲慢,恶魔之手著称的赵鹿侯?”牧骊歌仍旧是如此的温润柔软,他摒退两侧,看了一眼地上“重伤昏厥”的虞子婴,再若无其事地看向赵鹿侯,似有那么一刻的讶异。
玖兰戚祈眨开眼睫,弯腰抱起虞子婴在怀,完全无视牧骊歌,只定定地直视着嫉,轻轻地歪首勾唇,带着深深的戏谑而嘲弄地笑了:“嫉,还真是难看呢……七年时间未见,你依旧是原来那个躲在阴暗角落,受尽冷漠无视时没有任何长进,看来你注定这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你那神话般奕皇兄的光环之下,阴暗而卑微地苟且余生吧……”
嫉一听到“奕皇兄”三个字,那双幽碧眼睛变暗了,突然闪耀一下,又变得漆黑无比,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他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才抑止住喉咙间那尖叫咆哮。
一想到那个人,嫉妒就像怪兽一般啃啮着他的心。
“住嘴!住嘴!住嘴住嘴住嘴住嘴住嘴……”
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把牙都咬碎了,他把拳头攥得嘎巴嘎巴响,大根大根的青筋从他的脖子、手臂上凸现出来,好像他全身的热血都在翻滚、沸腾!
他身边的空气似乎已经凝固了,好像害怕因为一丝气体的流动而惊了他,使他变得歇斯底里般疯狂起来。
血光随着他那破音般凄厉尖锐欲穿的尖叫,扑天盖地席卷而来,玖兰戚祈淡淡一抬眼,伸出左手掌一抓,金器嗤嗤嗤相撞击时,火光四射。
“很好,愤怒吧,垂死挣扎吧……”他此刻声音低哑晦涩难辨,那沉吟似华美琴音般的嗓音如蒙一层阴翳灰暗色调,缓缓笑道:“这样才能……玩得更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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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亲们的留言静大抵是,接下来的攻略,不要景帝(留最后),就近原则,嫉妒与贪食两只,而明显嫉妒的票数领先,所以下一个攻略目标就是……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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