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少将车刚停稳,便看到黄小燕从自家出来,锁了车进门只见茶几上的两个茶杯还冒着热气,冯母已进了书房。
“妈,黄伯母来我家干嘛?”
“哼,当然是说邓晶和邓玲的事,给咱们一个交代的。”说到底冯母还是有些恼邓晶制造流言毁儿子名声的事情,黄小燕这趟带来的好消息,才让自己的气顺了不少。原来“盖棉被事件”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喧嚣得整个特种大队的人都知道了,偏偏邓玲这个猪队友,为挽回堂妹的声誉添油加醋的描绘了某些所谓的“细节”,这下反而捅了马蜂窝了,明晃晃的告诉大伙,邓晶违反了保密条例,晚餐过后,事件便火速蔓延了整个陵市军区,邓晶直属的武警总队将报告绕过政治部,直接放到了司令部的办公桌上,打得邓中华措手不及,想捂也捂不住了,晚上10点多人就被带走谈话了。按理说这事不大,毕竟没有透露什么有价值的军事机密,顶多再加上一条作风问题,向来也是民不告官不究,又有邓中华从中斡旋,不过一个处分外加调职而已,并不能让黄小燕兴奋得四处宣泄自己的情绪,关键是邓玲也没讨到好,昨晚晚会后不知道哪根神经打错了线,用水果刀捅伤了郭兴宇,至于为什么郭兴宇一个老牌特种兵怎么让邓玲那个懒货有机会捅伤,黄小燕不作细究,也没有细究的必要,她只知道有早对邓玲不满的郭母夹在中间,即便郭家对邓家有所忌惮,两人离婚也是必然的结局。
冯少顺势坐在办公桌的一脚,听着冯母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局外人般没有丝毫代入的情绪,在他看来,别人的结局与己无关,他只关心接下来和母亲谈的事。而冯母多少有些兴奋,在她看来,自己儿子就是一只人人争抢的天鹅肉,邓晶无疑是只企图染指天鹅的癞蛤蟆,无关乎家世,自己也不是蠢的,黄小燕的行径早看在心里,实打实的一个捧杀,把邓晶那个只有蛮力的鲁丫头捧得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蠢人怎配得上自己儿子?
“妈,你觉得顾楠楠比邓玲好多少?要不是这一刀下去,她和郭兴宇指不定还要互相折磨多久,难道你想儿子的结局也和郭兴宇一样?”他对黄小燕直觉上难以亲近,邓家乌七八糟的事情一箩筐,多少有些这位的影子,他不想细究其中的缘由,只知道反面教材不用会遭天谴的。
冯母放下眼睛语重心长:“你跟他能一样吗?当年郭家想往上走,自动放弃有些衰败的黄家,巴上兴起的邓家。所谓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他们上杆子找个佛爷往头上压,隐患早在十几年前就埋下了,出事只是时间问题。可咱们的情况可不同,我们不需要借谁的势,这可是顾毛两家求着我们点头。”
“妈,娶妻当娶贤,外公的教训你最清楚不过了……”
冯少话没说完,冯母噗的从大班椅上弹起来,脸唰的黑了,她这辈子最不愿意被提起的有两件事,一是在南省被强J生下冯隐竹,二是冯父为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逼死母亲,还用自己换得小姨子免下乡。这两件事有着必然的联系,若不是冯父耳根子软,就不会把本该下乡的那个女人的妹妹留在B市,而自己却被无情的放逐到南疆,如果不是下乡,自己就不会莫名其妙的被男子强J,更不会在顾家受这些莫名的苦楚,如果说恨,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个狐狸精,偏偏自己做什么都没办法撼动她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最后还毁了自己一辈子。几回梦回,她都有要撕了对方的冲动,冯母阴沉着脸,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目充血的盯着桌上的文件架,仿佛那就是那个可恶女人的化身,她颤抖着手将文件架扫落地上,内里的文件洒了一地。冯少也不阻拦,任由母亲发泄着,这样的母亲只有刚来陵市的时候见过,现实与理想的差距打击着她,残酷的告诉她早已不是早年风光无限的公主,她被顾毛两家踩在泥泞里不得喘息,太多的怨气郁结在心中,适当的发泄有助于解开心结。
一阵发泄后,冯母立在桌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鼻间发出急促的鸣声,冯少拥过母亲安慰着:“妈,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很苦,是儿子没能耐,可儿子只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能过得好好的。顾家只会是你的一个伤疤,在这样的环境里,伤疤发展下去的结果只会是化脓,最后不得不剐掉那块肉。”他抚顺着母亲的背,第一次述说自己的梦想:“我以前就在想,若是以后我有了爱人,必定是要与他相依到老的。我会用我的一生去爱她,为她遮风挡雨,与她执手游遍天下。生几个漂亮的小孩,看着他们慢慢长大,然后慢慢变老。那个人必定是能为我洗手作羹汤,肯为我生儿育女,当我不再强壮、即便我一生一事无成,她也能待我如初。妈,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儿子很没出息?你的儿子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英勇无敌,无所畏惧,可这才是最真实的我,这是我内心真正渴望的感情。你觉得顾楠楠能给我这些吗?她只会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们母子,认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认为我所有的努力换来的成功不过是她施舍的。我不希望你吃了这么多苦,到老了没有媳妇孝顺,还要你弯着腰赔小心。可筱瑜不同,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经过了时间与空间的考验,有过生死相随的默契,她是个会疼人的女人,儿子在她身边感觉很温暖、很幸福。”
“可是……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弟弟从我身上流出来的那个感觉,你知道吗?那血染了一路,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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