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戚光说了要教戚瑶学骑马,但是戚瑶一心偷懒,怎么可能真让他教?便磨着戚麟教她骑马,戚光见戚麟同意了,便不再插手这件事了。
戚瑶偷懒是偷懒了,但导致的直接结果却是,她直到现在都不敢一个人骑马太远…后学的苏绾都能自己在马场上驰骋了,她还是得让人在旁边护着。
此时听到苏绾踩她痛脚,戚瑶顿时红了脸,道:“你欺负人…”
苏绾笑了起來,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笑容清透,仿佛能暖化人心。戚瑶本有些不好意思的,见苏绾笑得这么开心,也撑不住笑了起來。“对了,明日我也邀请了秦姑娘,你记得早点到啊。”
“秦姑娘?”苏绾微眯着双眼,想了一下才反应过來那正是跟自己沾着亲的亲戚。“你之前可沒说叫了别的人。”
“我现在不说了吗?”戚瑶笑着道。“之前说了要邀请她到府上來,反正要叫你过去,干脆叫上她一起。”
苏绾手撑着下巴,望着戚瑶直笑:“我跟你打个赌如何?”
听她这样一说,戚瑶也來了兴趣,只是看着苏绾笑得十分诡异的模样,顿时起了几分戒备:“赌什么?”
苏绾笑得更欢了:“左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戚瑶略略放心:“什么赌?”
苏绾笑眯眯道:“若是秦姑娘來了,她那什么妹妹肯定也会跟來。”
“不可能吧?”戚瑶明显不信。“我帖子上可只邀请了一个人,常宁伯应是知道我家沒庶女的,怎么可能还让个庶女來?”
“那就等着瞧吧。”苏绾也不解释,直接道。“你不去看看筠儿姐姐吗?到底是在林府,你不去也不好。”
戚瑶起身,笑着道:“那行,我先走了。你到时候记得來啊。”又朝着门外唤了一声,“绿玉。”
她的丫鬟都走了进來,戚瑶从绿玉手中接过烫金的帖子,递到苏绾手中,而后出门去寻林问筠了。
白雪皑皑,青山绿水都如同覆上了素白的被衾,天地间显得圣洁干净却又单调孤寂。深山古刹钟声响起,飘渺悠远。
漫天白色之间,一座山上却生长着茂密的翠竹,杂乱无章的排列着,沒有丝毫规律可循。竹林的中央有个竹子做的小院,竹院中有几间别致的竹屋。院外不远有一个竹亭,里面一个身着月白色棉袄的男子正手捧诗书,看得十分专注。
远处有翅膀扇动的声音,男子站起身來,伸出右手,不多时,便有一只通身洁白的白鸽停留在他的手腕处。
他从白鸽腿上解下信,打开看后,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紧拧起,握着纸张的手也在颤抖。他合上信,望着天地间苍茫的白色,轻轻地叹了口气:“绾儿,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风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男子站在那里,周身环绕着散不去的冷气。他的面庞坚毅,眉宇间却布满浓重的戾气。
清脆的开门声响传來,一个三四十岁年纪的中年男子从竹屋里走了出來,他抬头看了看站在竹亭中的苏策,走到他身侧,唤道:“策儿。”
苏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來,躬身一礼:“师傅。”
无崖子眼尖的看见他手中的信,问道:“绾儿又寄信來了?”
“不是。”苏策看一眼手中的纸条,一用力,那纸条便化为了齑粉。“师傅,你怎么这时候出來了?”
“在屋里待久了,出來转转。”无崖子问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这山上待久了,性子也变得这般孤冷。想來,也是师傅误了你。”
苏策慌忙道:“师傅对徒儿有知遇之恩,徒儿感恩不尽,师傅如此说,岂不是折煞徒儿了?
无崖子在凳子上坐下,看了眼桌上的书,道:“既然想家,为何不回去?”
苏策在他对面坐下,沉默了半晌,才道:“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若是绾儿看见你这副样子,她不会开心的。”无崖子抬眸看着他,严肃的说道:“你总认为绾儿只有你,但是别忘了,无论如何,你们都还有父亲。就算你不相信他,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你让自己背负得太多,若是再这样下去,很容易走火入魔。到时候,为师也救不了你。”
苏策浑身一震,看着无崖子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惊诧:“师傅?”
“有志向是好事。”无崖子道:“但要当心过犹不及。”说完,他便抬脚进了屋。苏策停在原处,仿佛听见了空中传來的叹息。
他有些迷茫了。
一直以來,他都在按照自己的方向努力,但是突然有人告诉他,他的方向是错的。那他又要怎么做?
第二日一大早,苏绾便带着绣鸾绣凤到了戚府。在内院与外院的甬道处刚好看到向外而來的戚麟,忙顿下脚步:“戚哥哥好。”
戚麟看到她,脸上绽开了笑:“苏姑娘好。你是來找瑶瑶的吧?她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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