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着,目光却是恨不得把花临生吃了。
花临觉得有些好笑,也懒得理会她,解开庆忌身上的绳索,示意他带上展倚,这便准备要走了,反倒是展倚又不愿意了。
“少主……我来了就没打算回去。”他这样对花临说道,脸上的表情则是少见的凝重。
花临挑了挑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只见他发髻松了,衣服也有些凌乱,显然之前与人动过手,“我们进去时你不是在一旁躲着?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不成?”
花临说这话时,苍羽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哆嗦着手指,就差没戳到花临鼻子上,“你们……你们毁了阵法?”
对苍羽,花临多少是有些不耐烦的,只是总归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说来也是好笑,虽然他总与自己过不去,但可惜的是他从未成功过,倒是总被自己反将一军……
“没有,只是出来了而已。”花临冷笑一声,招呼庆忌和展倚过来,转身就走,想想又不解气,扭头说道:“想出来就出来了。还要你同意?”
说罢,花临又问了展倚:“走不走?我们可不会等你。”说罢,她见展倚还犹豫,又说道,“我是觉着灵均岛比这儿好的。”
展倚摇头,“我还有事要办……如果有幸留得性命,我自会回去为少主尽心。”
“那就这样吧。”花临也不是拖拉的人,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挽着观川走了,徒留脸色变幻莫名的众人。
“倒真是个决绝的性子。”展倚不无感慨的看了伯山一眼,微微叹息,然后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奇怪的是,他这样大喇喇的当着天道众人的面走动,却没有热阻止他,只当看不见似的。
都说父母是这世上最疼爱孩子的人,这一点花临从未怀疑过。只是……她扭头看了观川一眼,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太疼爱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吓人!
“观川呐……”她在雪地上落下,扭头看着观川,“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啊……”
观川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什么?”
“我爹可能不太喜欢你。”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想置人于死地。想到这里,花临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可为难了。”
“不喜欢是应该的。”观川附和着点头,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之前我还见过他一面,当时他没有对我出手,我已经很感激了。”
花临无语的看了他半响,呐呐说道:“谁说没有的?我正要告诉你呢……算了,说不清楚。”
“你不想说那就不说吧。”观川好脾气的笑了笑,竟是真的就没有再问。
等见到了善渊,观川看着那个面色不善盯着自己的男人,暗道:这恐怕不止是不喜欢吧?
善渊一声不吭的打量着观川,神情严肃,半天也没请观川坐下,最后还是花临拿出两张椅子,拉着观川坐下了。善渊这时才注意到虽然隐约觉得花临是不高兴了,也正因为这个,他对观川更加不满。
“宝宝,你来就来了,带着他做什么?”
这就是要装傻充愣了,花临无奈的想着,说道:“观川挺好的,爹爹就别欺负他了。”
“笨,就是他的错,既笨又傻……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好的?”
“但是观川不笨也不傻……”
“你说这话我不信。”善渊嗤了一声,绝口不提扰乱观川真气的那一缕神息。
“爹爹,我一直觉得您是个温柔,沉稳,像天一样宽阔,像大地一样温暖,像水一样包容……”花临没有办法,开始滔滔不绝的说好话讨好善渊,不止观川听出一声鸡皮疙瘩,就连琉阳也忍不住躲远了些,自顾自捂着嘴笑得欢乐。
善渊冷哼一声,道:“说好话也不管用。”
花临自然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松动,再接再厉道:“爹爹,人家长这么大唯一喜欢过的人就是观川呢……他也吃过苦头了,就原谅他吧,你看他早都认错了。”
也正是因为看过了斗转星移,枯骨化土,看过了一轮又一轮种族的诞生和灭亡,花临知道的不少,也着实勘破了生死……但那是旁人的,亲近之人,她恨不得一个个都活到天长地久才好,更何况是观川。
虽然封住经脉倒是没什么影响,然而这也意味着修为没法在精进……依着现如今的形势,没有实力那也不过是等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