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妖怪打过架呢!”
如果有个天真无邪……错,是如果有个略微有点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表示要围观打架斗殴,杀人放火,该如何阻止?
观川习惯性的揉揉额头,祭出了可以使用到永远的‘法宝’——“你还小,不行。”
花临习惯性的撅起嘴,一脸悲剧的说道:“我不小了……师父还说我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这下,不等观川做出什么表示,平陵已经趴在桌上笑得不能自己。
“很好笑?”她冷冷的看着平陵,“真的很好笑?”
回应她的,是平陵惊天动地的笑声,还有城里的狗只被他的笑声惊动。
一时间狗叫声与笑声此起彼伏。
观川看她一脸快气哭的样子,伸手搂住她,“不好笑,他不靠谱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别气了。”
“我真的很幼稚?”花临掰着手指算自己的年纪,“而且我居然已经四十多了……”
“只是年纪小而已,怎么能说是幼稚。”观川说着,又不轻不重的踢了平陵一脚,“师叔应该不会说这种话。”至少不会直说。
“他就是这个意思,师父果然不喜欢我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还有我喜欢你。”观川说着拍了拍她的头,指着平陵道:“那边那个更不得师叔喜欢。”
“秀恩爱死得快啊!”平陵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好好的扯上我做什么?”
“啊,只是随便举个例子。”观川很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又给了平陵一记重击——“那个可不就是没人喜欢的可怜虫。”
平陵哼哼一声,说道:“别的不说,我家妹子肯定喜欢我。”
观川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说,我和他,你喜欢谁?”
花临叼着一块烧饼,眨眨眼,又眨眨眼,再眨眨眼,最后幽幽道:“你还是别欺负平陵师兄了,我看他快哭了。”
“真的?”观川看了平陵一眼,点头,“果真是快哭的样子。”
平陵看着两人一脸肯定的样子,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真的很可怜了。他抹一把脸,而后嘀嘀咕咕的说道:“欺负我孤家寡人……果然是女生外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声音不轻不重,正好是三人都能听清的程度。
花临初时有些生气,而后得意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你才知道?”
笑闹过后,夜以深沉。平陵自然回去了自己房间,观川给熟睡的花临拉好被子,看见她扯得大开的领口又是无奈的叹息。
因着华策吩咐了不让出去,两人也就没再去找大妖小妖的麻烦,安安分分的呆在院子里修炼,期间赵致远来了几次,也被花临一脸纠结的打发了。倒是澄心找上门时,她很惊讶,非常惊讶。
这三人的爱恨情仇可说是极品至极了,如果不是花临知道赵致远不是她亲爹,知道澄心上门的第一反应大概不是冷笑而是抄家伙吧?
这会,花临盘腿坐在上首的位置,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之情,澄心却只能受着。
沉默许久,澄心忽然说道:“当初,是赵致远先勾引我的。我身为沧澜城城主唯一的女儿,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若不是他对我大献殷勤……”她停顿一下,抬头看了看花临没有波澜的脸色,“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他就是那么对我的。我开心时,他会陪我开心,我难过时,他会为我难过,逗我开心……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即使我知道他和艳姬是一对,还是不可自制的爱上了他。”
难道你来是为了和我追忆你们的恋爱史吗?花临讽刺一笑,没有理她。
澄心也没有指望她接话,继续说道:“后来,我听他说艳姬怀孕了,听他说要成亲了……才想了那么一个办法,再后来的,整个修真界也没什么人不知道了。”
花临点头,“是啊,都知道。然后呢?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没有打死你是我人好。”
“我知道。”澄心脸上露出似有若无的笑容,“但是你非但没有打我,还让我进来与你说话——可见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比起我,更应该恨那个抛弃妻子的赵致远。”
“原来是这样吗?”花临挑眉看她,“所以你找我是想说什么?总不会是来追忆你们灰飞烟灭的感情吧?”
澄心被她若有似无的气势所笼罩,无名的惧怕在心底滋生,原本想好的说辞也没了出口的机会,到嘴边只剩下一句:“你恨他吗?”
“恨?”花临歪了歪头,“说不上吧,以前我还当自己没爹没娘,这会突然有个爹,感觉还挺新奇。”
“难道你不想报复他?”澄心握紧了椅子上的扶手,“你原本是高高在上的修士的孩子,生来就该是锦衣玉食高人一等,最后却流落到一个小村庄,粗布麻衣辛苦生活。”
花临脑中突兀的想起总是一脸淡定的村长和女扮男装的白郎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澄心疑惑的眼神中侧身靠在扶手上,一手支着下巴,认真的问道:“难道这不是因为你吗?”
澄心来之前就设想了花临的无数反应,闻言也只是脸色一僵,然后说道:“没有我,难道不会有别人吗?你看,我是沧澜城主的女儿,他入赘我家,结果前脚刚做了城主,后脚就领了两个女人进门,最大的孩子都没比你小多少。”
花临闻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两人都没发现,窗外一个蒙面女人的身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