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过程。
“陛下,这句话不应该这样说……”教皇典礼长丹尼尔刚出声,有点抓狂的林子闲终于爆发了,当场打断道:“暂停!你们都退下。”他挥了挥手把不相干的人员都给赶走了。
屋里就剩下了托马斯、丹尼尔和阿加西。林子闲回头叹道:“我每天有看不完的东西,还要学习这些,难道就没有人帮我分忧吗?”
丹尼尔苦笑道:“陛下,这才刚开始,现在大部分事物都是合议庭帮您处理,等您正式通过就职典礼后,才是真正开始忙碌的时候。上一任陛下,每天早上六点钟就要开始处理教廷公务,经常要忙到深夜。”
林子闲听得直摇头道:“至少保罗是熟能生巧,他也不用学习这些繁缛的礼仪,而我是半路出家,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啊!”他没想到做教皇这么辛苦,吃不好睡不香,每天就像一头牛似的。
丹尼尔笑道:“保罗陛下比较特殊,他上任的时候,不想兴师动众麻烦大家,所以就没有举行加冕典礼,而是直接举行了就职典礼。”
“保罗没有举行加冕典礼?”林子闲一愣,突然失声道:“怎么不早说?”
丹尼尔笑笑不语,心想加冕典礼是多风光的事情,身为教皇一辈子也就只有一次,让你不办,只怕你也不愿意。
托马斯却是眉头皱了皱,他太了解这厮了,感觉有些不妙,然而想阻止丹尼尔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林子闲回头一指,大声道:“阿加西,替我拟定一份通告,告知全世界信徒,就说我不想搞那些繁缛的礼仪麻烦大家……哎!一想到世界上还有那么多贫困的人吃不饱肚子,我就感到难过。阿加西,你告诉大家,把这次举行加冕典礼的经费折算出来,捐给那些填不饱肚子的人们,我的加冕典礼不办了。”
丹尼尔和林子闲打交道还少,不了解林子闲的为人,一听林子闲愿意放弃人生中这么风光的时刻,多少有些肃然起敬。
托马斯却有些无语,真是服了这家伙,明明是自己嫌麻烦,还要说些体恤贫困人口的冠冕堂皇话来美化自己。
阿加西当然也明白林子闲的意思,不过想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心中一声惊叹,发现凯撒真是天生做教皇的料,不做教皇简直是浪费人才,怪不得能做教皇,这通告一发出去,全世界的信徒又将是一片赞誉,还省了自己的麻烦。
“好的。”阿加西立刻转身,走到一旁临时增设的办公桌上,立刻就操笔拟发通告。
阿加西本来该回华夏的,然而教皇陛下对他比较信任,许多事情要他代劳,就让合议庭派了个其他人去顶职,暂时让阿加西做了自己的文书。
林子闲现在发现还是用惯了的手下好用,阿加西多少了解自己,明白自己的一些想法,一些那啥的话不用说那么直白,所以沟通上没什么问题,譬如上次对各国声情并茂的谴责就写得很好,越发坚定了林子闲提拔重用阿加西的想法。
然而他现在还没有通过就职典礼正式上任,大权还没有正式落到手上,还不好提拔。
阿加西心里明白,所以工作表现得越发认真,教皇陛下让他往东就绝不会往西。
林子闲走到伏案疾书的阿加西身后观看了一会儿,微微点头之际又伸手指了指道:“这里改改,不需要像上次一样博人同情。做好事嘛,言词尽量朴实点,要低调,不要给人宣扬的感觉。”
阿加西很快就改得他满意了,开始正式抄录一遍。
解除了繁文缛节的麻烦,林子闲松了口气,又想解决其他麻烦,尽量给自己减轻负担,否则做教皇给累死了,岂不成了笑话。走到丹尼尔身边叹道:“丹尼尔,以后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就不用经过我了,你们合议庭看着处理就行了,我信任你们,会尽量放权给你们的。”
丹尼尔苦笑道:“陛下,现在首席主教亨利还躺在病床上,一些事物没人做定夺,我们也不好擅自做主,只能拿来征求陛下的意见。”
林子闲抬手拍了拍额头,自责道:“我都忙糊涂了,差点忘了亨利主教的病还没好。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他如果身体状态实在不行,就让别人帮他操劳吧。”
这是要去夺权还是去看病人?丹尼尔神情抽搐,心想只怕你去了亨利主教会病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