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当年刚进荣国府的时候,看见凤姐姐风风火火的忙着一大家子的衣食住行,心里惊讶的不得了。”
“所以哥哥才会这么说啊!我们家好生生一个闺女,自来都是捧在掌心里的,没道理嫁过去就要做牛做马似的。最可气的是,我那些同僚家里的太太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偏将教导女儿的重任交到媳妇手里,见到女儿有委屈,先找媳妇撒气。”
林致远心道:先甭管和荀家这事儿成不成,得给黛玉提个醒儿。
自古以来,这姑嫂之间的关系最难料理。
简直比婆媳关系还要堵人心。
黛玉含笑说道:“哥哥话里有话啊,是不是在给我未来嫂子求情呢?这分明就是挑拨我和未来嫂嫂的情分呢!我可不会像哥哥说的那样不懂事。”
黛玉扬着精致异常的小下巴,俏皮的盯着林致远。
林致远一噎,哄笑道:“好嘛,这真是比刀子还厉害的一张嘴。叫人恨又不是,喜欢又不是,得,只当哥哥全说错话了不成?咱们家,是双重标准,这总行了吧!”
黛玉兴致高昂,仍道:“那也不成,我要是有了嫂子,只会当她是亲姐妹似的,要是哥哥欺负嫂子,我可要不依的!”
韩胜就在不远处偷听,姑娘这一声一声的嫂子说的韩胜这个气闷,便踢着脚下的碎石头,一下子一下子撞到假山上,虽然那石子个头小,但禁不住韩胜内力深厚。
雪雁好奇的低声问道:“韩管事,你怎么了?鞋子挤脚?”
韩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雪雁,吓得雪雁麻溜站直,不敢再多管闲事。
黄昏将至,莲花胡同门口的小厮们刚交班,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仆提着四盏硕大无比的灯笼挂在房檐上,灯火通明,照的莲花胡同上面那块大大的匾额异常醒目。
如今天黑的一日比一日早,林府的作息时间跟着日头也渐渐的调整了过来,黛玉等正要吃完饭,顺便商议商议去皇庄的事宜,就听小唐管事来回禀,说宁国府的贾蓉来求见。
兄妹俩对视一眼,无奈的放下了碗筷。
贾蓉几乎是踉踉跄跄进了大厅,一下子就跌倒在地,哭道:“林表姑,你快去瞧瞧吧,老太太要不行了。”
黛玉忙道:“蓉哥儿慢些说,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
贾蓉抹了把脸,哽咽道:“宝二叔不知怎么了,午后的时候一把火烧了荣禧堂,要不是二叔身边的袭人眼见,察觉到不对劲儿,只怕祸事已经酿成。老太太知道后,一口气没上来,就吐血了!如今人是糊糊涂涂,一直念叨着表姑的名字,大老爷和二老爷这才叫我来劳烦姑姑去一趟。”
贾蓉说话的同时,小心翼翼觑着林致远。
黛玉眼尖,已经看破了贾蓉的小动作,便道:“这个点儿,只怕快到宵禁时分了,咱们就是赶去,在半路上就要被截住。我虽心焦,但又骑不得马,这可如何是好?”
贾蓉眼睛一亮,腿慢慢的支起,一边起身一边说道:“侄儿来的时候早就打听好,今夜巡城的是东平侯世子,那可是表叔的生死之交,无论如何也会网开一面的。”
黛玉听他说完,脸已经沉了下来,“蓉哥儿,外祖母找我到底是干什么?刚刚的谎话我可不想听第二遍。”
贾蓉心中一慌,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岔子,亦或许......是林姑娘在诈自己?贾蓉又是委屈又是求援似的看向林致远。林致远正往荣泽的碗里添菜,好像根本没看见贾蓉这个人似的。
贾蓉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侄儿不敢隐瞒什么,老祖宗也着实是吐了血,不过我想起一件事儿,......下午江南甄家来了一伙儿人,说话非常不客气,老太太也是被他们气着了。二老爷说,家里的难只有表姑和表叔才能解决,求两位长辈一定要到府上去一趟。”
贾蓉本就生的俊美,这番动情演绎也确实博得了林致远的一瞥。
林致远笑道:“自家亲戚,说什么求字,不过......”
林致远这一反复,贾蓉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干巴巴的吞了吞口水。
“不过有件事儿老太太或许已经从贾琏表哥那儿听过了,我如今卸了官职,皇上叫我阖家去京郊住,没他的令不准进京。你表姑和我正商议明早出门的事儿呢!”
贾蓉顿时茫然,对林致远这番话很意外的样子:“琏二叔说,表叔只是去养病,可没说皇上不准叫你进京的事儿啊?表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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