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将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明媚动人的夏檬心里也暗自叹了一口气,也是,这位美女听口音也是台湾人,光是找比她漂亮的就难如登天了。
杨灿全副精力投入工作的时候,确实没心情管旁人的感概,大概半小时一个演讲策划简报就做完了,一如他杨大炮的明快作风,在场的国大党人才如梦方醒,晃神了半天才意识到人家讲完了,自己硬是没听懂。
如果不是这位杨副主席在故弄玄虚,那就是人家讨论的东西真的层次太高,反正是各有想法,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吧。
沉寂了大概十几分钟,也没人敢出声打扰他们,乖乖的坐了旁听生。
胖子大卫李无疑是最有发言权的,戴上眼镜看过之后,随手把简报方到一边,然后一副很无奈的口气道:
“杨的思路一向很奇特,我个人是很欣赏,可是根据我的经验,在选举人的固定风格之后,改变他的形象容易,但是改变他的语调与言语风格这点只怕风险太大..迎合选民口味需要不断的调试,累积完善,你一次就拿出这么大的改变…是不是有些激进了点?”
黑人形象顾问莫尔斯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大卫,你好像忘记了杨一直有这种神奇的第六感,我打赌作为中国人他肯定比我们更加了解当地选民的口味..”
这回总算有人听懂了,王鑫平擦了擦汗,早个没人注意他的时候,偷偷吩咐旁边的人:“快去联络办公室,让他们把之前那份策划草稿书传到我们电脑里。”
旁边那位很纳闷的摸头:“哪份策划草稿书?谁做的?”
王鑫平几乎要骂人了,耐着性子解释:“就是昨天马总统让我们打印的那一份,我不是让你存档的吗?”
旁边的人这才醒悟过来,充满跑去一大堆资料里找,找齐了以后王鑫平再使了个眼色,按人头传到各人的手机里,务必每个人都看的到,一群老先生费劲地看着手机那小一屏幕,很艰难的看着。
包括马华的依照台南市民最喜欢的一些人物的站姿,动作,以及演讲台的布置,嘉宾的出场顺序,内容的铺陈,之前被当成废品的东西,在这个时候成宝贝了。
对照着杨灿罗列出来的那些数据以及概念,胡德发,吴善财这几位总算能听懂了,这就好像是练了一辈子铁砂掌的人,突然得到一本“降龙十八掌”秘籍,自然而然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讨论在继续进行着,杨灿接受大卫李中肯的意见,修改一些细节,毕竟在意识能量改变他可以操控,但是也要考虑一下民众对于突如起来变化的接受度问题,事情不能做得太过头了。
由此可见这个网络策划会,还是很有必要的。
思考过后,杨灿把重新修改的策划书发送给民主党的这些专家过目:“你们看看这样的修改可以吗?台语与国语的比重我又做了一些调整,竞选人外型设计上也做了一些修改..”
选举后援会的会长吴善财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很谨慎地站起来问了一句:“杨副主席,你是真打算让马总统说台语吗?你应该知道他台语说的不好..这恐怕有破坏他形象的嫌疑,你可以解释一下原因吗?”
杨灿欣然一笑,吴善财有这样的疑惑也很正常,台湾的竞选有些东西还停留在初级阶段,很容易死心眼的把选举人完美化处理,美国的选举专家都明白,完美的人恰恰暴露小缺点会更有民众缘,当然这一点马华的团队也是有所顾忌,毕竟马华的形象实在是太完美了,他们是怕会弄巧成拙。
冒险这个两个字,向来不是保守的国大党喜欢的词汇,这也就是为什么民选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法能够赢得几届大选的原因所在。
随口解释一句:“这是形象反差效果,适当的缺点会变成竞选人最大的优点。”
吴善财,王鑫平均是一脸茫然,保守风格深入骨髓的他们,显然对这个有些不能理解。
胖子大卫李可就没这种耐心了,想来一想深深点了点头:“我没意见了,杨,我只能说祝你成功…”
他没意见,也就是代表其他的没什么大的意见了,只有形象顾问莫尔斯谨慎地道:
“我觉得不光是马华的形象要改进,他们一家的形象都因为重新的改良,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与台湾的几位同事商量一下,可以提供一个方案,然后我会派一个学生过来帮马华一家来打扮。”
杨灿点了点头,望了望胡德发问:“我建议采纳莫尔斯的意见,胡秘书,竞选的经费方面应该没问题吧?”这钱当然得由国大党自己掏,胡德发不同意他当然不会给莫尔斯赚这笔钱的机会。
胡德发点了点头觉得杨灿多此一举,可当莫尔斯列出那设计费20万美元,每月工资3万美元的清单,旁边的不少人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就一个形象设计师?这是不是太离谱了?不由望向杨灿,心里生出一阵怀疑,这不会又是他共器私用便宜自己人吧!?
不过就算钱少将这种外行人也能是看出来了,杨灿已经得到了民主党内的这些专家最权威的认可,会议进行的出奇的顺利,只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没点真本事能这么快就达成一致吗?一个小时就让这么美国民主党赫赫有名的专家没意见了,大可以换个人来试试。
钱少将与胡德发,吴善财互相再交换了一个眼神,钱少将才出面问道:“王老,看情况金老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以后的活动事宜就交给你来负责吧?”
王鑫平和自己国大党的资深同事同样很尴尬地互相看了几眼,不敢再像昨天在许家楼那般盛气凌人,不自觉都被眼睛看向了杨灿。
杨灿心里一阵笑意,很大度地站了起来平静地道:“还是我来负责吧,这次原本也是我们记协监督的活动。”
钱少将温和一笑说了一句:“那就这么决定了。”
时间也不早了,也该散场了,一群人在杨灿的别墅门口很客气的道别。
钱少将件事了这么一场精彩的好戏,说起话来颇有些有感而发:“杨副主席这样的才干,如果身在一个民主国家,只怕必定能在更高的位置。”
杨灿听出他话里招揽意味浓厚的暗示,轻松地一笑,没有回答,他知道这位钱少将脑子尽是些陈旧的权力观,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只要自己手中握着传媒这柄利剑,就算你站到国家权力的巅峰,你对着我也得客客气气的,中国的古语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以他杨灿的洒脱性格,更情愿做那在水面自在的浩荡波涛。
倒是胡德发这位与杨灿接触过三次的秘书官,像是了解他多一些似的,适时站出来呵呵一笑:“杨副主席,是文人气节,清高浩然,不比我们,恐怕不是我们这种繁杂束缚的环境能绊得住他的。”
被他恭维的有些别扭,杨灿送客离开。
杨灿转身回房间,就看到了隋思琪,隋思芬正抱着那个策划书看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真的要我们在马总统的演讲之前表演~!!?”两张楚楚动人小巧精致面容同时转头对他问着,均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