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张枫一眼,道:“先去医院吧。”,两人在路上的时候其实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张枫当时就建议于梅,两人先去医院探望袁红兵,然后再做其他安排,既是人之常情,也能做到有的放矢,心中有数,其实两人心里也都非常想知道袁红兵到底在榆关市发生了什么事情,伤势究竟如何。
姜瑜多少有点儿意外,不过还是非常微微侧过头,对司机道:,“解放军总医院”然后对于梅道:“首长让您晚上回家一趟的,也已经为张先生准备了休息处。”,回北京之前,于梅自然少不了要通知家里一趟,自然说了会与张枫一起回来的事情,却是想不到家里已经准备了张枫的房间,有心不让张枫住到家里吧,却不知道父亲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自己家是个什么情况,于梅远比任何人都了解的清楚,一旦张枫今天住进中南海,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明枪暗箭。
心里略微琢磨了片刻,于梅摇头道:“到医院后你自己回去吧,张枫晚上在驻京办住,已经安排好了。”,省市县几乎都在北京有接待办,干的就是接待这种差事,重生后张枫到北京来过几次,但一次也没有去接待办,不管是县驻京办还是市驻京办,但于梅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能否认,不过周安县在北京的办事处是个什么样子,具体在什么地方,他心里还是一抹黑,连谁是负责人都搞不清。
姜瑜只是负责传话,具体怎么做,还轮不到他说话,于梅不回去或者不让张枫住到中南海家里去,姜瑜自然无话可说,最多就是汇报回去,然后听命行事,所以,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等到车子抵达解放军总医院门口,于梅与张枫下车进去之后,姜瑜方才掏出电话打了回去请示。
张枫陪着于梅进了医院,这里虽然很少来,但两人都不陌生,很快就打听到了袁红兵的病房。
袁红兵此时已经不在手术室了,转到了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窗子,可以清晰的看到躺在床上的袁红兵,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跟个粽子差不多,而且还插满了管子,已经从外型上无法分辨出丝毫本来的模样了,张枫和于梅都有些愕然,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怎么也无法想象,袁红兵会成为这个样子。
会客室里面挤满了人,乌烟瘴气的,于梅只是在里面打了个转就出来了,然后静静的站在监护室外面,看着里面病床上的袁红兵微微发呆,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张枫却在这里遇到一个熟人,省委〖书〗记杨柏康的儿子杨宝亮,不禁有些微微诧异,不知道他是如何提前赶回来的。
杨宝亮对于张枫陪于梅一起回来却一点儿也不意外,还主动过来招呼张枫:“张〖书〗记是乘傍晚的飞机过来的?早知道就跟你一起了,是不是飞机票不好搞啊?”,他是乘坐午后的飞机回北京的,买机票自然是用了特权手段的,于梅在发改委工作,不是说走就能走的,赶到晚上回来倒是没有出大家的预料。
张枫微微集了点头,然后努了努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都还没弄清楚呢?”
杨宝亮苦笑了一声,道:“跟大哥在一起的几个人都受伤了,一个比一个重,那个军分区的政委,榆关市委的常委秦业,现在还没有清醒,若非是他身上带着枪,恐怕俩人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顿了顿,随后咬牙切齿的骂道:“什么玩意儿,连我们杨家的人都敢陷害,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张枫听得满头雾水,皱眉道:“被人陷害的?怎么还会弄成这个样子,而且还带着枪?”,袁红兵以前是做什么的,并没有隐瞒张枫,俩人在一起喝再的时候,有时也会扯一些部队的老黄历当下酒菜,而秦业,同样也是纯粹的军人出身,虽然从政了,但军人的本色却未曾放下,也不知道两人遇到了什么事情,居然差点儿连全尸都没能留下,想一想都让人觉得恐怖。
杨宝亮扯着张枫走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掏了一支烟递给张枫,点燃后才道:“一行四个人开着军用吉普到发生矿难的煤矿上暗查,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泄露了消息,居然被矿上的地痞流氓裹挟着矿工以及遇难工人的家属,将他们给围攻了,吉普车被推到了山下,大哥和秦业被人用凶器围殴,若非救援的部队赶到,恐怕他们当场就得完蛋大吉,不过,现在虽然尽力抢救了回来,结果也不容乐观。”,张枫有些古怪的看了杨宝亮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他感觉到,杨宝亮对袁红兵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