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依人的站在张谦身边,脸上的微笑肌大概都已经酸疼起来。
林墨站在江之寒的侧面,看见他瞬间的功夫便在脸上绽放出一个明朗的笑容,仿佛川剧里变脸的绝技。侧头给她一个微笑,他快步的往麦克风走去。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林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针刺般的疼痛。
耳边响起声音,是他那熟悉的略微有些低沉而又铿镪顿挫的,“我来讲两句哈……作为小薇的娘家代表……”
宴席总有散去的时候。
但有的宴席散去时,还带着喜庆的气氛,譬如说今天。新郎新娘和两边的父母站在门口和大家告别,大家拱着手,笑开颜,嘴里说着祝福感谢的话儿,把新娘的美丽和新郎的俊俏最后再夸上一边,拉着女孩儿的手一定要追问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第一个小孩儿,就如每天都在上演的千百个婚礼一样。
林墨帮着主人家送小薇和张谦的一帮中学同学到了门口,安排上了公司的转车。几个男生还频频回头,对和小美女告别很有几分不舍。转过头来,她穿过主楼底层的酒吧往回走。忽然间,她看见远处的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窝在沙发中。停下脚步,林墨似乎思索了两秒钟,终还是走了过去。
到了他身后,他还浑然没有察觉,自顾抿着杯中的酒。这一处是绝佳的观景点,从落地的玻璃往外看,大江如带,蜿蜒前行在水天交界之处。下午的阳光明媚又温暖,红色里带着点浅浅的白。
林墨轻轻的蹲下身子,却听到沙发中的男子正在自我享受的低声吟一首诗,
剑外忽传收蓟北,
初闻涕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
漫卷诗书喜欲狂。
白日放歌须纵酒,
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巴峡穿巫峡,
便下襄阳向洛阳。
林墨无声的笑了一下,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江之寒转过头来,眼里似乎已有了几分醉意。
他说:“小墨,来……陪我喝两杯。”
林墨扬了扬眉毛,展颜一笑,很不淑女的回身朝吧台打了个响指。一会儿的功夫,杯到,酒满,饮干。
她侧头看他,难掩眼里柔情似水。
江之寒带着些醉意说:“你知道吗,高一那年的暑假我做了一个梦,从此以后便顺风顺水起来。”
林墨撇了撇嘴,“有这样的好事?”这个梦,她隐隐的听他提起过几次。
江之寒说:“即便如此,也还是有那么多过不去的坎儿,挽不回的事儿,斗不过的人。唉……但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啊,你知道吗?”
他呵呵笑了两声,“如果天意都在我这边,我还能如何,只能笑纳了,呵呵……我告诉你小墨,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所以有高兴的事情就要更加珍惜,及时庆祝。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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