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皮肤已经够好了,不用这个也是让人羡慕的不得了。看看我,有时候还会有小痘痘出来。”
江之寒对倪裳说:“伍思宜说的没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就是形容你的。”倪裳擂了江之寒一拳,还没喝酒就已粉脸桃腮。
ChapterDivide
伍思宜瞟了一眼江之寒,转过脸去看窗外的风景,曲映梅搂过倪裳,小声说:“啧啧,这么好的皮肤,还要用那么好的护肤品,真是便宜了那个家伙。”
一群人闹腾了好一阵,才慢慢坐下来。顾望山叹息着对江之寒说:“这么多的女生,聚在一起,怎么吃得消?”
楚明扬接口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八个女人,已经可以翻天了。”
这时候天色已慢慢黑下来,大河两岸的灯光逐次的亮起来,星星点点,层层叠叠,好一幅美丽的夜景。
曲映梅叹道:“江之寒这人,别的不说,这资本主义情调确实是不少,这真是个好地方!”
江之寒指着姗姗:“我不敢居功,这儿是姗姗姐发掘的,还是她的爱情圣地。”几个女生围着姗姗,叽叽喳喳的问起缘由。
这时候,刘老板笑着进来打了招呼,菜就流水一样的上来了。刘老板还不忘为江之寒表功,说:“这虾和蟹,可是小江专门让人送来的。”
江之寒又要了些酒水和饮料,自己给每个人都倒上。大家吃了起来,菜肴的味道相当美妙,江之寒最爱的是土生小鲫鱼的鲜美。
吃喝了一阵,曲映梅提议说:“咋们也不能一个劲的只是吃呀,这样吧,我提议,每个人就着酒和饮料,对倪裳说一句生日祝福的话。”
大家都说好。
顾望山出奇的第一个举手说:“我说一个吧,主席生日快乐,记得不要再分派我那么多事情做了。”大家一阵起哄,罚了他一杯酒。
楚明扬举起杯子,“班长,我们既是初中同学又是高中同学。五年的同窗情谊,都在这杯酒里面,我干了,祝你一切都好。”
陈沂蒙简单的说:“生日快乐,班长。”一口喝干了自己杯子里的酒。
冉晓霞,薛静静,和姗姗都祝福了倪裳,今天一直很沉默的阮芳芳举起杯子,说:“倪裳,要快乐”,仰脖子喝了一口自己的饮料。
轮到伍思宜,她说:“倪裳,要幸福,要幸福的让大家都羡慕你。”喝了自己杯里的酒。
曲映梅举起啤酒杯,说:“倪裳,要永远这样漂亮,永远这样可爱,还要永远都把江之寒镇压住,不要让他翻身。”大家都笑了起来。
然后是温凝萃,她喝的是可乐。温凝萃说:“主席,我挺羡慕你的,但愿你永远都被老天眷顾,一生都能够梦想成真。”
最后,大家都看着江之寒。江之寒举起杯子,眼睛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倪裳身上,他说:“但愿年年有今日,岁岁如今夕。”十二个人站起来,碰了杯子,伴着窗外的大江华灯,一起祝贺倪裳十七岁生日的到来。
吃完饭,把菜撤下去,是吃生日蛋糕的时候了。
刘老板的伙计抱进来一个硕大的蛋糕,是江之寒托吴师傅,吴师傅又找他老相识的高级糕点师傅专门订做的,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完工。
楚明扬叫道:“哇塞,这么大的蛋糕,我只在电影里看过,是在哪里买的?”
江之寒回他说:“是找熟人特别订制的。”
蛋糕的左上方是一行奶油写的字:十六岁的最后一天。
右上方写着:生日快乐,天天快乐。
正中间是一幅画,仔细看去,居然是七中的校园景色,矗立的那栋楼应该是高中的教学楼,有一个少女的背影迎风而立,长发飘拂起来,身影婀娜,体态风流。
在主图的下方是一组简单线条组成的小图,第一幅是个课桌,第二幅好像是一叠纸,第三副是跑道,第四幅是辆公车,第五幅是一座山,第六幅是一个打拳的人。
最下面则用奶油刻着今天出席的所有人的名字,只有明矾一个人没在现场。
姗姗笑了笑,看着江之寒微微摇了摇头。阮芳芳轻轻叹了口气,江之寒突然有些后悔邀请她,这样的甜蜜对现在的她难道不是一种反衬和打击?伍思宜垂着眼睑,有些失神。温凝萃偏过头来,看了一眼顾望山。顾望山避开她的注视,看着窗外。楚明扬叫道:“老大,你这样搞,我们以后怎么办?”薛静静横了他一眼,他便闭上了嘴。
曲映梅叹道:“刚说你有情调,你就喘上了。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这几幅小图,大家来猜猜是什么意思?”
倪裳一看之下,就知道这六幅图的含义:课桌是同桌的相识;纸是她给江之寒抄的作业本和帮他做的市场调查;跑道是运动会时的表白;公车是一起约会回家的日子;山是约会时一起爬过的西山,抑或是倪裳家前面两人经常约会的那座小山丘;而打拳的人应该是指奥校里的生活和那次冲突。
这一刻,和江之寒相识以后的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一页一页的翻过,里面有多少甜蜜和情意,仿佛整个心都盛不下。倪裳忽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涩声说:“来,熄了灯,吹蜡烛,吃蛋糕吧。”
楚明扬走过去熄了灯,顾望山和陈沂蒙一亮了十七根的蜡烛,微弱的烛光映着窗外的灯光和月光,江之寒凝目看去,倪裳的侧影在摇拽的光影里分外柔美。
倪裳低着头,很虔诚的闭着眼睛。大家都被她感染,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她许下生日的愿望。一会儿的功夫,倪裳睁开眼,邀请大家,“我说一二三,大家一起来吹蜡烛。”
灯光亮起来,大家七手八脚的开始分蛋糕。楚明扬切了一大块画着少女的蛋糕,放在江之寒的盘子里,说:“班长只有给你吃了。”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喧嚣总会归于沉静,一切的仪式都结束了,就到说分手的时候。走出餐馆,一钩新月已经挂在树梢上了。
在公车站,几个男生站在一边说话,女生们和倪裳拥抱着告别,说些祝福的话语。一辆公车走过来,载走一俩个人,伴着一声再见而去。
倪裳走到江之寒身边,小声说:“芳芳今天心情不太好,你也没和我说就邀请了她,不应该叫她来的。”
江之寒喝了不少酒,被风一吹,头有些昏。他叹口气,说:“是我考虑不周,本来是想拉她来散散心的,你们又是那么好的朋友。”
倪裳说:“她家住的远,我不太放心,要不你陪她回去吧?我本来是要陪她的,但今天太晚了。”
江之寒张大嘴巴,“啊?”
温凝萃这时候走过来,接话说:“别为难他了,他今天还能舍了你?我正好没事,陪芳芳回去好了。”
倪裳说:“可是你送了她,回家也太晚了,而且还有好长的路。”
温凝萃爽朗的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经常半夜一人在外面转悠的。”
最后送走了温凝萃和阮芳芳,踏着夜色,江之寒陪着倪裳走上回家的路。
江之寒问:“今天不会太晚了吧?”
倪裳说:“还好,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两人牵着手,走在春天的温柔的夜色里,都不想说话。当倪裳家的高楼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把江之寒拉进一个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轻轻的环着他的腰,温柔的说:“我的十六岁的最后一天,真高兴能有你在身边。”
仰起头来,闭上眼睛,献上一个吻。是一个欲望缺失,但依恋浓浓的绵密温柔的长吻。
贴着爱人的耳朵,倪裳温柔的说:“之寒,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