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李想关系,但觉得李想是面上人,性格
强,赵通海却恰恰相反。可能是长久同学关系,让他刻交融,只有通过彼此,才能维持自信和强大,所以任何一方出现危机,另一方就会心理恐慌。相对这种依赖,感情已经退居其次。”
“或许吧。”白歌似得到某种安慰,长长一叹重新靠回椅背。她是聪明人,知道刘憬在告诉她赵通海是变态,而变态的感情是非正常的,没有道理可循。
刘憬又道:“白姐,你刚刚说一直不敢相信,以前还跟我分析过女秘书和老总地关系,说明你并非全无预料,只是感情上放不开,但现在,我觉得你应该感到轻松。”
白歌有所觉悟,凝视他没说话,脸上显出几许释然。
人性自私,白歌一直不动声色规劝赵通海,关键时刻还通过刘憬打击,除了嫉妒,也是潜意识保护自己,不想输得太干净。她一怀深情付之东流,仍能保持大体冷静,多半因此。
“白姐,过去的事算了,说说以后地打算?”刘憬轻松扬溢地问。
“以后?”白歌凝眸。
刘憬道:“你现在的状况,我也有责任。我跟警方说路一通那大铁门密码是你帮我搞的,他们答应和检查院沟通,让你免于起诉,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向往自由是人类本能,白歌不自觉地激越起来,水眸泛出感激和难以置信的波澜。她相信刘憬会帮她,但没想到如此迅捷。
刘憬又道:“路一通他们也被抓了,肯定会供出什么,你自己斟酌斟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把握好就可以了。”
“谢谢。”白歌弱弱一瞥,随即低头。这刻,她方始对自己罪行感到难堪。
“那就这样,到时候我来接你。”刘憬笑望站起。
白歌昂起美靥,眼光澎湃,站到他面前伸出右手:“刘憬,多余的话不说了。如果真能出去,我会离开这个城市,甚至离开这个国家,但我……会一直记住你。”
刘憬点头,两人深深相握。白歌或许欲望强烈,但不影响是个好人,至少刘憬这样认为。
随后几天,理想事件再度成为全市焦点,并开始新一轮挤兑狂潮,好在官方措施得力,没有形成恐慌,集资群众有条不紊地兑自己应得的本金。
警方的审讯也很顺利,路一通等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事件终于大白天下。
几年前,理想集团遭遇重大财务危机,赵通海许给路一通三百万好处,把两千五百万东兴资金非法移至理想,以赵通海为首的小集团初步形成。但理想地危机并未因此消解,赵通海又提出以百分利向社会有限集资。此举无疑饮鸩止渴,但赵通海衡量理想发展潜力,制定了详细计划,通过逐年减息,能够在三年内全部结清并终止。
遗憾的是,计划被贪婪无能的张建光打破,不仅没按计划减息,还背着赵李二人多纳七亿之巨,理想和东兴要在计划外多偿十四亿。这数字太庞大了,绝非所能承担,万般无奈,赵通海铤而走险,在按步还款同时,收拢多余资金,制定了收购潜逃计划。
这计划很完美,从重金收买阮隆森,到在国化名成立财务公司,再到换取阮隆森泰国湾土地做抵押,然后虚假收购,整个过程天衣无缝,但却被赵通海的变态心理摧毁。他不仅低估刘憬的谨慎,更不了解刘憬地机警,如果他没借此暗算刘憬,没借张建光杀人陷害,至少可以成功带着几亿巨款逃往国外。
英雄败于自己,这句西方谚语形容赵通海或许太过,但道理一样。
几天后,审讯完毕,一众人犯被移到看守所。刘憬接到郑雷电话,说检查院同意免于起诉,白歌可以出去,他去看守所接人。
郊外,盛夏阳光如火,看守所门前,刘憬远远看到一辆出租车,一人手捧鲜花下车,是孙喜孙大秘。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刘憬踩住刹车,目送孙喜进入,默默诉说古老而美好的祝愿,然后调头。他不清楚孙喜如何得到消息,但知道孙喜一定很关注;他不知孙喜能有几分成功可能,但为之感动,愿意为之祝福。
风吹起,阳光变得清爽,刘憬加快车速,直奔修车铺。装修已近完工,即将旅行出游,他去邀请徐燕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