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忿忿摘下女人手臂,“张建光浑了巴叽,我是他。”
“真的是安抚?”白歌坦然地迎着他目光,“那以前那些事,你怎么解释?”
赵通海霍地站起,转过身道:“你是不是糊涂了?那些事不都是张建光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歌轻叹一声,别了下头道:“通海,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刘憬和徐燕在湄南河遇袭,摆明是阮隆森派人干的,张建光才多少斤两,他可能说动阮隆森吗?”
赵通海怔了怔,打量着她道:“你那意思,是我借刀杀人,知道张建光要去袭击,所以跟屁阮打了招呼?”
白歌看着他没说话,但显然这么想。
赵通海不平道:“我说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我不是神仙,既不知道张建光会骚扰徐燕,也不知道那小子会不签字,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再说我也没理由啊?你说小芳,我让他当办事处主任,又安排他去泰国,不都是为小芳,要不他配吗?”
“那为什么刘憬和徐燕会遇袭?”白歌反问。
“这还用问?摆明是李想让屁阮干的,他们姐夫小舅子什么事干不出来?”这解释实在可笑,赵通海有板有眼地道,“李想怕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张建光通过他姐,李想没办法,才给屁阮打电话主使,这不很简单个道理?”
赵通海说得振振有词,白歌盯了一会儿,缓缓语气道:“你看你,我就随便说说,你激动什么?”
“那是我激动吗?你简直莫名其妙!”赵通海不依不饶。
“行了别激歪了,赶紧坐下!”白歌扯了他一把。
“还我激歪,你吃错药了?胡思乱想不说,还胳膊肘儿往外拐?”赵通海横了几眼,嘟嘟囓囓坐下。
白歌摇了摇头,继续给他捶肩。赵通海边喝茶边享受着女人按摩,阴着大脸,眼光闪烁不休。
…………
刘憬上车,立刻拨打玉瑕电话。被黑社会盯上可不是小事,他不能掉以轻心。“玉瑕,你在哪?”电话通了,刘憬问。
“当然在看热闹,理想集团出这么大事,一百年不遇,我怎么能错过?”电话里很杂,玉瑕大声说,仍为自己导演的这出戏得意。
“别看了,我有事跟你商量。”
“怎么了?”玉瑕慎重了。
“见面再说。路口有家维扬酒吧,我们在那见面。”
“那好。”居然选择酒吧,玉瑕暗笑,对小男人的谨慎很是无语。
挂了电话,刘憬直奔路。他不是谨慎,是担心。白歌既然特意告诫他,肯定是知道什么。如果不是危言耸听,除了小老虎,他和玉瑕,甚至徐燕,都可能不安全。
门口停着摩托,玉瑕已先到,刘憬停好车进去。还没到下班时间,酒吧里人不多,音乐缓缓缠绕,玉瑕要了杯扎啤,还给他要了杯花生奶,正自斟自饮。
刘憬坐下,把情况说了一遍。玉瑕端着大扎啤,凝神道:“理想集团还有暗桩?!”
“可不。”刘憬探身道,“听说暗桩很神秘,郑雷也不一定查到,你认不认识资深点地黑社会人士?”
黑社会人士还资深?玉瑕忍不住一笑,拍着胸脯道:“放心,我虽不认识,但有人认识。”
“谁?”刘憬兴奋了。
“就我那学妹。”玉瑕得意洋洋,神秘地道,“她老公是大律师,但也当过警察,有个以前的线人给他做事,我让她帮查一下,然后再让郑雷盯着就成了。”
“这么巧?”刘憬放心了。警方的线人可能查不到,但律师的线人一定能,因为黑社会怕犯事,都溜着大律师。
玉瑕掏出手机,叽叽喳喳打了通电话,然后道:“搞定了,常妹说明天就给我消息。”
“那就好。”刘憬长出口气,又一次见识四个老婆大律师的能力。
玉瑕瞥着他,扬着脖道:“以后别老大惊小怪,我秦玉瑕说一不二,说一辈子罩着你,就肯定不会错。理想集团暗桩算什么?屁吧!”
“那是,咱家大丫头……最牛逼!”刘憬望着眼前的警花,不得不再次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