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直到火车掠过送行的人群,拖着长长的气笛驶出站台。
列车发着欢快的喀喀声,很快出了市区,沿铁轨在城乡间飞驰。窗外的天蓝得象洗过,蓝天下的景致不断变换,绿油油地水田,摇着红穗的玉米高粱,还有碧莹莹的水塘,看似雄伟其实并不大的铁桥,包括守桥战士,无不激发着多多幼小的兴趣。
玉瑕欣慰已极,心内充满女人不负此生的情绪,时而扒个香蕉,时而掰个桔子,给父女俩喂来喂去。刘憬边嚼东西边看孩子,防止多多把小脑袋探出窗外。
“爸爸那是什么?”多多惊讶地指向窗外。
刘憬歪头一看,答道:“那是隧道,过大山用地。”
“隧道怎么在大山肚子里?”
“因为不在大山肚子里就要绕远,火车就累了。”
父女俩正说话,火车发着轰轰声钻进隧道,车厢内照明渐弱,很快一片黑暗。多多有些怕了,紧张地靠到爸爸身边。
“多多别怕,一会就出去了。”刘憬搂着多多小肩膀安抚。
多多扬着小脸笑了,黑暗中,刘憬看到孩子天真明亮的眼眸。下体忽然一软,裆部被捏了下,刘憬转头,又看到孩子妈同样明亮却绝对不天真的眼眸。
“你干嘛呢?”刘憬闪了下身,没好气地问。
玉瑕在黑暗中展出个美美地轮廓,凑到他耳边道:“老公,你说火车钻隧道象什么?”
“你……”刘憬差点昏倒,“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玉瑕不以为然,嘻嘻一笑抱住他手臂:“你不没住过农村吗?这两天我带你玩点特色,让你感受感受。”
“去,不跟你说了。”玉瑕淫荡起来没完没了,刘憬一把将她甩开,又转身去看孩子。
玉瑕幸福地歪着头,把两瓣甘桔准确地送到两父女口中。光线渐亮,火车冲出隧道,前面是艳阳高照的天空。
一家人抵达T市,直接到长客站换大巴,一路赶到县。县是小城,落后但不贫瘠,很多朴实的人群叫卖山货,街上人力畜力和现代化车辆纵横交错,时尚气息和古老风貌融合在一起,和谐地展示这座城市质朴生机。
长客站路边,出租车和三轮车各自成列,井然热切地招呼各色旅客,还有几辆驴车静待一旁,期待行李过重的客人主动上门。
玉瑕家不在县里,刘憬准备叫辆出租车,多多忽然高叫道:“爸爸爸爸,快看小马车!”
刘憬和同时玉瑕转头,又双双失笑。刘憬道:“多多,那不是马,是毛驴。”
“毛驴?”多多将信将疑,闪着眼问,“怎么跟大马长得一样?”
“不一样。”刘憬耐心道,“多多,你好好看,它长得比马小,耳朵长长。这就是毛驴。”
“哦。”多多不很理解。
四岁城市孩子搞通马和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刘憬歪头笑笑,没再多说。玉瑕看了一眼,又凑到他面前。
“你又干嘛?”刘憬看了看孩子,警惕地问。
“不干嘛。”玉瑕美眸一瞥,吃笑道,“幸好那是毛驴,要是骡子,我看你怎么解释?”
刘憬无言以对,干笑两声。骡子分驴骡和马骡,有大有小不说,耳朵也有长有短,还有染色体的问题,这上哪解释?
“行了,赶紧打车吧。”玉瑕嗔笑着推了一把。
刘憬拉着孩子向出租车走去,多多回头回脑,还对毛驴恋恋不舍。刘憬脑中一闪,停住道:“玉瑕,坐驴车到你家得多长时间?”
玉瑕一惊,咽了口吐沫道:“你疯了,那得两个小时,现在都中午了,我妈还等着呢?”
“两小时就两小时,晚上能到就行呗!”刘憬微微一笑,又对孩子道,“走,多多,爸爸带你坐驴车”说完扯着孩子直奔毛驴。
“噢,坐小马车喽!”多多张着小手,高兴得蹦蹦跳跳。
怎么还马车?刘憬苦笑。玉瑕欣慰而幸福地摇了摇头,随即跟上。驴车也好,马车也罢,什么能比丈夫和女儿开心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