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我?”刘憬不解地问。玉瑕耐着性子道:“我可以按期搬走,可搬走以后呢?你是不是就再不理我们娘俩了?”
玉瑕又自己瞎想了,但这也是刘憬为难的地方。他不知怎么说,低头喝汤。
玉瑕看着他,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喂,跟我说你没责任喔!当初你醉得跟死猪似的,我好心好意帮你,可你干了什么?现在想不认帐了?还有多多呢,她都叫你爸爸了,难道你也不管她?”
刘憬叹了口气,抬起头道:“玉瑕,我好象没说什么吧?都是你在说。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办,难道还能跟二奶似的把你包了?”
玉瑕在些不好意思,又往嘴里塞了一口东西:“行啊,你想包,我没意见。我不骗你,上至省级领导,下到亿万大款,给我暗示的人多了,你应该感到幸运。”
“别瞎说,亏你想得出!”刘憬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玉瑕放下筷子,认真道:“刘憬,听我一句,不管怎么样,最好不要瞒着你女朋友,我们现在还不算有什么,一旦她发现,你会很被动。再说了,就算我搬走,我们不还在一个城市,我和多多要是想见你,或者有事让你帮忙,你能撒手不管吗?既然这样,把话先说清楚有什么不好?你女朋友看着厉害,我觉得她挺通情答理的,还是跟她说实话好。”
“我也想说实话,可怎么说?怎么去开这个口?换了是你会信吗?”
“那随你便吧。”玉瑕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示,低头吃东西了。
灯下的玉瑕很美,刘憬望着眼前人,不得不冷静思考目前的状况。既已承诺了当多多干爹,和玉瑕母女的某种连带已经无法避免,有些事情,该面对还是要面对。
两人边吃边有一句没一句闲聊,刘憬手机响了,是郭蝈。他暗暗惭愧,接通道:“郭蝈,不好意思,你电动车让我弄丢了,我改天……”
“什么?丢了!”郭蝈叫了声,随即着急地道,“丢就丢吧。刘憬,秋阳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刘憬既吃惊,又来气,“钱也赔了,车也赔了,他又怎么了?”
“还不清楚呢,小欣说他出走了!”郭蝈很焦急。
“出走?上哪去了?他伤好了吗?”刘憬不仅忧心,而且震惊。鲁秋阳最崇拜的诗人是食指和顾城,这两家伙一个是精神病,一个发疯而死,他怕鲁秋阳走极端。
“说去西藏了。”郭蝈缓了口气,“先别说了,我开我哥的车呢,马上就到你家了,你现在下楼吧,我们一起和小欣商量商量,看看怎么把他找回来。”
“知道了,我马上下去。”刘憬挂了电话,头疼欲裂。
玉瑕听了半天,担心地问:“怎么了,要出去?”刘憬点着头,望着她说,“可能要出去几天,我把门钥匙给你,有时间你自己搬家吧。”
“不急,一会儿回来再给我吧。”玉瑕柳眉一弯,展出一朵笑颜,“我今晚不走了,在家等你。”
玉瑕的笑颜很美,弯弯的象窗外的月亮,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媚得能把人融化。刘憬愣了半晌:“你今天就要住哇?”
“我只有两个月时间,只好趁着没搬来,赖一宿算一宿喽!”玉瑕妙目连翻,似喜似嗔。
刘憬觉得不对劲,严肃地说:“这话怎么说?你的意思没正式搬来前,无论住多久都不算数,非得正式搬来后才能开始倒计时?”
刘憬的表情很认真,很不适合灯下的温馨。
玉瑕噗地笑了:“刘憬,说你是小男人,你还真是个小男人。我就随便一说,看你那样,还倒计时?难道说两个月到了,我不走,你还能把我们娘俩扔出去睡大街?”
刘憬苦笑:“我说大姐,拜托你动点脑子好不好?我哪个样了?我这是担心!你这么成熟风骚,还老跟我动手动脚的,跟你在一块,我少住一天,不就能减少一分犯错的可能吗?”
玉瑕咯咯娇笑,美眸发出媚惑的眼波:“这么说,你对我的滋味,还挺念念不忘的?”
得,登鼻子上脸了,明显没共同语言!刘憬没再废话,进去换了件外套,又拍了拍多多小脸蛋,就到门边穿鞋了。
玉瑕笑吟吟地跟过来,绝美的脸比夏日的清早还明媚。
“你跟来干嘛?”刘憬边穿鞋边问。玉瑕歪着头,浅笑问道:“现在你这么大的臭小子,有几个送到嘴边不吃的,怎么你就那么怕犯错?”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跟他们不一样。”刘憬穿好鞋,转身面对她。玉瑕轻幽一叹,为他整理西装前襟:“那你赶快加油,早点把那个小老虎拿下!”
“这关你什么事儿?”
“怎么不关我事?”玉瑕冷眼瞥着他,“你什么第一次都在乎,我只好等她用完了再用!”
“你……不跟你说了。”刘憬瞠目结舌,指了半天,一甩手走了。
玉瑕目送他远去,转身背靠着门,愤愤不平地道:“不就第一次吗,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有一个呢!哼!看哪天拿出来吓唬吓唬你!”
玉瑕不忿地嘟囔了几句,趾高气扬地进房了:“多多,过来!妈妈给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