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龙去脉都清楚,倒是真的秦家的亲戚,只不过具体是不是太爷……他只找了个堂侄孙证明,我也闹不明白这辈分。”
赵雩转头看秦獠问道:“秦家……有这样的亲戚吗?”不过问了之后马上就知道答案了。秦獠很小的时候就被上房院那位带着迁徙了几个村子,如果知道有这样的亲戚,可能早就找去了。
秦獠果然摇了摇头:“我母亲……她说是没有亲戚了,也从没有找过。”他皱眉:“算起来我爹娘成亲的时候,这位太爷才十岁上下?”
苏掌柜点头:“不错!不过他信誓旦旦的说绝对记着……我也是多一个证人为好,证人之间的话也能互相证实一下不是?便带来了。”
秦獠和赵雩点点头。
“村子呢?秦獠小时候迁徙的那几个村子,他不是都记着村子的名字?”赵雩又问道。
苏掌柜忙道:“那几个村子我和霍培分头跑过了,全都找到了,也就是在那周围,顺着线找到了姑爷和老夫人最先去的村子,是叫泽湖村吧?”
秦獠忙点头:“对!我就给你写了一个‘湖’……因为我只记着那个村子名有个‘湖’字,别的记不住了。”
苏掌柜道:“最后一个村子姑爷记的清楚,找村里人问,然后找到姑爷和老夫人住的上一个村子,就这样找到的,泽湖村我们问了好几个人,说是其实搬过来是两家人……”
秦獠都震了一下!道:“怎么是两家人?”
“说是一个寡妇带着个儿子,一个鳏夫带着个儿子,这两家是前后脚到的村子,不过村人说很少见这两人来往,原本以为这两家外乡人只是巧了一个时间去的村子。但是没多长时间那个鳏夫得了什么急病死了,却是寡妇张罗的给埋了的,村里人就有说风言风语的,埋了那个鳏夫,寡妇带着两个孩子马上就走了,当时大一点的孩子五六岁,小点的那个四五岁左右。”
“这村里的人来了没?”
苏掌柜摇头:“没找来,知道这事的年岁都五十往上了,都不愿意出门,还那么远。”
秦獠低头沉默了半晌,才抬头道:“没关系的,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些,这件事也清楚了,只需要……有个人指证一下,那就肯定了。”
赵雩也点了点头。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苏掌柜也算是很清楚了,因此停顿了一会儿,便道:“幸好到底还是查出来了,没有被瞒着一辈子,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姑爷您一定要想通了,别太难受……”
秦獠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又过了一会儿才道:“那陪嫁丫鬟被卖了之后,和秦家就没联系了?”
苏掌柜忙道:“这个还是有些事……要不叫那陪嫁丫鬟来说?”
秦獠一听就知道还有什么事情的,点头道:“叫来。”
霍培便忙起身,出去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从厢房那边领来了一个四十多快五十岁的妇人,那妇人穿着件靛青棉袄,棉裙,都是崭新的,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的,一双手握在胸前,看手背上皱纹荆棘一般的横行,可见是做了几十年粗活的。
不过这妇人的精神状态很不错,脊背挺得直直的,进来之后敛衽行礼,眼睛看着自己前方略靠下的位置,神情还算是不卑不亢,看得出来,也是受过大户人家规矩教导的。
赵雩叫她起身,让她过去坐下,那妇人略微的犹豫了一下,便过去坐在了霍培更下首的位置,斜签着身子。
秦獠便问道:“你是秦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叫什么名字?秦老夫人出嫁之前在赵家的事情你说说吧。”
那妇人便道:“奴家在姑娘身边的时候叫福青,出嫁了之后就直接叫田氏。”说到这里抬眼飞快的看了一眼上首的爷和奶奶,这才继续道:“奴是赵家的家生子,一直在姑娘身边服侍……”
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将秦母赵氏在娘家未出嫁的时候的一些事情说了说。不过这些事情谁也不知道,只能是听听她说的有没有条理。
听她大致的说了说,秦獠就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被发卖的?那时候你们姑娘出嫁几年了,有没有孩子?”
田氏便道:“奴是随着姑娘嫁入秦家两年之后被发卖的,当时姑娘才怀着,不过月份已经大了,奴们这几个,姑娘还叫姑爷找的好人家,也是苏州府的一个大户人家,因着事多说来说去的也用了一两个月的时间,中间奴又要跟了相公去,最后我们全都走的时候,姑娘都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