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偏听长城外大战石脑者军团期间,有关尖听曾在乌成国露面的消息,同样也被革法组织所探悉。作为盘扎世间已经久的古老组织,他们的情报甚至要比雅师琳的情报体系,来得更快而且更为准确。
凭借先进的信息共享手段,使得地处各个位置的革法小队,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而一部分对这个消息深感兴趣的小队,也在第一时间由四方而向这里聚来,当然他们的目标自然不会是尖听,他们只是想通过尖听,从而找到他们更敢兴趣的关键人物---冰之魔女。
革法随心小队,作为距离乌成国最近的一支革法队伍,他们一直在长城外搜寻尖听等人的下落。而这个时候,在获得尖听等人明确的情报信息之后,他们便第一个突入这个情报的发生之地---位于乌成国靠近已沦陷的教会属地的离水河畔。
离水河在这个位置,因为经过上千年的人为开凿,已经出现了不少人工的支流。凡是这些支流到达的地方,不仅润泽了土地,改变了当地的环境,同时也极大的促进了当地文明的进程。但事物总有兴衰之时,就好比随心等人这一次探查的这一条人工河道,就是因为年久失修,使得许多地方已经变得阻塞难通。以至于当他们才搜寻到中段之时,河水已经是变得绵绵无力,水量也显得稀少不足。
“头儿,有新的情报。”一个头发邋遢的烟熏男,在河流上的一块巨石上盘坐一阵,眼中露出了犹疑的目光。
“念!”随心除下一只手套,伸手轻轻一拂脚下的离水,触碰之间,一股冰凉之感顿时激得他眉头一皱,但他并不将手收回,只是仍由那寒气僵硬他的手掌。
“偏听已带人前去接收临阁了。我想,尖听等人很有可能就混在其中,现在已经一起逃往了临阁,所以,我们是不是选错了搜寻的方向?”
“胡扯。”随心轻蔑一笑,露出一副不容质疑的神态说:“我了解尖听,这个时候他才不会去拖累他的弟弟。而且以偏听现在的实力,去了临阁非但自身难保,又能有什么能力保护尖听。就是从这一点来看,尖听才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头儿,这段水位不过才到寻常人的咽喉,您说他们会不会跑到对岸去?”千辟息将手中的巨型长槊刺入河中,以此测量河水的深度。
随心闻言一愣,喃喃道:“这很有可能。。。”随心一边说,一面偷偷的注视周围的一草一木,只可惜他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不禁暗自叹息。转而对自己方才说出的那半句话,否定道:“不可能,对岸已是异族人的地盘,除非他们是活着不耐烦了。”
“嘿嘿!一向果断的你,何时也变得这么反复?”天晓目光魅惑,她毫无顾忌的向随心身边靠去,湿润温婉的嘴唇,距离随心的面颊,渐渐已经不过尺许。
随心只觉得身旁一股说不出的芳香沁入心田,瞬时间情迷意乱,宛如飘入云端一般的抒怀惬意。他心知天晓所用的香水,大都是带着催情的手段。为了防止被她迷惑了心智,随心仅仅吸入了一口,便立刻别过了脑袋,粗喘一口,即便迅速地闭住了呼吸。
“眼下还不是做定论之时,也许我也会判断失误呢。”
随心说着,便又伸了伸脑袋,卖力的吸了一口相对“纯净”的气息,天晓见了不禁莞尔一笑,戏弄道:“你这么忌惮我身上的味道吗,难不成是怕我把你吃了?”
随心没有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别将你这种对付外人的计量,影响了咱们自己人,现在我们可是有要事要办,切容不得有半点的疏忽。”
天晓不高兴的撅了撅鼻子,但随即又恢复了刚才的光彩,她故意转到随心面前,对着随心使劲的吹了一口气,坏笑道:“要是能让您就范,就算是坏了事情,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天晓向随心邪惑一笑,便自行带人向前方继续搜去。
搜索工作一直进行到晚上,但前方似乎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许多小队成员开始对随心的判断产生了质疑。为此随心只得下令暂缓行动,打算听一听大伙儿的意见。
不过所有的意见结合起来,也不过就是两种:其一,就是沿着偏听的活动轨迹,寻找目标线索。其二,就是退回情报的发生地,等待新的情报,以静制动。只可惜这两种意见随心都不满意,但经过队伍的内部表决,随心继续沿河搜寻的主张,并未获得大多数人的支持。于是,整队人便在这条离水支流旁僵持下来。
“随心,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与尖听的旧情,所以想故意拖延时间,让他们有所准备!”队伍中站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红胡莽汉,莽汉体格健壮,神态倨傲;在这冰寒之天,他依旧只是短裤单衣,双足精赤;但即便是这样,他却仍旧显得燥热不已,一滴滴无法抑制的汗水,从他额角不停地涌出,汗水划过脸颊坠落在地,形成一条条若隐若现的蒸汽,并发出一丝丝“呲呲”的声响。
红胡莽汉名叫童马息,作为一名超自然能力者,他能使得任何物体产生热量。当然,这只不过是他能力目前的状态,今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就是童马息自己也不敢确定。
“你胡说什么。”随心厌恶的看了童马息一眼,在说了这一句后,也不再想与他争执,只是独自板着面孔,目视他方。
“你在这里摆什么架子!”童马息似乎很不满意随心的态度,他提高声音,语气亦变得强硬起来:“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那几下三脚猫的工夫,若是摆在咱们这里,可是连个屁都算不上!”
童马息越说越激动,他有意挑衅,便故意绕到随心眼前,说道:“在我眼中,你不过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而已。这儿随便的拉出一个人,你都决计不是对手,凭什么本事做我们的队长!哼哼,也不怕明摆着告诉你,老子其实早就看你不过了!”
“哈哈!”随心纵声冷笑,叫人摸不透的笑声,也使得童马息不禁胆怯了几分。“看来你对我的成见已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就快快说出来吧!怎么,是打算要除掉我,窃取小队的领导权吧!”
“我若是想动手,你还能有还手之力吗?”童马息一边反问着,一边注视着其他人的反应。他见其他人并没有插手的意思,心中便如解桎梏,顿时浑身猛的一个激荡,气势也就不同凡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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