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野归心虽然是野武的儿子,但谈及战法方略之时,却与其父主张的防御之道背道而驰;他与阳宇一样,都是喜爱大玩心跳,苦寻刺激的投机高手。因而,将“野鬼”记于诡道之流,也是名至实归,这也是阳宇为何会推举他的原因之一。
听了阳宇的建议,马远先是不辨所以的应和了一声,而后他才发觉不对,说:“野鬼和你的套路太像,而且资质尚浅,只怕用他的可能xing也并不大啊。”
“哎,我只尽人事,一切就顺归天命吧。拿去给他吧,我替你省个步骤!”
马远尴尬的鼓紧腮帮,接下阳宇递来的兵符,而后深深一揖,一言不发的朝着外面嚷乱的人群中跑去。
“各军将士速速回营,阳君早已将兵符交与夏王,大伙且看!”说着,马远便将早已缝在袖中的御旨,刀破展出,而后高声宣道:“夏王亲令,阳君虽交还兵权,但依旧命他坐镇上壁寺,亲自cao练新军!”说罢,马远便着人将旨意,传下去叫众人验看。
马远接着说道:“希望尔等不要无事生非,若再有兵卒私自脱离军营者,便以临阵脱逃之罪治办!”
马远的话倒是吓退了一些yu要离营的将士,但却压不住那些氏族的权老们,他们纷纷质疑道:“谁不知道你和阳宇穿一条裤子,搞不好这又是阳宇的缓兵之计呢!”此话一出,各个新老氏族的权贵们纷纷都打了激灵!眼看一切,似乎又要重蹈覆辙之时。只听远方正传来一阵刺耳锣响,而人群也在锣声中,演成了雷鸣!
“大家不要闹,马将军一国之柱,怎能弄出这样的玩笑!”原来那正是云天初亲自驾到了,他假模假式的病躺在行床之上,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苦口婆心的劝慰众人道:“阳君,何等聪明之人!他所考虑的事情,永远都要超过像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他早就已经预料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因此,他也将一切兵符信物,统统的交到了我的手中!阳君的目的还不是要大家放心吗,再看看你们的样子,又有哪一点比得上阳君的风度!”
见国君亲临,众人便稍微安静了一些。众亲卫将云天初抬到人群zhong yang,借着病榻与满脸愁容,夏王对着这帮人,谆谆教诲道:“我们夏国人难道尽是些忘恩负义之徒吗?阳君,他对夏国做出了多少贡献!他为了我夏国重新崛起,消耗了多少jing力才将我夏军的战力提升了何止一个档次!尤其是东卡一战,阳君训练出来的黑se新军,仅仅半ri就吞下了整个东卡东部!仅凭这一点,你们有哪一个敢拍着胸脯说,自己能比得上阳君的!”
说道这里,夏王故意停顿了半天,既然要假作病重,那就要装得到位一些才行。他略微的收拾了一下“病容”,改作感慨的语调说道:“你们啊,也要有良心。。。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阳君他治军有道,我让他继续执掌我夏国的黑se兵团,这难道不行吗!”
“你们大家要还是不信,那我可以立即将兵符拿出,这样总能让大伙安心一些了吧?”夏王见无人上来搭话,也正是求之不得,立即转目对着寺上,说道:“马远将军何在?速速取兵符来,好叫大伙一观!”
马远听到召唤,连忙回道:“陛下稍等,臣这就取来。”按照云天初与马远之前的约定,不管阳宇今ri要怎么决断,一切全看马远拿出什么样的诏书,那么云天初就跟着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所以,早在马远宣读过御旨之后,云天初便知道马远已经得手,因此他才敢这样毫无顾忌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大放厥词。
阳宇本也知道他们早就串通一气。但是,没让阳宇没料到的是,这主仆俩人竟可以无耻到这个境界。
听着回廊中马远离去的脚步声,阳宇不由独自愤懑道:“你们配合得倒是默契,却把我完全视为无物了嘛。哎。。。我留在这里也已经没有意义了。终于到了该跑路的时候,只是真没有意料到,这一切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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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壁寺的广场前,云天初故意地剧烈咳了好几声,这才翻着白眼,悠悠说道:“既然这层窗户纸已经被你们捅破,而我这个病又ri渐沉重。。。所以兵权归属的事,总还是要尽快妥善安排才是。这样吧,等过些ri子,待我与众臣商议过后,一切就再做处置吧。。。不过在此之前,这兵符就先由我来保管吧!”
见众人犹自议论,云天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接下马远手中的兵符以后,他便立即催赶众人要走:“大伙儿都回去吧,你们都放心吧,就算我云天初身有微恙,但朝中还有一班忠心耿耿的大臣!他们一定能选出一个叫大家都满意的的掌兵者!”说罢,云天初仿佛是哮喘发作似的,不停地拍打着驾着行床的力士,匆匆夺路而去了。
一走出旁人的视线,云天初便重新振作了起来。他对着一个心腹,说道:“去,老家伙们带人都散了没有了,要是再有什么情况,就立刻回来向我汇报!”
“记住可不能让他们往军营里拉人,否则我这兵符抢来又有什么用呢?另外你传话马远将军,叫他密切注意阳宇的动向。一定要确保他不能离开夏国,这是重中之重,最好先想办法将他软禁起来。像他这样的人物,在我夏国也就罢了,要是让他跑到了别的国家,那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当然必要时候,我允许你们。。。”说道这里,云天初手上迅速做出个格杀勿论的动作,那几个心腹跟了夏王许久,十分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也不多说,扭头便往上壁寺方向而去。
看着远去的手下,云天初心中暗念道:“阳君,我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我云天初不敬贤明,只是迫不得已罢了。我要对付夏国的这些顽固势力,手里就必须有权才能行!只希望你也能明白我的处境,虽然我知道对于你来说,谁做夏王,怎么做夏王都是无关紧要的。。。”
“不过等我五年时间,只要五年的时间!我一定能将他们一一抹平,到时候如果你阳君还愿意挂帅的话,那么如今这里的一切,到时候我必当重新交付与你!”
天se渐渐暗去,夏王在回宫后,就听到了人群散去的消息,云天初再也忍不住地露出了胜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