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怎么做。”芸芸在旁劝道。
偏听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芸芸,说:“你也希望我这样吗?”芸芸没有回答他,只是将身子缩在了后面,但可以看出这也算是一种默认吧。
偏听本已倍感无助,听了这些话更是心绞无比,虽是这样偏听脸上却依旧清净如水,看上去倒像极了一个看破生死的人。老禅看着不对劲,只道是偏听真要依他们的话那么做,只痛苦的哭拜在地,大呼自己无能。
“元祥识得这把剑么!”偏听将手中红剑连鞘举在半空,看得所有剑门人各都痴了,而元祥自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因此也不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
“这把红剑跟随我哥哥多年,与哥哥也应当算是对得上脾气。今ri我偏听固然一死,也绝不能折辱了它,它从来只饮仇敌之血!”
“我这有利器,可以借君上路一用!”一个不懂事的门人刚说了一句,就被慧心婆婆责厉的眼神顶了回去。
偏听不屑与那门人计较,接着说道:“虽然知道我敌不过你们,但今天我也要学一学哥哥那种不屈服的jing神,与这把红剑同你们战斗到最后一刻!”
飞风道人闻言发急道:“小狗子,你要是再乱说我这就叫人下了你的首级!”
偏听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心想反正横竖都是要死,至于被何人所杀,其实并无差别。只是,偏听并不想让这件事与剑门人扯上关系,于是他便照着飞风道人的意思,将自己与剑门的关系澄清了一番。
而元祥对此却不以为然,在元祥看来这些完全都是废话,他要抹杀的是狼军消失的秘密,而不仅仅是偏听一人。因此,这些开脱的话,其实也都是无济于事的。
“来人呐,将他们带上阵前!”元祥说完,数十个jing壮大汉便押着一群被五花大绑的人来到了阵前。
“大家看清楚了!”元祥发话道:“这些就是那所谓的剑门人安插在王都中的jian细,事情我早已查得清清楚楚,狡辩有何意义?来人呐,都给我斩了!”元祥戎袍一舞,一帮手持利刃的侩子手便此起彼落的将那些被逮住的剑门人,一一剁去了脑袋!
这些被杀的人当中,有一些是在场剑门人当中的至亲好友,他们彼此不禁恸哭起来。
慧心婆婆厉声骂道:“哭什么哭!他们命该如此,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你们要是再这么哭下去,岂不是要中了元祥的圈套,从而承认自己与这些jian细有什么关系吗!”
慧心婆婆说着便缓步走到了偏听的跟前,偏听不明其意,也并没有太在意她,反倒是老禅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异状,不禁丢下一尽的怯懦,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慧心婆婆凶光毕露,她有膀子粗壮力气,仅轻轻一把就将老禅掀翻在地,紧接着她将手中软剑于身侧一震,顿时那原本绵软无力的软剑便似有了魂魄一般,铿锵的组成了一支筷子般粗细的柳叶剑。还没有等偏听回过神来,只觉红光一抹,小腿处便传来一股穿刺之痛,随后偏听便向后倒了下去。
恰巧慧心婆婆正在偏听身后,为了防止偏听倒在自己的身上,她捞起粗壮的臂膀便朝着偏听的后背来了一肘。偏听小腿上受了她这一剑本就疼痛钻心,而这一肘的带来的伤害似乎并不亚于腿上的剑伤,当即偏听只觉得胸口弥漫,一股血腥瞬时引上喉头。
“不要再跟着我们,否则我真会杀了你!”慧心婆婆怒目而视,将一切说得好像都是偏听咎由自取一般。
飞风道人觉得慧心婆婆做得有些过分,在旁叹息的劝道:“老太婆,快走吧。他腿上受了重伤断然是跟不上来了,这些东卡人已经动了杀念,我们要是再不走,恐怕就真的来不及啦!”
慧心婆婆收起软剑,又在偏听耳边说道:“贵族血统又如何,临死之前不一样贱如猪狗!”说罢,她又狠狠地给了偏听一下,这才招呼着手下的门人向后疾退。
剧烈的疼痛让偏听意识都变得有些模糊了,老禅慌忙脱下外衣将偏听小腿处的伤口紧紧裹住,他死死守在偏听的身旁,不停地哭喊着偏听与尖听的名字。
昏沉中,偏听忽然想起了先知的嘱托:“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岔子,看来我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可我明明记得你说过,我的一切当起于无穷洲,而现在的我对这些无穷洲的小人有的却只是恨意,看来这一切都是骗人的,未来。。。我还有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