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蒙蒙亮,由于害怕狼群从后面跟来,三人也比之前走得要快了许多,因此也比预计的时间早到了许多。
“应该就是前面那座山吧。”去力指着远处的一座隐峰,由于天还未亮透,他对此还不能确定。
顺目望去,偏听神se顿时一缓说道:“果然就是这里,想来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用来躲避了!”过去的一年里,老禅几乎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一回,而每一次偏听都会陪着他一同过来;据老禅所说,这山上会有他所需要的外界情报。
这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小山也算是高耸入云,但整体而言它又算不上是险峻,至少山体的走势还是十分平稳的。环视上下,除去峰顶有些植被以外,其它地方尽是光光如也的,这一点与附近其它山峰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但不至于叫人因此而觉得碍眼。
由于山道并不复杂,登山时几人也根本不需要辨认什么。只消凭着感觉有路便走,一直等到周围再难见到草木,也就意味着目的地已是近在眼前了。
“咦,这里的桥怎么断了?”行至一处凹谷,三人发现原本架在上方的石桥此时却已不知了去向。
去力敏锐,只见他二话不说,第一个便上前检查起了石桥的断裂之处,在反复抚摸多次以后,他十分镇定的说道:“从痕迹的新旧程度来看,应该就是在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芸芸也装模作样的学着去力看了几眼,不可思议的说道:“早些来得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突然断了呢?”
去力判断道:“可能是尖听为了防止歹人,这才故意将它给弄断的吧。”
而此时偏听心中确是另有烦恼,想到一会见到哥哥说起狼军的事情,他一定会气得当场勃然大怒,如此一来,搞不好原本已趋于平和的伤势,在盛怒之下又会重新变得严重了。
“还有一条路,虽说是绕了一些,但现在也别无它法了。”
偏听话带忧虑,也让去力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现在的尖听单单劝,肯定是劝不住的。怕就怕等不及痊愈,他就要寻思复仇。像他这种头脑容易发热的人,很难用常理进行推断。真要是到了怒极之时,恐怕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啊。”
芸芸也是紧皱着眉头:“是呀,一个连教皇都敢刃杀的人,指不定在受了这样的刺激以后,真会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来!”
偏听知道去力和芸芸说得都没有错,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失落,这种失落更多的则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
“当年哥哥刺杀教皇,毕竟是碰上了乌成国之乱,所以才能幸运逃脱。而这一回,他恐怕就不会这么走运了。”
三人各怀心事,都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没有了底。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尖听所在的石洞之后,远望石洞的前头,有一个骨瘦嶙峋的老人正掌着一条竹藤的笤帚,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老人神se恍惚,看上去竟是失魂落魄的,以至于有人到访,他也没有一些察觉。
偏听忍不住喊道:“老禅,你在想什么呢!”
“二爷!”乍见偏听,老禅竟忍不住地落下了眼泪。只见他一把丢下扫帚,双脚飞快的跑到偏听跟前,以几乎就要跪将下去姿态,拉着偏听说:“二爷,你没事!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啊!”
偏听心中一暖,一年不见,老禅确比从前老了许多。“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嗯,二爷,你们来的时候看见尖听老爷没有?”老禅一句话惊得三人彼此一怔,去力已急问道:“怎么,尖听已经不在这里了吗!”
偏听瞪了老禅一眼,又快步冲入洞穴,然而里面却是空空荡荡,又哪里还有尖听的影子?偏听立即跑了回来,对问老禅道:“哥哥呢,他不会是独自去报仇了吧!”
去力顿足懊悔道:“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尖听这小子真是太乱来了,明明重伤在身,还要这般逞能,真是太愚蠢了!”
老禅怔怔的看了看去力,当他听到去力说尖听愚蠢时,他整个人就像是脱了手的发条,瞬时面红耳赤的驳斥道:“老爷没有,老爷可不愚蠢!老爷他是被人绑架的!”
“啊!”三人同时一阵惊呼,想起方才所见的断桥,想必这里之前定有一场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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