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在战争中大量的用中国战俘和百姓作为血源给伤员输血,我不清楚有多少这样被杀害的中国人,但是这种做法遍及了八年的每一个会战战场,所有的前线医院……摘自《我的抗战回忆——曹小民》)
镜中的人留着一小撮仁丹胡,刮得光光清清白白的脸上居然还有几分英俊,虽然细看会这张脸上各种伤痕多了些,但不算深,不仔细看并不很清楚,远远看上去显得颇为斯文儒雅。
已经洗了几遍了,再洗的话脸皮都要脱下来了,这张因为大量的擦拭显得泛红,嫩得像女孩一样的脸看都不像一个军人了。曹小民最后检查了一遍身前身后,再看看镜里: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口罩拉到下巴露着仁丹胡的白脸怎样看都确实是个医生了。
现在唯一让他担心的是那个大胶桶里白被单下的裸尸,那里藏着一个真正的日本军医;但是他确实找不到很好的处理办法,除了把他塞在胶桶里再堵上肮脏的白被单。
曹小民不可能跟着那些观摩团的人一起出发,也不可能跟踪他们,但是只要计划成功了哪怕只是有一辆车被炸了,那些鬼子军官们只会被送到一个地方:医院。在战场上他已经习惯了给不知死活的敌人补上一刺刀,在任何一个战场上都应该这样做,他决定了;给对手补上一刀的地方就在医院,他整个滁县除了火车站外最熟悉的地方。
正在他要离开这间医生专用的位于诊疗室里边的厕所时,忽然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
“噢……真的很抱歉,冒犯您了……”进来的是一个女的,这间厕所不分男女。
曹小民暗自庆幸这个进来的还不算太糟糕,没有在他刮胡子粘胡子的时候闯进来哦,没,我已经用完了……我好像已经锁过门了,真的抱歉……”
“是吗不跳字。穿着医生袍的转过身去看看那个门锁……
“呼”地猛挥出一拳砸在那个女医生的太阳穴上,然后在她倒下的时候化拳为抓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子提了——曹小民的左半边身子伤还没好,现在他还是不敢使用左手发力。
曹小民把那个女医生往上提的手忽然一抄从她的脖子上环,在她的身体刚要往下滑的时候左膝已经跟上压在她的后颈上然后右手一扭“喀”一声轻响,颈骨被掰折的轻响,一个柔弱的丰满女性身体就无声地滑落在脚边……
那个门是坏的,门后有个半人高的大胶桶,进来使用的人就用那个顶着,但现在胶桶被曹小民挪作他用了。这个女医生不得不杀,因为她就是曹小民刚刚以浅泽的身份被送到医院时要他脱衣服检查的看上去很有母性特别让人感到平和舒服的那个女医生。她和他曾经很近地面对面,也许就在刚才她已经觉得他面熟了,只是因为他的变化不小这种面熟让她以为是因为工作中见过,但是她也许在下一刻就会惊觉。
她很有母性,她让人看上去觉得安详,但那是对鬼子兵而言。也许她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子,但她也是鬼子中的一员,这里是战场而且是敌后,绝容不得半点同情心的泛滥。曹小民杀了她没有觉得任何难受或者内疚,现在他杀个人就跟玩似的没感觉了,他把女医生的尸体也脱光了塞进了那个大胶桶。但他这样就藏不牢了,只要有个上厕所的人好奇或者没带手纸要借用一下那张床单,秘密就会暴露。
出了门后曹小民一边盯着有没有人走进那间空着的诊疗室,一边去找手推车——他不得不处理掉两具尸体。还好,他马上就看见了一个护士推着一辆手推车了。
“这里……是我要的……”曹小民招呼那个护士。
“呃……真是……这里?”女护士有些发慌,但是曹小民很是坚决地把车子推进了诊疗室。那个跟着进去的女护士一进门就警惕地盯着曹小民,然后用她的身子靠在门上让门关不上,这个女护士太机警了曹小民一时连话都不知该说……
“会说中国话吗不跳字。那个女护士看着曹小民。
曹小民点点头,正在想着要把中国话说到哪种流利程度,那个女护士先开腔了我来这里工作之前,你们的长官就说过,到了医院工作任何军官或者士兵都不会骚扰我们,除非他想被打上二十军棍”然后她低头看看的衣服,没看到有打开的纽扣才继续道在你之前已经有人犯了,山口医生很想不挨那二十军棍,但是不行,最后他是被打得半死才调离医院的,别想侵犯我”
这是个中国人曹小民冷冷地盯着她道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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