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也极为出色,玩朝政真不是叶先生擅长的。说到擅长,唯岳父而已,当初朝堂之事,实则还是岳父教我的。”虽在梦里经历一世,但在梦里,朝堂内外的事,是他和原来的沈端言定下婚约后,沈观潮一点一点教给他的。
这算是普通队友,帮不上大忙,但也不会拖后腿,偶尔还能出点意见,站个场子。幸好虽没神队友,却也没有猪队友,这样就很好了:“这样说来,只能靠你了。”
顾凛川:“王寅那里,确实只能我来了,好在,上辈子……王寅也是我弄残的。”
“残?”
“精神上而已,他这样的人经不起失败,尤其是这么大的失败,经过那样的打击后,王寅就此残了,再也没东山再起的能耐。既然我能打残他一次,那么这一次,我还能照样弄残他。”不过,不能用梦境里的法子了,好在梦境里的王寅比现在更能量巨大,现在王寅才刚得到王家暗中的势力,而顾凛川弄残的是十几年后的王寅。
“嗯,这样好,让他就此颓废下去才是最好的,越是这样一打击就再扶不去的人,就更要一次打到谷底,让他永远别再起来。”沈端言对王寅没什么情义可言,毕竟王婉芫去得早,就算去得晚吧,王寅和王婉芫关系也不多亲近。
“还有一件事,言言应当知晓。”顾凛川说完,眉峰立刻舒展开,脸上带出一丝喜意来。
“什么事?”
轻敲敲桌案,顾凛川笑道:“皇后殿下已有身孕,我从宫中出来时刚诊出来,若能一举得位皇长子,朝局怕还能再稳固一点。”
这是什么逻辑:“为何,难道是因为有继承人?”
“正是如此,陛下有后,就算有什么意外,名正言顺的还是匡扶幼主,另立帝系在情理礼法上都是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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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惟祝安好。”吴王倒想痴缠着,谁让他一边打不动,另一边又被打动,只能就此放下。沈端言这样的好女子,在吴王心里,值得世上最好的对待,自然没有为妻为妾之说,他要的只是惟此一生,惟此一人。
如今眼看着不行了,那就祝愿她能得惟此一生,惟此一人。于是吴王抱着团雪,在冬日阳光下,披一身雪白渐行渐远。吴王自觉心中惆怅无人能懂,遂在此后作出无数传世篇章来,每一篇都缠绵悱恻,每一句都缱绻动人——后世人称情诗圣手。
吴王回去就写下一句“怨春风,吹起珠帘儿,真个心思无人懂,想拟锦书,愿托雁字,又恐弃掷风中”,便自此踏上获取终身成就“情诗圣手”的阳关大道。
沈端言在吴王写这句时,在观星台外等着自家儿子,虽有种幼儿园家长的感觉,但事实上,观星台绝对是大学式的教育方式。阿初是陆澹南送出来的,阿初还特地向陆澹南讨了题,他说过要带题的,说到做到,哪怕妈不喜欢呢,他是守信用的好孩子。
在观星台门外见到他妈,以及他妈捧着的春和馆点心匣子,阿初立马什么也都不记得了。把手上的本子随手扔了给侍从,头也不回地挥手和陆澹南道别,那双眼睛已经完全扑到点心匣子里去了。沈端言忙向陆澹南施礼道歉,陆澹南连连摆手:“不过将将满三岁的稚子,夫人不必拘束着他,一心向学之人,原就不必拘泥于世俗礼法。”
您不讲究就成,就怕是个讲究的阿初没讲究,到时候徒若嫌烦:“多谢先生肯青眼,阿初纵有天资,也烦劳先生严加教导,莫枉费上天厚赐。”
“理应如此。”
“妈,走啦,接姐姐。”阿初是好孩子呀好孩子,就算有吃的也不吃独食,要和自家姐姐一起吃的,什么糕糕都一样,甜甜香香万人尝,一人吃着坏肚肠。
向陆澹南告辞,沈端言便搂着阿初上马车,在马车上问阿初:“今天学了什么。”
然后沈端言就开始后悔自己偏要多嘴多舌问这一句,阿初又把小本从侍从手里讨要回来,细细讲解起今天学到的术数来,弄得沈端言满头雾水,直想撞墙。
幸好观星台离沈观潮的园子不远,接到小红后,姐俩迅速转移目标,对点心匣子发起全面总攻。马车遂缓缓驶向吏部衙门,吏部衙门在金水桥南,永兴巷边上,从沈观潮那里出来,不消多会儿就到吏部衙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