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凛川回来去看小红时,见闺女蔫巴秧的样,急得都快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偏沈端言不厚道,吩咐下去不许告诉顾凛川小红长牙的事,结果众人都但笑不语,弄得顾凛川更是发急。
往常,顾凛川只要一回来,人人都能明显感受到小红的愉悦,顾凛川身为当事人,当然也能体会到。为此,顾凛川没少感动,更加爱小红爱得跟什么似的,所以今天一回来小红不开心,反正蔫蔫的不爱搭理,顾凛川就觉得全世界都不对劲起来。
“这是怎么了,叫大夫来瞧过没有。”顾凛川问奶娘。
奶娘看向就站在旁边的黄茶,黄茶眨几下眼,决定说一部分事实真相:“爷,没大碍,已经瞧过,待过几日便会好起来,习惯就好。”
这话差点让顾凛川发疯,什么叫过几日便会好起来,什么叫习惯就好,小红难受成这样,让他怎么习惯,让小红这娇嫩嫩的小毛毛怎么习惯。这蔫蔫的样要还没什么大碍,那才真是见鬼,顾凛川见奶娘等人都不上前,想也没想伸手抱起女儿。小红虽然不很舒服,但由于对亲爹的怀抱肖想已久,一点也没抗拒,乖乖软软地任顾凛川抱在怀中。
也不知是顾凛川想抱小红想了太久,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这头回抱小红的动作,居然十分标准。小红半点不适也没有,舒舒服服地眯一下小眼睛,然后……开始咬手指。
“这……”顾凛川记得小孩子不好咬手,然后过一会又电光石火一般想起自己总结的育儿经来,小孩儿如果没有咬手的习惯,却忽然开始咬手,只能说明一件事。为确定自己的想法,顾凛川轻手轻脚地将小红的手从她嘴里拿开,仔细看向小红因没手指可咬而张开的小嘴儿里,果然有个如米粒一样大小的牙从牙槽里冒出点儿白来:“小红长牙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不舒服是吧。咬手可不是个事,叫灶下给小红做点能磨牙,姑娘家家咬手可不像话。”
奶娘们都是受过相应调|教的,怎么可能会连这都不懂,灶下蒸得有奶味浓郁的米糕,还有蒸到一抿就成粉对长牙的小孩来说正好的南瓜、红著条,手指粗细一根,趁热再拌上点蜂蜜晾至七分干,小孩子再喜欢不过。除了这些还有煮熟的水果,苹果要挑粉的绵的,不能挑脆的,蔬菜挑嫩叶嫩芽,煮熟也很是不错。
其实也就长头前几颗牙小孩儿没准备,反应会大一点,到后来小孩有牙痒的记忆,就会好一些。沈端言在厢房外的厅里听着当爹的操心这操心那,吩咐这吩咐那,禁不住摇头,心中暗叹:“毒草君做人丈夫要是有做人爹一半上心,原主也不至于魂飞魄散,人呐,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实则,如果毒草君没有一直持续的梦境,他做人爹也不会有多上心。再加上小红又是将他从虚幻梦境中拯救出来的天使,自然珍而重之,否则他也不会说出再有多少孩子,也不如小红重要的话来。
毒草君跟完成跟小红亲热的日常后,就跑过来做“和言言一起吃饭”这个日常任务,并且,努力刷好感度中。一会儿给沈端言挟个菜,一会舀个汤,一会又打着“为你好”的旗号,阻止她吃某样东西,毒草君绝对深谙张驰之道。
不过,沈端言真想掐死顾凛川,食不言寝不语不懂啊!沈端言有时候也挺恨的,原主的别的她没继承到,那骨子里承袭下来的“良好习惯”继承到个完全,她觉得简直是强迫症。虽然她也烦,可不照着做难受,所以每当饭桌上吃个饭都跟打仗似的,她就忍不住鄙视脸看毒草,偏毒草脸皮厚,完全不受影响。
吃过饭,沈端言以为今儿的日常就算完,没曾想,顾凛川提起件事,把她的兴致全给勾起来:“你可知道你继母在嫁给岳父之前订过亲?”
“噢,有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沈端言记忆并不很清晰,能记得一部分事就不错了。
“订的是周家长子,就是先帝帝师的周家,那时周家因先帝帝师过世,境况不算很好,不过就算是这样,王氏偏支女能嫁到周家算是相当可以的。偏订亲不久岳母便生产不顺导致体弱,然后便传出周家子体弱,只怕十年之内都成不得婚,子息怕也艰难,于是顺势退亲,谁家也没坏名声,这样才顺利得嫁进沈家门做岳父的续弦。”顾凛川说着看沈端言一眼,一副“我还有非常劲爆的消息没说出来”的表情。
沈端言赶紧捧哏:“噢,这其中怕还有什么见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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