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木一双手指圆润纤细,指甲修剪得非常漂亮,如同粉色透明的贝壳倒扣在指尖上。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对襟小袄,下身一条白色襦裙,矮身福礼时微微露出一抹鹅颈。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直把晏老夫人看得爱不释手。
听到晏老夫人的夸奖,安木微微抿了嘴角。
“快起来快起来。”晏老夫人真是越看越爱,真恨不得搂在怀里揉上一揉。
这边,吕氏将礼单递到了安木面前。
安木双手捧着,奉到了晏老夫人眼前,“第一次拜访,也不知老封君喜欢些什么,不知家里人的爱好。特意备了一些家常的小玩意儿……”
安木说着是小玩意儿,晏老夫人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变,随即喜上眉梢,微抬眼角往晏滟那里看了看,脸上的喜色越发的浓厚。
吕氏又递过来一大一小两个参盒。
“这是我家里的下人收到的两枝百年参王,特意送过来给老封君养养身子。这盒小的。是送给李嫂嫂的。”安木笑着,往晏滟那里看了一眼,露出狡黠的笑容。晏滟脸上的红晕还没有下去,又染红了一层。
“这怎么好意思。破费,破费了……”说着破费,晏老夫人气定神闲的合上礼单,笑盈盈的亲手接过了两个参盒。
“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参呢,跟小儿臂似的。”晏老夫人虽然久在农家,可是在京中呆了两年。还是识货的,不免惊讶一声。
“不过是一些吃的小玩意儿,老封君拿来熬汤隔几日服用一碗。老封君身体好了,才是我们这些做孙辈们的福气。”
听到最后这句,晏老夫人的眼睛闪闪发亮,嘴角几乎合拢不住了。晏滟更是羞红了脸,垂下头去。
“听说张学士这一段在学士院里甚是辛苦?”晏老夫人状若无意的问道。
安木赶紧大声叫苦,“是啊,在学士院里吃不好穿不好。宫里的用度紧张,今年木炭也分的少。学士院里。几个屋才给分了一个炉子。我听了之后,都不知要怎么心疼老师才好呢。可是,我人小手笨,连给老师做件冬衣都不会。这不,只好在李记锦衣坊给老师订做了几件。”
话说到这里,安木又笑嘻嘻的往晏老夫人身边凑。“听说老封君家里的针线极好,要不然赏我老师几件冬衣穿穿吧?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难熬了,怪冷的。”
“你这丫头,鬼灵精怪的!”晏老夫人拿手指轻轻点了点安木的额头,假意嗔道,“行,回头让滟姐儿去给你收拾几件去,只要你看着满意。”
安木立刻打蛇随棍,“祖母你可真是偏心,只记得我老师。却不记得我?我也要一件冬衣,依却是不依。”
这一耍赖,晏老夫人乐得脸上笑成了一条菊花,搂着安木心呀肝呀肉的乱叫了一通,嘴里直说祖母疼你。
安木在晏老夫人怀里。冲着晏滟无声的用嘴型叫了一句师母。羞得晏滟满脸通红,跺了跺脚,跑出了暖阁。
“这孩子……”晏老夫人看着女儿的背景,老怀大慰,只觉得解决了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当初张致和金殿之上当众拒绝了晏殊,固然有晏殊提亲不当之错,可是张致和的责任更大。
结果这一年来,晏滟无人前来提亲,眼见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这样闲在家里。没想到安木来投亲了,晏滟又找了机会和安木结识。俩人竟然是非常投缘,借了探望安木之名,晏滟也经常往张府跑。
虽然外面到底有些闲言闲语,可是和女儿的终身大事比起来,哪个重要?谁不想要张致和这样的金龟婿?所以晏老夫人对晏滟是格外的鼓励。若是她几天不和安木联系,她还会假借着晏滟的名义给安木送些东西。
一来二去,安木明白了她的心思,也乐得在中间帮她。
昨天,张府送来了帖子,她心中便有了一些明悟。今天安木一来,执礼甚恭,以孙辈之礼拜见。晏老夫人再看到礼单上如此丰富,又听到安木那句孙辈们。
便心知张府有意,说不得隔几日媒人便会上门了。
等晚上儿子下值时,让他明日托人去问问张学士,若是俩家都有意,不如早早的办了,如今李氏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万一她出了好歹,晏滟又要守孝一年。
女儿年龄越大,做母亲的越是焦急,只恨不得让孩子慢些长,一直十二三岁才好。
“大姐,平时你在家里都做些什么消遣?”
晏老夫人笑盈盈的,和安木拉起了家常。
满天飞雪中,崔启言接到了一张条子,让他晚上到一处民宅中相会。
崔启言拿着这张条子,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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