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戒备,浮梁不得有失,徽州更不得有失!”
景德镇所在的浮梁县依然在吕末手里,这里是要地,但是徽州同样很重要。
“万一不能守,我允许他撤离浮梁,但是徽州一定不容有失。”
景德镇虽然重要,但只是经济重要,徽州才是战略要地,徽州才是江南真正的侧翼,所以万不得已的时候,杨潮宁可放弃景德镇。
“洪承畴到底在干什么?”
潘阳湖清军打造战船一事,没有掀起一点波澜,杨潮并没有太在意,他更在意的是洪承畴这个人,还有洪承畴在哪里,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丝一毫洪承畴的消息。
杨潮倒不是被洪承畴的名头震住了,只是这么一个人躲在暗处,确实让人心里南安,如果他出现在任何一处前线,杨潮都不会把他太放在心上,可是偏偏他始终不露面,让人不得不防。
南昌,洪承畴从赣州回来就悄悄到了南昌。
他身旁一个将领穿着破烂棉甲,但是棉甲下鼓鼓一看就知道有东西,但是不掀开衣服谁知道其中是华丽精良的铁甲呢。
“嗯?金声桓和王体忠还是很能打吗,怎么以前在左良玉和李自成手下毫无作为呢。”
手里拿着战报洪承畴不由感叹。
“哈哈,那还不是洪经略运筹帷幄的功劳,不然就那两个叛将能有什么作为!”
将领稍微奉承了一下洪承畴,但是神态中却没有半分讨好,看起来跟洪承畴有些平起平坐的味道。
“怀顺王说笑了,所谓运筹帷幄不过是那明廷高堂之上的文官邀功的口实,哪里有什么运筹帷幄千里退敌的说法。哼!”
洪承畴冷哼一声,后半句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大明的事情就坏在那群野狗一样四处争功的大臣太监了,前方武将打一场胜仗,大半的功劳反倒要记在连敌军的面都没有见过的兵部尚书、内阁首辅们的头上,前方的功劳也还有监军分润,落到将领头上的那能剩下几分。
“洪经略,既然金、王二人已经攻入浙江,吾等就不用去了吧?”
将领此时问道。
洪承畴点点头:“三位王爷真能轻动,所谓杀鸡焉用牛刀,三位王爷只管准备直入南京,活捉杨潮吧!”
将领点头道:“那吾去整军了!”
洪承畴道:“有劳了。”
看着将领出去,洪承畴收起客气的面色,然后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态来,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确实不错,难怪当年朝堂之上的家伙们,一个个跟恶狗抢屎似的争来争去。
作为一个文官洪承畴也认为谋略极为重要,武功只是辅助罢了,有了是锦上添花,没有不过是旁枝末节罢了,能用弱兵打胜仗那才见本事,不见当年韩信总是一次一次的将手里的精兵交给刘邦,结果如何呢,韩信一次一次带领临时征募的农民,投降的俘虏兵攻取一个一个国家,而刘邦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项羽打的全军覆没然后找韩信求援。
至于洪承畴为什么会在松山败给清军,洪承畴觉得那是士兵不服号令所致,跟他的运筹帷幄没有关系,但是他承认那时候的他还是有些太嫩了,经过这么多年的韬晦,他感觉他已经到了韩信那种境界,兵弱有兵弱的带法,兵强有兵强的带法,只要带兵有方总能胜利。
“哼哼,杨潮到底还是太年轻。抵头、牵尾之策已经奏效,老夫要看看你如何应对!”
想着洪承畴立刻下令:“命梅勒额真阿山,统兵攻取仙霞关,南下福建!”
下完命令洪承畴就喝起茶来,多少年没有喝到福建的岩茶了。
“郑芝龙老矣!可不废刀兵!”
喝着郑芝龙送来的茶,洪承畴心里叹着,巴山带着一万八旗南下福建威逼郑芝龙投降,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他在金声桓的大营中见过了郑芝龙派来的说客,给郑芝龙这个老乡写了一封长信,郑芝龙回信的时候送来了这些茶,不过郑芝龙态度模棱两可,观望之态一目了然。
洪承畴不要求郑芝龙立刻倒向他,只要观望就好,观望就说明在犹豫,就说明没有完全跟杨潮站在一边。
所以洪承畴叹息杨潮太年轻,白白手握重兵了,兵者,不仅仅是冲锋陷阵,不仅仅是一种力量,在洪承畴看来,兵,更是一种威势,射出去的箭就没用了,蓄势待发才最让人怕,而杨潮要么张弓直接射箭,要么直接收起来不用,实在是太不会运用了。
两败亲王,如此功业,竟然只做到一个割据江南,而没有利用自己的兵威取得更大的政治优势,这是杨潮最大的败笔,若是早能将浙江收归,洪承畴觉得就是自己也找不到杨潮的破绽了。
“不过福建吗,老夫该亲自回去一趟了。”
想到这里,洪承畴喊道:“来人,通知巴山,本经略与他一同行走!”
南京,杨潮突然收到了清军攻入浙江的急报,金声桓和王体忠突然回军,从广信府翻过玉山,攻入了开化、常山和江山三县,直逼衡州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