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街上熙熙攘攘的,可是有一个人却是格格不入,身穿着雪色长衫,披头散发着,形容憔悴,手上提着一个酒壶,脸上湿漉,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酒水,神色迷离,走起路来也是一摇一晃的,明显是已经醉态毕露了。
周身的人都退避三舍,远远地避开了男子。男子却丝毫不在意,只顾自己饮酒,喝酒就跟喝水似的,拼命往口里灌着,嘴上喃喃地喊着苏灵若的名字,声音是如此的悲伤。
男子的身后一个身影总是若隐若现,小心翼翼地查探着什么。每当男子停下时,那人都会露出担心的表情,看着男子无声息地落泪,那人影则是将手置于嘴中,想咬又不敢咬的为难模样。
梁慕言从苏灵若的寝宫出来后就一直处于醉生梦死的状况,饮着酒,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不甘和不满都宣泄了出来,不知道摔碎了多少酒坛子,也不知道揍过多少人,他完全没有了印象,脑海里只留下痛苦和折磨,让他的心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只能继续麻痹自己,不要去面对事实。
原本俊俏的脸庞,现在却惨白如同恶鬼一般,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眼前人影攒动,他拿手挥了挥,傻傻笑着前进,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该去哪里,就这么沿着街道慢慢地走着,没有了前途,也没有了尽头,梁慕言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他的人生了吗?
上天似乎也看不下去了,原本晴好的夜空突然之间大雨滂沱,豆大的雨珠打在了他的身上,浸透了他的衣衫,他却没有了丝毫的感觉,一切都如同原先一样,继续喝酒,摇晃着身子走着,即使不知道路在何方。
他的路在知道灵儿并不是被逼迫的时候就毁灭了,前进的道路突然断了,人生没有了希望和目的,梁慕言对于生死也看淡了,望着雨水蒙蔽了他的双目,痛痛快快地叫出声来,不知道是不是雨水声遮住了他的悲鸣,路上的行人什么也没有听到。
“哈哈哈……”梁慕言不禁笑了起来,人生如此,他还有何面目徒留这人间,不如早些撞死的好。梁慕言的脑子已经有些浆糊了,人也不自觉地朝着城外而去。
身后的人影紧紧跟了上去,看着梁慕言的去处,心里不免有些忧心,这个时间跑去野外是为了什么?
表情越发的宁静的梁慕言像是明白了什么,整个人僵在一边一动也不动。突然对上了守门将士的脸还是毫无动静,接着又不知道为什么发起了酒疯,甩了守门将士的脸,大声嚷嚷着让人让开,他要出去。
城门口的将士在面对醉汉的时候也是不讲理的,更何况还是梁慕言先动的手,他们也不甘落后,三五个人将梁慕言围了起来,手里的兵器直指着他。
在梁慕言的眼里,这些兵器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摇晃着身子,不断逼近。
眼见着他的肉就要撞上了那些尖锐的刀剑之时,身后的人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一个飞身,将守门的将士纷纷扫倒,只留下酒醉的梁慕言嘿嘿傻笑了片刻后,又朝着前面走了去。
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什么也没看在眼里,整个人已经变得麻木了,雨水打在身上,片刻的疼痛反而让他有些纾解。
身后的人影一直紧紧跟着他,眼里的泪水已经怎么也止不住了。眼见着梁慕言这么痛苦,她却没有丝毫办法可以减轻他的伤,只在身后默默地关注着,免得他真的就这么消失了。
梁慕言不是不知道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他,可是却当做了没察觉,任由那人跟着。
酒的后劲似乎上来了,梁慕言只觉得脑子里变得有些模糊,眼前也渐渐地看不清楚了,不知道是雨水的缘故还是醉酒的原因,最后浑身无力地轰然倒下,眼里嘴上还挂着不明所以的笑容。
看着那抹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悲凉。身后的人缓慢地走到梁慕言的身前蹲下,纤手拂过他的眉眼,眼里带着伤感,“公子,你又何必如此呢?这一切都值得吗?”
梁慕言已经晕了过去,完全没有了反应,任由着身前之人的动作。
凝香努力支起了梁慕言的身子,将他带到了附近的一处山洞,山洞里还剩下些干树枝,估计是先前躲雨的人留下的,她将梁慕言小心地放置在一边,稳住他的身形后才起身整理起那些干枝来。
用灵力点着了火候,有些为难地看着梁慕言,公子已经浑身湿透,若是不尽快换掉湿漉漉的衣衫定是会伤风寒的,可是男女有别,凝香跨不过那条坎。
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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